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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涓在背后說三道四,他為了“博遠”的項目能順利進行,只好先將她調走了,這也算另一種保護方式吧,畢竟,當時她也和隋謹知在一起了,萬一再傳出閑言碎語也麻煩。 時淺向來不會在謝總面前故意搬弄是非,但如果真被人擺了一道,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無須贅述了。學長,在作為一個領導的時候,你要平衡處理各種情況,我都能理解,只不過……我也沒理由要忍受別人的污蔑,是吧?真的希望以后沒事了,不然,說到底還是你的損失。” 謝青杉捏了捏眉心,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當然,我的容忍也有限度,這種事不會允許第二次。” 他拿了一疊金槍魚壽司,執著筷子看向自家學妹:“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公司里招來的新人越來越多,難免也會有各種狀況發生。” 年輕男子微微嘆息,似乎很煩惱的樣子:“你知道,我也不是擅長處理所有突發事件的。” 時淺點了點頭,舌尖有芥末的味道散開來,辣的她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 “至于汪曼涓這邊……我本來是看中她有出國留學的背景,圖紙也畫的漂亮,但她對你有意見也不是第一天了,我本意是希望旁敲側擊就能讓她明白,又怕說的太直白讓她產生逆反心理。” 謝青杉遞了一張紙巾過去,兀自說著:“好在其他城市也有發展分公司的計劃,不久,汪曼涓就會被派去長期外駐。” 時淺聽出此刻的謝青杉正在用“學長”的口吻穩定軍心,她笑了一下,也不想為難他:“那好吧,這頓飯還是由你來請就對了。” 他笑了笑,急忙把面前的壽司推到她的面前,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又慢慢地聊了一些近期來公司的種種欠缺和難題,乃至未來工作室的發展方向,謝青杉認真聽著她的看法,偶爾手機響起郵件的提醒,他還得抽空看一下。 此時,時淺的手機也頻繁地震動起來,她疑惑地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隋謹知的來電。 “飯局怎么樣了?” 對面傳過來的聲音溫柔而關切,讓時淺愈發地有些想念他,早知道就不要理會謝青杉的“懇談”晚餐了,果然還是和大神一起吃飯幸福多了,嚶嚶。 她看了一眼同樣在忙手機的謝學長,壓低嗓音說:“差不多了,我正打算回去,不會太晚到家的,你放心……” 時淺這邊還沒說完,隋謹知已經打斷她的話:“那好,我在你家附近,馬上就到了,你不用著急,慢慢回來就好。” 她愣了愣,對方等了一下見沒有反應,再次開口:“時淺,聽到了嗎?路上注意安全。” 盡管他是為她考慮,可這么一說,也只會讓一個歸心似箭的少女越加按耐不住啊! 時淺深吸一口氣,尾音微微地發顫:“好,我馬上回來。” …… 在車上的時候,外面就已經下小雨了,頃刻間,小雨又轉為雷陣雨,夜色里到處彌漫著濕氣,雨水如同傾倒般地落下。 好在這一陣大雨只下了十幾分鐘,等到時淺在家附近的時候,陣勢已經慢慢減弱了。 她習慣讓出租車停在路口外面,反正下來走進小區也只要幾分鐘的路,潮濕的空氣里氤氳著水汽,她心急如焚,腳下的步子一時疾快,就像被什么人追趕著。 由于下了雨,路上行人也杳然無幾,等到時淺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陰影處佇立著一個筆直修長的身影。 等她再走近幾步,發現男人頭發微有水濕,身上淡薄的襯衫也濕透了,一看就是碰巧撞上了方才那一場陣雨。 可他的姿態竟然絲毫不見狼狽,神色清明而坦然,只眉宇間還有一些疲倦和慵懶的意味。 見她遲遲沒有反應,隋謹知打趣:“是我,不認得了?” 他的聲音似乎還有濡濕的感覺,聽得時淺心頭一陣莫名發酸:“你怎么沒帶傘?也沒司機送你過來?” “出來的匆忙,忘拿了。”隋謹知似乎不在意這一身微亮的寒氣,卻也沒有像往常那樣過來就抱住她,“我讓司機停在路口就回去了,以為是小雨沒關系,結果走到一半下大了。” 時淺聽著這話幾乎都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可是做事樣樣都運籌帷幄的隋大神啊,怎么會粗心到連傘都忘了拿? 隋謹知看出她眼底的詫異,可誰讓他私心泛濫,一時也考慮不了這么多了。 等到進了屋,時淺邊關門邊說:“是我不好,不該去和謝青杉吃什么飯,把你一個人扔下……” 隋謹知眸色漸深:“是,不可以原諒你。” 時淺囧囧的,從浴室拿了毛巾出來,讓他趕緊把身上的衣服擦干一些,省得著涼感冒。 等到抬眼觀察男人燈光下那份郁黑深沉的眸色,她有點吃不準地問:“你……吃醋了嗎?” 隋謹知稍是擦干了身上的水珠,這才對她下令: “過來,讓我抱抱。” 時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去迎他。 兩人時隔幾日,終于再次擁抱到彼此,他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還帶著夏時陣雨的清冽寒意,卻足以溫暖她這幾天的想念。 隋謹知過來低下頭,輕吻她的唇角,彼此的氣息瞬間纏繞,他抱住她的腰,而她也毫不掩飾地回應,兩人親了好一會兒,他才稍是揉了揉困倦的臉,此時,因為有她在身邊,加之那股淡淡的幽香,讓他徹底放松了神經,坐了國際航班之后的疲累也徹底顯現出來了。 男人身上似乎還是覺得有些涼,時淺想了一下,有些擔心地說:“怎么辦,我這里只有一件余叔叔住著時候穿的T恤,你要不先換上?” 見她臉色全是不安,他抬手摟住她,說:“這樣吧,方便的話讓我去洗一個熱水澡,出來以后,再換干的衣服?” 這不失為了一個好辦法,時淺立刻就給隋大神準備新的毛巾和衣服去了。 片刻,聽著水聲嘩嘩從浴室傳來,她莫名就有一種心跳加快的感覺,手中拿著吹風機來烘干男人本來穿著的襯衫,心里卻是各種復雜的情緒,好像……既是甜蜜,又是期待,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等到淅淅瀝瀝的水聲戛然而出,隋謹知出來的時候,她故意不拿眼睛看他,只低頭做事,微微揚高嗓音問:“你晚飯吃過了嗎?” “不用麻煩了,飛機上吃過一些,也不是很餓。” “你再這樣賣可憐,我真的罪過了。”時淺放下差不多已經快干的襯衫,站起來往廚房里走,“我記得還有速凍餛飩……要不給你煮一碗吧?” 也是知道她的一片心意,他也就沒再出聲阻止。 她在廚房燒開水,隋謹知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拿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黑發,順便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