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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尾音微挑:“我早上去機場才發現你的本子落在后座了,明天,你是什么時候的航班回s市?” 時淺說了聲“等等哦”,然后就翻看了一下手機里存著的航班信息,這才報給對方準確的航班號和時間,那邊的人似乎是考慮一番,接著對她說:“明天下午我應該還在s市的機場,到時候給你,可以嗎?” 最后的一小句疑問仿佛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場,時淺作為一個聲控,都快喪失思考能力了! 她本來是想說,不如放在這邊的機場讓她去取就好了,但又想著是不是該順便找機會買些什么當面給隋機長作為謝禮,或者,干脆把明哲年一起叫上,請人家吃頓飯,總而言之,她還是先答應了下來。 等回到s市,飛機平穩降落之后,也沒耽擱多久,時淺和同事小錢就到了提取行李處,小錢要去拿行李,她則是和他說有一些私事要處理,就先一步去了外面的接機口。 有時候,時淺真的會覺得,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如果不是自己稀里糊涂掉了筆記本,就不會在s市的機場等著隋謹知。 也就不會看到明哲年抱著一位陌生的年輕女子,滿臉的郁結與深情。 但感情的事就像埋下的伏筆,哪怕你將它捂得再牢實,但早一點、晚一點,它總會原形畢露。 第七章 要說時淺對明哲年的感情究竟有多少,好像也說不上什么刻骨銘心,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久,也許就是喜歡的念頭剛冒了一個小泡,但被現實無情地摧殘了。 在此之前,她還是對自己各方面都有些自信的,可現實不會盡如人意,有時候就因為你想要一樣東西,才會只看得到眼前的,卻看不到背后已經發生的諸多故事。 時淺就這樣背著雙肩包,沉默地看著發生在距離自己十幾步之外的這一幕,她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明哲年的臉上從來不曾出現過如此致郁的表情。 應該是彼此認識很久了吧。 明哲年附耳在年輕女子的身邊不知說了什么,看著愁腸百轉的,對方卻還是默默地推開了他。 他眼神中全是求而不得的苦楚,看得時淺都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了,這時,他卻在無意間終于發現了她的身影,當下也是徹底的愣怔了。 時淺淡淡地笑了一下,平靜的很,笑容卻并未到達眼底,她上前幾步,對他開口:“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明哲年的表情意外地很快平靜下來,對她也很友好地點了點頭:“嗯,剛和朋友一起回來。” 她捏了捏耳垂,維持著一絲不自然的笑容:“我也剛從瀝海市回來,要回公司了。” 明哲年看了自己身旁的姑娘一眼,時淺見她壓低了帽檐,又戴著綠色鏡片的墨鏡,還圍了咖啡色的圍巾,幾乎是全副武裝,但哪怕穿了厚實的毛衣,也能看得出身材清瘦,臉上不施粉黛,卻自有清冷氣質。 時淺還沒來得及和她打招呼,便被人出聲打斷了:“時淺,你的筆記本。” 她回過頭,就見隋謹知向他們走過來。 他大概是已經下班了,私服大衣里穿了敞襟線衫,氣質凜冽沉穩,哪怕沒有制服的幾分禁欲感,也是相當好看的男人。 隋謹知側目看了一眼明哲年和那位女孩,先將手中的袋子交還給時淺,這才說道:“你快送徐小姐走吧,機場耳目眾多。我和時淺去吃飯了。” 明哲年怔然,低頭看著時淺的眉目想要說些什么,可又荒唐地發現自己并沒有說話的立場,他勉力笑了一下:“好吧,那我們先走了,時淺,改天再見了。” 時淺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作回應,轉身站在原地,看著機場里面人來人往的,抿著唇角沒有出聲,但她心里明白,隋機長的解圍真的是貼心又周到。 等明哲年和年輕女子走遠了一些,隋謹知垂下眼眸,只見睫毛長得都快遮住他那雙漆黑的眼眸,他輕笑道:“你現在是不是趕著回公司,我們改天再約吧。” 事實上時淺也沒什么胃口吃飯,但又拗不過心里的那點好奇,眼睫一抖,斟酌著問他:“你也知道剛才那個人?……是你們的朋友?” 隋謹知搖了搖頭:“是明哲年的朋友,算是公眾人物。” 她思維敏捷,當即想起那天在餐廳,明哲年離開之前,愁眉看著的一則娛樂圈緋聞,又記起剛才隋先生說了什么“徐小姐”……那看來方才的女子就是那個當紅的新生代小花旦沒錯了。 真是好魔幻的劇情啊…… “具體情況,應該由他親自告訴你為好。” 隋謹知作為他的朋友,確實不太好對這件事插嘴太多,因為這個“時機”太敏感了。 然而,時淺并沒有看見他沉下的那雙黑眸,一時情緒有些流露,眸含慍色。 他很想告訴她的是…… 他以為明哲年早就不再和那位“徐小姐”聯絡了,以為對方早已經放下了那段單戀。 不論如何,這個男人根本不該在沒有處理好自己感情問題的前提下就接近她。 “時淺。”隋謹知突然喊了她的名字,聲線似流淌的溪水,讓人心中那些棱角都被緩慢而細致地撫平,“別放在心上。” 而這熟悉溫熱的嗓音,也讓她想起博衍大神上一部廣播劇里,有這樣一句臺詞:“世上所有的懲罰,大概要以誅心為上。” 當然了,她沒有遇到這樣嚴重的情傷,這世上也沒有那么多轟轟烈烈的情節,可哪怕只是觸動心中的這一點點情愫,也還是讓人感覺有些郁悶的。 明哲年的那種表情,擺明了和對方不可能是普通朋友,不管哪種情況,她都不太可能與他再深入交往下去,她也知道一段感情,想要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太難了,可眼下的自己也是當真做不到妥協和將就。 時淺努力將事情一碼歸一碼地區別開,她也向來告誡自己要明事理,所以,對隋謹知她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幾次接觸下來,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溫柔而疏離的,從不會讓你覺得有任何不適,但也沒有過多的對別人流露真實的情緒,總是不遠不近的樣子。 見小錢拖著行李出來了,她回頭對機長大人說:“隋先生,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這件事明哲年也許是沒有處理好,但好在也沒什么,只是有點遺憾吧。” 是的,她本來是以為他們會有機會把那個萍水相逢的“遇見”發展下去,但看來現實總有許多不如意,一分一毫也強求不得。 溫文爾雅的男人向她點了點頭,兩人就此暫別,隋謹知看著她轉身朝同事揮手,背影漸漸遠去,很快就被人流沖淡了。 再次想起剛才讓他們都措手不及的一幕,他的臉上仍然余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