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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就像沒擰緊的自來水一樣,滴嗒落到地下。他的聲音嘶啞,滑到臉上的東西已然分不清是汗還是淚了,亦或是血?“留口氣埋了?!壁w禮程笑得陰森,他讓人把方靜帶上,又重新上車了。“媽!媽!我是小杰??!”陸惜杰大喊,眼睜睜看著母親被帶上車,那車再一次調轉車頭就要走了。他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難道重生一次他逃過了劫難,卻要讓母親受難么?那樣他還重生回來干嘛!“啊————!”陸惜杰突然一聲狂喊,所有的郁結突然不知該如何宣xiele。只要想到他曾經遭受過的痛苦,不能擺脫的夢魘和折磨即將要發生在母親身上,他寧愿直接死了算了啊。“小杰!”陳源不知在哪里突然喊了一聲,緊接著所有人都看見有個小小黑影突然像只豹子一樣跑了過來,然后沒多長時間,趙停禮才開出去不遠的車上就傳來“砰!”的一聲,不知從什么地方飛過來一塊大石頭把他的前擋風玻璃砸了!“陳源?”陸惜杰恍惚中回過神,突然瘋了似的喊:“我媽,我媽在車上!”“閉嘴!”之前被陸惜杰收拾的人狠狠給了陸惜杰一巴掌,陳源則以飛一般的速度直接躍到了趙禮程越野車的引擎蓋上一把扯住他的頭發將人從里頭拖了出來,他一腳踩住他的手,將他的頭按在玻璃碎片上,只要稍微一用力,趙禮程的脖子就得被前擋風玻璃碎片對穿。這絕對是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以至于趙禮程跟旁邊的司機都沒有反應過來!喬林眼看不妙,反手就要去攻擊陸惜杰,陸惜杰發現奮力向右一撞,喬林被撞得身體微晃,而陳源卻在這個時候掰下手邊的玻璃咻一聲擲了出去,緊接著所有人就聽“呃?。 币宦曀盒牧逊蔚募饨?,喬林身后的人眼睛被扎了個正著!喬林躲得快,而他后面那人想碰又不敢碰,痛得不行的樣子,陸惜杰趁著這空檔猛然一掙,連忙一膝蓋踢在喬林肚子上。喬林剛要動,陳源便迅速地把趙禮程的頭向下壓了一些,趙禮程痛苦的哀嚎一下子飄向四周。喬林不得不停下,這時陳源告訴趙禮程,“他們有一個動,我就向下一公分,趙總看著辦?!?/br>趙禮程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朝著左邊擺手示意手下快點說話不要讓外面的人動了,但是那手下一看這勢態不妙,很有些猶豫。陳源見狀掃過去一眼,默默地掰下了一塊玻璃,那人嚇得當即朝外喊:“你們別動!都別動!”陳源大喊:“小杰,快過來!”陸惜杰隱約發現陳源額頭上全是汗,心里突然一陣亂。他記得陳源很少會出汗,甚至連急促的呼吸都是罕見異常,就好像這人身上從來不會累。但是現在這是怎么了?陸惜杰趕忙跑過去把駕駛位上的人拖了下來自己坐進了后座,他叫陳源進來。多多跟萌萌一直偷偷躲在暗處這時也跳上了車。陳源卻有好一會兒沒動,直到陸惜杰懷疑他可能根本動不了的時候,他才咬著牙把趙禮程狠狠往里一推,利落地鉆進駕駛位。陸惜杰本來抱著后車座上的母親,這一下看趙禮程又回到了副架上,當時便忍不住抓著他的頭往玻璃上一陣撞!他失控地大喊:“人渣!王八蛋!去死吧你!”趙禮程捂著頭,“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业戎茨銒尪景a發作!”陸惜杰沒忘記那條短信,于是發了神經一樣從后座死死勒著趙禮程,就像他上次用皮帶差點勒死趙生河時那樣,只不過這次換成了手臂。趙禮程不一會兒就開始翻起白眼來,失血加上頭被撞暈,沒一會兒他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陳源說:“好了小杰,你不能弄死他!”陸惜杰大喝:“憑什么不能?!就因為王法嗎?就因為我們要合法行事所以才處處吃虧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但是我們就得處處被制!我真是他媽的受夠了!”潛意識里,陸惜杰也知道陳源是對的,可只要一想到母親可能會受戒斷反應的苦,他就恨不得當場殺了趙禮程。可也正是因為這種瘋狂,所以他沒發現,陳源額頭上的汗水沿著他剛毅的線條順勢而下,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不由的緊緊揪住自己的褲腿。還好這時候遠處有警車過來了,陳源停下了車,松口氣的樣子朝對面的嚴肆招了招手。嚴肆看見陳源的模樣眉頭一擰,不過這時候顯然是方靜的問題最大。他一把接過陸惜杰懷里的方靜放到急救車上,而趙禮程也被相繼過來的警察控制住了。陸惜杰跟多多還有萌萌都下了車,唯有陳源沒動。但是就在陸惜杰出聲要問問他怎么樣了的時候,陳源卻突然下了車。他的步伐有些滯澀,陸惜杰這才突然發現今天天陰得厲害,不但濕氣重,就連風也是吹得異常兇猛。陳源后來也坐上了急救車,他就靠在車座上休息。陸惜杰此時則手一直把著母親,但是他的目光卻沒有一刻在陳源身上遠離。陳源并沒有告訴陸惜杰,他到了短信上說的那個地方并沒有見著他而是遇上了八個打手,他也沒告訴陸惜杰,那些人為了阻止他離開把他的車開走,他更沒告訴陸惜杰,為了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他幾乎是不停地在跑。他只是給嚴肆打電話,跟他說:“去現場找找有沒有藥瓶之類的?!狈届o行為失常應該就是因為他們給她打了什么藥不是么。不過陸惜杰到了醫院之后還是從那個嘴快的醫護人員口中得知,陳源到底為他做了什么。因為那個小護士對他說,他們當時就是按著血腳印找來的,那腳印從那個舊針織廠開始,一直到他們相遇的地方,而那個針織廠里,到處都是血跡。陸惜杰見母親還沒醒過來,便去推開處置室的門。小護士告訴他陳源剛才就在那兒包扎完傷口休息。為了更加準確地判斷方靜體內的毒品成份和含量,院方取了她的頭發跟唾液還有血液來化驗。而在化驗結果還沒完全出來前,陸惜杰的精神還是一直緊繃的,因為他無法想象母親也許會像上一世的他一樣,受毒癮的折磨。陳源大概能理解這種心情,所以他躺在床上并沒有想過陸惜杰能過來看他。但是門推開之后進來的,確實是陸惜杰。于是他靠到床頭問:“阿姨醒了?”算起來離開那片事發區都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方靜醒來了也說不定。陸惜杰坐到他床邊,突然一把摟住了他,旋即說:“我來的時候還沒醒。”陳源撫了撫陸惜杰的背,“阿姨不會有事的。如果是純度高的毒品,猛然用注射的方式很容易猝死,畢竟阿姨以前沒有過用毒史。但是你看阿姨看起來身體狀況尚可,而且你已經為她盡量爭取時間了,所以咱們要往好的地方想。”陸惜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