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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真是可笑。 看來還是因為,這么多來,沒有再爆發過大的戰爭,尋常人對于“大軍”二字的認識,也變得膚淺了不少。 慕辰釗越想越覺得,這一次的對手,不過就是,大人陪小孩子玩的一場辦家家的游戲,無須太多認真。 然而,他卻不知道,如今的瀧國,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看人臉色,才能行事的芝麻小國。 瀧國國君澍麒親自帶兵出征,坐鎮中央,鼓舞三軍士氣,一路北上離介。臨行前,他發誓,此次一戰,定要打敗慕辰釗,若是一日不勝,便一日不得還朝。 為此,澍麒還特地,封曲長英為此次北征的兵馬大元帥,獨自一人統領三軍,代替國君縱橫天下,蕩平四方不安之地。 曲長英自是愿意,他從小的理想,便是有一天能夠替國君打天下,定江山,固社稷,此次北征,正是他表現得機會。一想到這里,他心里便有種不可言喻的振奮。 “長英。” 一陣柔聲響起,喚醒了他的白日夢。曲長英扭頭一看,是智千慮。 “什么事?”他開口問道。 “再走兩個時辰便是東淶,那里是東軍的管轄地。 ”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就不必了。”智千慮淡然一笑,道,“我想讓孤舟回去看看,他弟弟孤帆一直在那里。” 聞言,曲長英默默地觀察著那人的臉色。此刻,她雖表現得一副鎮定自若,無意之中,還是露出些許緊張,甚至,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憂慮。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曲長英追問道。 “我……”智千慮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雖說多年都未曾回來過,可對于這邊的事,一直負責倒賣情報的她,還是有所耳聞。 東軍現在來了一位新的將領,名叫黎云,此人年紀輕輕,也稱得上是一表人才,心胸卻狹窄的很,時時刻刻都想著,如何去整治那些被柳雪亦“管教”好的舊人,其中,一直留在東軍的孤帆,便是個典型的例子。 那年,所有人都離開,唯獨孤帆選擇留了下來。他一直都很認同柏溪的觀點,東軍是眾人的家。人都走光了,家也就沒了,不論離開多少人,總得留下一個看家的。這樣,家就不會散了。 可他的一番真情,在黎云眼里,卻是一場十分有趣的“游戲”,每當閑暇之時,他便把孤帆喊來,讓他講一些過去柳雪亦還在時,東軍的日常行為。 黎云聽后,如果覺得哪里不舒服了,便把孤帆丟出去,痛打一百大板。打完了,等那人傷好了,再挑選個好時候繼續講,哪句講的不順耳,又是一頓大棒伺候。 他從來都不會給這些舊人一絲翻身的機會,孤帆若是不愿意講過去的事情,那就換個人來。 若是兩人都不愿意講,所有的舊人都得跟著受罪。不想受苦受累的,只要不再承認和柳雪亦有一絲瓜葛,便不用日日忍受這般煎熬,黎云的目的,就是要“以舊換新”,這樣才對得起他的統治。 自打這件事,傳到柳雪亦的耳朵里,她便寢食難安,既不想讓大家跟著受傷,也不想自己的仇恨就此了斷。 她告訴自己,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推翻慕辰釗的黑暗統治,狠狠地懲罰他手下的這幾個黑了心的將領,到時候,也替大家出一口惡氣。 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反倒有些緊張。當年自己不顧一切,離開了所有人,也害得眾位將士們因為她而三番五次受苦,她自認為難辭其咎,無顏面對故人。 曲長英看著犯難的眼前之人,輕聲道:“若是你會同意,不如……我替你走一趟,去看看那位叫孤帆的人,現在過得如何。” 聽次話語,智千慮猛然抬起頭來,驚訝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替你跑一趟東軍,你需要嗎?”曲長英再次重復道。話畢,只見那人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曲長英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向國君打了聲招呼,便加快了行軍的步伐。 當瀧軍抵達東淶之時,眼前一片的荒涼,令所有人驚訝,邊關之地,竟無一人看守,城門破爛,猶如一座廢城。 驀然間,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拖著一柄長長的畫戟,孤獨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故人何在】 當瀧軍抵達東淶之時,眼前一片的荒涼,令所有人驚訝,邊關之地,竟無一人看守,城門破爛,猶如一座廢城。 驀然間,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拖著一柄長長的畫戟,孤獨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緊握著長戟,擺好動作,雖說兩腿佝僂不直,但一副大義凜然之勢,仍是席卷而來,似是獨自一人在守衛著城門。 見狀,瀧軍眾人不禁感嘆:一城,雖有一人,不多,卻足矣。 然而,雪淵會館的人卻一個個的都愣住了。站在那里的哪是什么守城人,那是他們過去的好兄弟,孤帆啊! 孤舟迅速跑過去,抱住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揪痛。 城未老,人先衰。 思念未盡,故人卻已悲戚。 十年還未到,同是寒窗竟要入土為安。 孤舟感覺到孤帆身上一片冰涼,本想看看他的臉色,一松開懷抱,那人便身體癱軟倒了下去,他只看到了自家兄弟微笑的模樣。 那一道微笑,似是被停留了下來。 臨終前,孤帆終于見到了苦等近十年的兄長,以及各位故人,其中,還有他最為憧憬的東軍將領柳雪亦。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四周猛然想起一陣陣的吶喊聲。循聲望去,智千慮看到,那些人竟是過去的部下,江國東軍。 “雪將軍,和自己的部下兵戎相見,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幸福呢?” 那個叫做黎云的人,終于出現,剛一開口便是一番故意挑釁。 智千慮定了定神,此刻,她再也笑不出來了,也無法在做到淡然處之。她握緊拳頭,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到一處,腳下的步子,開始邁出沉重的第一步。 “千慮,你去做什么?” “長英,如果你的家人受傷,你會不會坐視不理?” “當然不會。” “那你也不要阻攔我。” “千慮,你清醒點,這里是戰場。” “我很清醒。” “不,你很迷惘,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你只是一味地復仇。”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聽你說教。” “這個時候,要去也是我去。作為三軍統帥,砍掉敵軍將領的頭顱,是我的分內之事。你是智者,你需要做的是,如何指揮三軍,打贏這一場大仗。” 話畢,曲長英主動率領一隊人馬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