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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跟國君提出……要去罕臺和親?” 曲長英呆呆地佇立原地,聽著李冬萱說的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筠麟走后,她把白天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曲長英。 國師智千慮和少將軍曲長英在武英殿前,因為聯姻一事大吵一架,此事傳遍天下,眾人皆知。 身在嵐瑛宮的筠麟知曉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愛的那人,明明心里一直惦記的是智千慮,他的胸懷里裝著的,也是天下的統一安康。從始至終,那人沒有留過一絲空隙給她,可在這一次,她沒想到,曲長英卻選擇站在她這邊。 筠麟很是開心,安靜下來之后,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開心的是,她多年的付出,那人終于看到了;難過的是,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可能給自己同樣的愛。他注定是瀧國的棟梁之才,而他的妻子,自然不能是平凡的女子。 也許,是因為執拗的太久了,她有些累了;也許,還是因為她已不再是小孩子,開始看清了一些事情背后的利弊,若是能用她一人的幸福,來換取整個瀧國的安定,那么,她的和親,便是有意義的。 筠麟倚靠在門邊,抬眼仰望著蔚藍的高空,嘴角邊微微一笑,獨自道出一句話,盡管那人不會聽得見。 “長英,再見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暗訪罕臺】 雪淵會館。 綠蘿緊緊抱著一個包裹,獨自站在一間廂房里,眼眶里擎滿了淚花,往事發生過的一幕幕重新浮現眼前,將軍府,東軍,還有她那早已消失不見的“雪jiejie”。 “吱呀——”一聲,廂房門被人從外輕輕推開,智千慮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綠蘿,輕嘆一口氣。 “其實,這次北行,你……不用跟著我的。”智千慮的表情依舊是一副淡然,道。 “雪jiejie,是不要綠蘿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話到這里,智千慮又突然停下,該說什么好呢。 綠蘿自小就在將軍府長大,她的爹娘也是她的爹娘,自打滅門一事之后,她便成了她唯一的親人。 智千慮擔心想,若是告訴她,我不想拖累你,怕是只會讓綠蘿更難受了。 此次北行,意義非凡。 她是代表瀧國國君澍麒去護送筠麟公主,與罕臺和親,而罕臺則是江國的領地,也是江國北軍的管轄地,其中,統領北軍的將領便是她的夫君,太子慕影。這就意味著,她會和過去的舊人,徹底反目成仇。 若是此行計劃失敗,不止是瀧國會被攻破,雪淵會館也再難保住自身。深知此理的智千慮早已打算好,倘若……真要北上,她便不會帶一位江國舊人回去。 “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智千慮又是淡然一笑,隨口回應道,其實,內心卻是復雜的很,她也舍不得綠蘿。 三日后。 筠麟公主忍著心中的悲痛,最后一次跟自己的王兄道別,北行的人馬已做好出發準備,只等良辰一到便可出發。 臨出發前,澍麒再一次囑咐道:“長英,本王是最信任你的。這一路上,本王的王妹筠麟就托給你照顧了。” “陛下放心,臣定會拼死保護好公主。” “好。” 吉時一到,澍麒親自將他最疼愛的meimei,送出王宮,送出家門。 日行數日后,瀧國一行人,終于了抵達江國罕臺邊境,筠麟下了輿轎,執意要回頭看看那片她生存了十多年的領土。她還特意的把智千慮喊過去一塊兒看。 “國師大人,當初,你離開江國,抵達瀧國之時,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 “回公主的話,微臣一直以來,都是以復仇為生,從未有過其他想法。” “也對啊,一個被仇恨沖昏頭腦的人,還能有什么感情。”筠麟故意諷刺道。 “公主說的是。”智千慮很是無奈的道。 “可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筠麟此話一出,智千慮反倒有些驚訝。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但是我看的出來,你望向長英的眼神很不一般。那種感覺,讓我很不愉快。” “公主喊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你以為,你總是避開話題,就能躲過事實嗎?智千慮,你是真聰明,還是裝糊涂,還是說,你在故意騙自己,我想……你心里應該很清楚吧。” 智千慮無言。筠麟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就是把一切搞明白了,又有什么用?該失去的都沒了,不該失去的也沒了。 “如果你喜歡長英,我希望你能照顧好他。”筠麟呆滯地望著漸漸昏暗下來的天兒,自言自語道,“若是換成別人,我不放心。” 智千慮淡淡一笑,反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自己照顧他?” “因為……他愛的是你。” 每次提起這種話,筠麟的眼神,總會莫名的失落,久而久之,那種感覺成為了一種失望,甚至是,絕望了。 夜深人靜之時,整片草原卻躁動起來,微風吹過,草尖隨風飄動,沙沙作響的聲音,使得智千慮的精神狀態,一夜都在警惕之中,片刻不得停歇。 瀧國時值春暖之際,江國的罕臺還沒完全暖和過來,時不時有幾道寒風襲來,凍得智千慮全身一個哆嗦。 一個噴嚏打出,整個身子跟著向前晃動,遂即,她迅速向一旁側身,躲過了身后那一波迅猛的攻擊,她立即站起身來,準備好防御姿勢。 “不許動,再動我殺了你。” 猛然間,聽到背后傳來的一道聲音,智千慮停止了反抗,她清楚的感覺,有一尖銳的物體正對著她的腰間。 感覺到周圍有異樣氣息的曲長英,緩緩睜開眼,然而,一扭頭便看到,智千慮被人控制了。 在她身后,有一位蒙面男子手中拿的彎刀,正不偏不倚的刺準了她的腰窩,若是再深一分,那人便會受傷。 他本打算反抗,眼角的視線,隨意的往周圍一撇,才發現蒙面的不是獨自一人,而是一伙人,準確的說,他們像是訓練有素的一支小隊。 “千慮。” “噓——”智千慮給他使了個眼神,示意:小聲點,不要驚擾其他人,這幫人不是沖著和親隊伍來的,而是沖著我一個人。 接著,又有一位蒙面男子上前,又是一把彎刀控制住一個人。 又有一股寒風吹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無數草頭隨風倒去。少時,風聲停下,群草也漸漸沉睡,整個大地再次恢復到最初。 寂靜之下,剛才那位蒙面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雪兒,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說話間,智千慮感覺到背后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