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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的趕回瀧營,直接奔向醫者的大帳。 瀧軍后營。 毫不知情的香薷還在藥爐旁煎藥,這是智千慮交給她的任務:好好照顧曲長英。 盡管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萬個不愿意,可到頭來,還是乖乖照做了。 智千慮,是香薷自己最敬佩的人;柳雪亦,是她最愛的三哥想要珍惜的人。無論那人現在是什么身份,香薷都愿意聽她的話。 “香薷,香薷,你在哪兒?我有事找你。”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陣破天荒的大吼,在帳外持續不斷的響起。 待在營帳里的香薷,聽到帳外的那陣聲音是綠蘿,眼神瞬間凝聚起來。 平日里,綠蘿是喜歡開些不著邊際的玩笑,也喜歡逗趣兒打鬧,但是,絕對不會像此時這般大呼小叫。 除非……是有大事發生。 聞聲,香薷立即丟下手中的蒲扇,站起身來,迅速跑到帳外。 剛一出去,她便撞上了滿臉驚慌的綠蘿,正在四處尋她。 二人抱著腦袋揉了半天,香薷先一步反應過來,剛才綠蘿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她到底,是因為何事慌慌張張的。 “我一直都在這里。”香薷急切地問道:“你怎么一個人啊?雪jiejie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香薷,我……” 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綠蘿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么和香薷開口。 自從三哥離開以后,柳雪亦的存在,便成了香薷還愿意,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理由。 若是告訴她,她的雪jiejie,被太子慕影親自帶走了,那……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怕是,又要難過好久了。 想到這里,綠蘿又將嘴巴緊了緊。 “綠蘿,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雪jiejie出事了?你是怎么照顧她的?” 突然間,香薷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望向綠蘿的眼神,從擔憂變成了埋怨。 少時,又換成了一種莫名地恨意。 這世道,太殘酷了。 為什么要讓孤苦伶仃的柳雪亦,當什么智者,軍師,還讓她獨自一人去承擔天下重任。 這似乎不公平! “你說,今日的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香薷再一次的追問道,“若是有人膽敢傷害雪jiejie,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香薷,我實話跟你說吧,今日一戰之后,出現在眾人眼里的那個人,就憑你我現在的這點兒實力,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不信,難不成……他還是太子慕影不成?” “就是他。” 一瞬間,綠蘿又斬釘截鐵的,將事實說了出去。 然而,這三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香薷也一下子呆在原地。 “嘩啦——”一聲,似是一只碗碎落一地。 憑空出現的一陣脆響,打破了她們二人靜立的場面。 聞聲,綠蘿和香薷的眼神齊齊地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的少年,和她們一樣,滿臉的不可置信。 “太子?慕影?是誰啊?” 曲長英一遍遍的問道,他很不愿相信,江國的那位太子,智千慮的夫君,慕影。 這一次,他是真的出現在了這里。 香薷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緊緊握著脆弱的拳頭,下定決心,準備故意刺激著曲長英。 “還能有誰,江國的太子,江國的慕影,不就是雪jiejie名義上的夫君嗎?” “香薷,你……別這么說啊?” 猛然間,綠蘿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有些莫名地尷尬,遂即,連忙阻止。 然而,香薷絲毫沒有去理會。 “不然,你們想要我怎么說?曲家的少年英雄要問,我當然要告訴他。何況,他不是喜歡我們雪jiejie很久了嗎?告訴他一些事實也無妨。” “哼,多謝。” 曲長英冷笑一聲,道。 “你就不想知道其他的嗎?” “你還想告訴我什么?” 此話音落,四周再次寧靜下來。 寒冬里,一陣微微的小風吹來,讓人不禁覺得,有些涼。 冰涼刺骨。 少時,只見,曲家那位少年微微笑了笑,便自行離開了。 第50章 第五十章 【驛站一聞】 “千……慮……” 永清的一家驛站,智千慮正安靜地躺在一張床上,熟睡著。因為“緋絕”的影響,再加上過度勞累,這一覺,她睡了好久。 睡夢之中,智千慮聽到,耳畔有一道熟悉的聲音,一遍遍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只不過,這陣子的呼喚,有種生硬的感覺,不像是她平日里,時常聽到的那樣浮躁不安,隱約中還帶有絲絲渴望。 這大概,不是曲長英……吧? 智千慮想要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微微睜開了眼,一張令她感到很是陌生,卻又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映入她的眼簾。 當她看清楚那張臉之時,智千慮那雙墨色的瞳孔瞬間放大至數倍,眼眸中劃過一絲明顯的驚恐。 “太子?你怎么在這里?” “愛妃為何要這么問?難道你不想見到我?” “沒……那倒沒有,我只是有些意外。”智千慮盡量的定下神,道,“我聽說,近日的江國北部,有幾個藩王不太/安分,太子不用去看看嗎?” “對于父王來說,就算藩王們聯合起來鬧騰,也不及你柳雪亦一個帶頭叛國,更讓人震驚。”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智千慮面不改色的反問道,言語中夾帶著一絲冰冷地氣息。 “你為什么要騙我?” “你不也隱瞞了我很多事嗎?” “雪亦,告訴我,你……都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我們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我已經不想再去理會,尤其是江國的朝局,我現在只想找到仇人。” “那你找到了嗎?” “華天臨終前,告訴我……” “他告訴你什么?他告訴你,是我殺了你父親,對嗎?”還未等智千慮的話說完,慕影搶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愛妃總是自稱為智者。可在我眼里,也不過就是一個蠢貨。” “太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殺你全家的是誰嗎?我來告訴你是誰。是我,是我殺了你全家,害死了你的爹娘,不僅如此,我還殺了你那尚且年幼的meimei,珮亦。” “不要再說了——” 猛然間,智千慮像發了瘋一樣的大吼著,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又忍不住的想要哭泣: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害怕得,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成一團 ,躲在被窩里。 越是躲進黑暗,智千慮越發覺得無助,仿佛,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