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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文物不好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記的事,或許真的比自身性命還重要。既然如此,那便聽勸,短壽或是長壽,二十五年或是二百五十年,都是一輩子。

庭院里的時光在他眼前靜靜流轉(zhuǎn)著。

那白衣女人從樓梯上一步步輕踏下來,踩著腳下紛落的槐花,走到齊辰他們前面不遠(yuǎn)處。在齊辰出神的這片刻功夫里,那處多了一方矮幾,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坐在矮幾前,在紙上落下最后一筆。紙上是一幅墨色淋漓的畫,畫上有頷首下樓的白衣女人,有傾斜的屋檐,有張著苔蘚的青石板,還有一株偌大的老樹,綴著滿枝的槐花。

旁邊有一行落款:天圣七年,槐月廿一,吾妻十九,吉夢征蘭,作此以記鎮(zhèn)日暢懷也。

齊辰和龍牙站在書生身后,看著庭院花開花落,春去秋來,瞬息之間又過一年,那株老槐樹又開花了,書生又坐在了那張矮幾旁,只是這回,那個白衣女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那書生依舊持著筆在紙上畫著和去年一樣的畫,同樣的樓梯,同樣傾斜的屋檐,同樣槐花滿枝的老樹,以及那個已經(jīng)不在了的白衣女人。

她在書生的畫中依舊扶著樓梯,一頭烏發(fā)綰成了一個低矮溫婉的髻,頷首下樓。

書生畫完靜靜地看著紛落的槐花,而后抬筆提下落款:天圣八年,槐月又至,吾妻……

寫完這兩個字,書生低頭頓了很久,落筆寫下“二十”這個年紀(jì),而后似乎是想在后面再添幾句,最終卻還是搖頭收了紙筆。

庭院中的時間流轉(zhuǎn)如水,轉(zhuǎn)瞬一年又一年,快得齊辰和龍牙都有些看不清了。

那株老槐就一直這樣開了又落,落了又開,那書生每年都在這時坐在矮幾前對著空空如也的樓梯和晦暗的房屋畫一幅畫,畫中的景色年年如舊,包括那個再沒出現(xiàn)過的女人。

齊辰想到書生最初的那一行落款,那里頭寫著書生的妻子有孕,或許……是在當(dāng)年生產(chǎn)的時候出了意外過世了,只是那書生依舊在每年的畫中,給他的小妻子記算著年紀(jì)。

從十九,一直記到了六十又一。

對齊辰龍牙來說,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對庭院里的書生來說,已經(jīng)過了一輩子。

他們看到了最后一次槐花開,那書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弓著肩背的老人,他搬著矮幾來院里的時候有些吃力,坐下后又喘了一會兒才提起筆。

即便不看,齊辰也知道他畫的內(nèi)容——依舊是幾十年前的那些,只是樓梯一年比一年老舊,屋子一年比一年晦暗,院中的槐樹卻愈漸粗壯,那個樓梯上的女人,也從年輕清瘦,一年年變得成熟、豐腴、而后鬢染秋霜……最終在這一幅里,肩背弓起,連頭發(fā)也變白了。

書生邊畫便咳嗽,邊咳嗽邊從渾濁的眼里溢出一點水跡,終于匆匆在完成的畫邊落了落款,又簡單裝裱了一下。而后拎著畫朝一間屋子里走去。

齊辰正看得有些怔愣,就感覺自己的手被龍牙牽起來,那人沉沉地低聲道了句:“走,去看看。”

他們兩人跟著書生走到了他那間光線并不敞亮的屋子里,一進(jìn)門就被屋內(nèi)的景象驚到了,只見那屋內(nèi)從右至左,掛了滿墻的畫,一幅挨著一幅,都是書生的手筆。

年邁的書生背著手,從右邊沿著墻緩緩朝前走著,就像跟墻上畫中的女人并肩走過了這一生,白頭到老一樣。

他從右走到最左邊,在最末端的空位上,將手里的那幅掛了上去,而后便退到一旁,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屋子的畫,似乎總也看不夠。

齊辰忍不住走到最后那幅前,看了眼剛才沒看清的落款,上面寫著:元祐三年,槐開百歲,吾妻六十又二。

幸得白頭終老,一世無憾。

等齊辰再回頭看向那書生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閉上眼,在椅子里一動不動,再沒了聲息。

院中的時間依舊沒停,片刻之后,齊辰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火光頓起,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房屋加上滿屋子的紙質(zhì)畫作,燒起來簡直快得令人咋舌。火舌直竄,簡直要舔上齊辰的臉,盡管知道那火燒不到自己身上,齊辰還是下意識地朝旁邊退讓了一步,一個不小心讓進(jìn)了龍牙懷里。

“別傻站著了,幻境散了,走了。”龍牙拽著他的手,一下把他拉出了火海,四周景象在火中抖動扭曲起來。

齊辰最后所見,就是屋中最靠近門口的一幅畫不知怎么從墻上脫落下來,被一陣風(fēng)掃到了門外。而后他便被龍牙按著后腦勺壓在胸口上,龍牙的手直接掩住了他的耳朵道:“出去的時候有點難受,忍著點。”

齊辰“嗯”了一下,頓了會兒又悶著聲道:“龍組長,等出去了,能不能告訴我前世的事情。”

龍牙沉默片刻,低沉的嗓音順著胸腔傳到齊辰耳朵里,在幻境破滅瞬間的尖銳爆鳴聲中,清晰地道:“好。”

第54章

盡管耳朵被龍牙捂著,整個人還被龍牙按在胸口,幻境被破的尖銳爆鳴聲還是讓齊辰嗡嗡耳鳴了一會兒。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的暈車感過后,濃烈高躥的火舌、長著一株老槐的院落便徹底消失不見。

李正昌家深色的木質(zhì)地板和樓梯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視野里,封住門窗的黑色帷幔已經(jīng)沒了蹤影,退散得一干二凈。先前閃了幾下便熄了的客廳頂燈恢復(fù)了正常,重新亮了起來,燈光照滿了屋子。

木質(zhì)樓梯腳邊,李正昌還趴在那里,似乎睡得正熟,但是那姿勢光看著就覺得舒服不到哪里去。

龍牙低頭拍了齊辰腦門一下問道:“耳朵還塞著么?幻境里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出來倆招子滿哪兒亂轉(zhuǎn)!看什么呢?”

之前在幻境里,齊辰有種我迷糊、你迷糊,大家都迷糊的感覺,于是有些比較尷尬的事情就順勢也“迷糊”掉了。

現(xiàn)在周圍環(huán)境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李正昌家不知哪個房間的窗子還開著,夜里涼絲絲的風(fēng)拐著彎兒吹進(jìn)來,吹得人頭腦不能更清醒了,于是幻境里的正經(jīng)事和不正經(jīng)的事又都涌回了腦中,齊辰那反射弧繞了幾條遠(yuǎn)路,終究還是繞回到了終點——他開始有些莫名地尷尬了。

具體表現(xiàn)在,他看遍了老袁整個房子差點把眼珠子從眼眶里轉(zhuǎn)出來,就是沒有抬頭看龍牙。

根本原因在于他現(xiàn)在還保持著從幻境里出來的姿勢——被龍牙半護(hù)在懷里。而在這之前,他被龍牙渡過氣,兩口。

就著這個姿勢,再冷不丁想到那兩口氣以及那一瞬間嘴唇上的觸感,齊辰只覺得心臟直蹦,連帶著耳朵尖都充血了,耳膜跟著心臟的頻率“突突”震著……

他面無表情地在心里悲嘆:耳鳴不消反重,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了。

繼續(xù)維持這個姿勢呆下去,估計要不了一會兒龍牙就能感覺到他心跳有多不正常了,于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