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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百上千個穿著鎧甲的魂魄組成的幽靈軍,在那一瞬間便有了動作,提著長刀便在這一片亂石中沖殺起來,只是他們并不是無頭蒼蠅似的亂撞,而是齊齊沖著同一個方向……齊辰看著沖自己撲過來的幽靈軍,心中叫苦不迭。但以他這從大學(xué)混出來的身手,在這些幽靈軍面前簡直可以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了。就在他眼看著數(shù)把長刀的刀尖直指自己胸口而來的時候,毀了個徹底的石洞某處突然倒灌進了洶涌的江水,齊辰在被當(dāng)頭澆了個透心涼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強大的吸力又出現(xiàn)了。他幾乎是順從且慶幸地被那股子吸力卷進其中,經(jīng)過一陣翻江倒海之后,在冰冷動蕩的江底深處,被那漩渦吐了出來。誒嘿!出來了!要不是江底壓力太大,周身仿佛掛滿了千斤墜,齊辰簡直要笑出來了——他居然就這么靠著自己一個人,從那cao蛋的地方逃出來了!雖然毀掉了一個背景不簡單的石洞,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條小命。不過他這興奮的心情甚至還沒有持續(xù)上一秒,就凝固了。因為在水中掙扎的時候,齊辰又翻了個身,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后——那成百上千的幽靈大軍居然也緊跟在他身后從那漩渦里出來了!那些不是人的貨出來的姿態(tài)可沒齊辰這么狼狽,而是擺好了陣仗,揮著長刀,絲毫不受漩渦水流影響,就這么如同奔騰的大浪一樣,氣勢騰騰的撲了過來。臥槽!齊辰瞪大眼睛,僵了不到一秒,立刻扭頭便瘋狂地朝上游,恨不得手腳劃得比狗刨還快。但可惜,他刨得再快也比不上人家不受阻力影響的,幾乎還沒躥上去幾米,就有涌動的水流從背后靠近了他的脖子,弄得他一個激靈,心都拎了起來。就在他感覺到有不止一把刀快要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一道耀眼的金光從江上貫穿直下!齊辰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什么東西便擦著他的頭頂射向了他身后的千百幽魂。他抓緊時間猛地又朝上游了幾米,然后轉(zhuǎn)身回頭,就見一把山一樣的巨型長刀,帶著一身流瀉的金光,從千百幽靈軍當(dāng)中直穿而過,將那一群亡軍魂魄直接打散成了無數(shù)的光點,而后帶著千鈞之力,轟然扎進了江底里。金兵破水的嗡鳴聲余音裊裊,在暗流激蕩的水底,回蕩了許久才徹底散去。齊辰睜大了眼睛,看著那被放大了百倍的長刀,胸中也和這江水一樣,暗流奔涌,好一會兒之后,才終于緩過勁來。從落進水底之后便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終于“撲通”一聲,踏實落了地。那釘在江底的長刀在嗡鳴聲停息之后,周身流轉(zhuǎn)的金光又是一盛,晃得齊辰忍不住又閉上了眼。只是這次還沒等他睜開眼,就感覺自己被一個人伸手撈了過去,被那人帶著以流星之勢逆流而上,直奔江面而去,那速度簡直比他砸下來的時候還要快。齊辰甚至還沒耗完肺里的空氣,就被那人帶著“嘩啦”一聲,從江面冒出了頭。他猛地張口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肺里終于被正常的空氣填充滿當(dāng),便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剛想回頭沖那人表達一下滿心的崇敬和感激,耳邊就響起了那人怒不可揭的叫罵:“齊辰你腦子里塞的那是花崗巖嗎?!老子讓你躲出去是躲到房門外!你特么屬藍鯨的是吧房子都裝不下你了居然跟著那半真半假的老東西就這么到外頭來了?!我他媽還能真的不分敵我直接轟掉整個房子把你活埋了么?!下次再這么不長腦子老子就把你頭朝下種到江底去。”齊辰順毛:“……龍組長你換口氣。”龍牙炸成了一頭獅子瞪著他,半天之后,忍無可忍地抹了把臉:“……老子現(xiàn)在就給你種下去算了,眼不見為凈,省得糟心。”第29章“對了龍組長……”齊辰趁著他被自己撲熄了火,乖乖供出自己的罪行:“我在江底可能一不小心弄塌了一處不太尋常的石洞,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什么問題。”龍牙一臉稀罕地挑眉:“你逗我呢吧?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總共沒幾兩蚊子rou的,還能搗毀什么了不得的地方?我今天就指著這話樂了!毀了就毀了吧,又不會引起什么江河湖海動蕩不安——”他這話還沒說完呢,就感覺江底一聲悶悶的響動,連帶著萬頃江面都晃蕩了兩下。齊辰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或許還真有點聯(lián)系。”龍牙:“……”與此同時,江市厚德鎮(zhèn)荒山上的萬靈寺里,惠迦大師正一如既往地進行著他的夜間活動——游戲。這么冷的天,他只穿著一層薄薄的僧衣,光著腦門,赤著腳,就這么坐在桌前,面容溫和而平靜地一手握著鼠標(biāo),一手把鍵盤敲得“劈里啪啦”直響,罩在耳朵上的耳機聲音開得很大,里頭特效聲、音樂聲、還有指揮扯著嗓子近乎咆哮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可謂好不熱鬧。他的手指瘦長白皙,生得斯斯文文的,可敲鍵盤的動作卻簡單而又粗暴,簡直有仇一樣,和他周身的氣質(zhì)十分違和。游戲畫面上受他cao控的角色被淹在一堆人名里,跟著指揮的咆哮,忙忙碌碌地給整隊人刷著血。正打到關(guān)鍵時刻,耳機里指揮的聲音十分亢奮:“boss要放大招了,注意打斷注意打斷!!奶媽!!奶媽拉住血!”剛咆哮到奶媽,惠迦這間僧屋里白晃晃的燈就突然暗了一下,游戲畫面好死不死地卡了個正著,耳機里團長的咆哮十分鬼畜地頓在了最后一個字,一直“mamamamamama媽”地重復(fù)著。惠迦眉心蹙起,握著鼠標(biāo)敲著鍵盤的手指均是一頓,而后抬手摘下了耳機。他攏了攏松松搭在身上的僧袍,起身朝門邊走去。剛踏下臺階,就覺得腳下的地面突然震顫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不安分的東西,在這百尺黃土之下蠢蠢欲動一樣。“阿彌陀佛——”他的目光投向院中黑黢黢的井口,低低地念了聲佛,古鐘似的嗓音沉沉地回蕩在這院內(nèi)寂寥凄清的夜色里。余音未散,他便擼下手腕上纏著的佛珠,拇指輕輕一撥,便落了一顆在手里。他踩著冰涼的地面,一邊摩挲著那顆佛珠,一邊走到井邊,低頭皺著眉看了片刻,而后將手中那枚佛珠彈落進了井中。就聽“啪嗒”一聲輕微的水響,腳下的地面便又震動起來。惠迦面色從容地抬腳,在地上踩出了幾個玄妙古怪的步子,而后猛地一踏,微微震顫的地面便頓時安分下來,恢復(fù)了慣常的平靜。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將佛珠重新纏回到手腕上,一邊抬眼朝天邊望了一眼,搖了搖頭,便收回目光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