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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齊辰內(nèi)心崩潰拿他無可奈何的時候,他就會覺得格外爽似的,也不知道這是出于哪種神經(jīng)病的心理。就連剛熟悉沒兩天的單嘯都習(xí)慣進(jìn)來先調(diào)侃他兩句,然后才哈哈笑著走向自己的辦公桌。這讓齊辰有種自己突然成了辦公室吉祥物的感覺。一開始他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么,直到他某天下午去B座檔案室拿資料,看到了那里一排排釘著的檔案名。那些檔案袋似的文件包上貼著標(biāo)簽牌,從第一排的“龍牙、虎翼、犬神、鴻鳴、山魈”到最后一排的“九龍杯、四羊方尊”等等……全公司上上下下他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員工名字基本都能跟這檔案袋上的對上,不是諧音就是簡寫。總之……就特么沒一個是人!不是傳說中的神器兇器就是鼎鼎有名的國寶級別古物,哪個拎出來年紀(jì)都夠做他祖宗。他突然就理解了辦公室里那幫大爺們的舉動……任誰看慣了一群老不死的成精妖怪,突然來了個小的,還是活蹦亂跳的,都會忍不住遛上兩把過過癮。而后沒兩天,他又在一份文件尾頁看到了上回看到的那種印章,這次,他終于看清了印章上刻著的字——三界特殊文物集中養(yǎng)護(hù)監(jiān)管中心。這大概才是廣和公司的真名。于是,齊辰在世界觀被扭曲粉碎又重組之后,在一群祖宗之中,破罐子破摔般的蛋定下來。廣和公司的辦公環(huán)境一向干凈舒適,采光綠化都十分好,看著就敞亮,絕對看不出是一群妖魔精怪的聚集地。茶水間里的飲水裝置是特制的,三個碩大的機器,每個出水口都分別標(biāo)著號碼,對應(yīng)給公司上下各種類的職員,像洪茗、龍牙他們那撥兵器流的總愛接C機3號口的看起來像水的東西……當(dāng)然,鬼都知道那不是水,究竟是什么東西,反正齊辰?jīng)]嘗試過,也不打算嘗試。他一直喝的是旁邊正常飲水機里的水,偶爾用咖啡機打點咖啡。他們辦公室后頭甚至還有個冰箱,那天齊辰打開看了眼,發(fā)現(xiàn)里面塞滿了水果、冰激凌、居然還有一打洪茗的面膜……冰箱抽屜里倒是放了一堆牛奶利樂枕似的東西,一袋一袋碼滿了。直到后來胡易從里頭拿了一包出來喝的時候,他才知道,那是袋裝的獸血,用來醒刀的……一旦接受了這種設(shè)定,生活工作看起來也就沒那么不尋常了。齊辰的工作還是清閑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時不時幫洪茗弄個文件做個表格,偶爾幫著跑一趟文化行政管理部門,做些登記。余下的時間,他幾乎都在幫龍牙搜羅那個叫做陳修的人。可惜就像龍牙說的,拿著棍子上街掄一圈都能掄到個叫這名的,就算劃定了四百至五百年前那個時間段,也實在不好找。因為最大的坑爹之處在于沒法確定地區(qū)。如果只是在白河村界之內(nèi),那都不用說幾天了,幾分鐘齊辰就能順出來一個可能名單,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排除排除,分分鐘就能幫龍牙把目標(biāo)鎖定了。可無奈那老太太的兒子并不是整天呆在白河村的。“皮俑師究竟是什么人?”找人找得滿腦子漿糊的齊辰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頭扒著辦公桌問身后的龍牙。龍大爺翹著二郎腿難得耐心地解釋道:“皮俑是西南邊巫術(shù)的一種,皮俑師就是指專愛扯皮灌沙做俑的那幫子人,偶爾也有其他地方的人途經(jīng)西南那塊,碰巧遇到了皮俑師,覺得十分投緣,非要上趕著給人當(dāng)徒弟學(xué)這歪門邪道的,我估計那老太太的兒子就是其中一個。”齊辰道:“所以皮俑師不是什么正道的人?”龍牙嘖了一聲:“什么正道邪道的,不能這么分。我說的歪門邪道可不是你理解的天理不容的那種!只能說走的路子、方式有點扭曲罷了,不是正統(tǒng),容易出岔子,我不太看得慣,但不代表人初衷就是惡的。就像這皮俑師,你知道他們用的皮子都是哪兒剝下來的么?”齊辰搖了搖頭。龍牙接著道:“那些皮本身就是惡鬼尸身上剝下來的,西南那邊某個支族的認(rèn)為,把惡鬼尸身的皮剝下來,再用剩下的骨rou熬煉出尸油,把尸油浸泡透的黑沙灌進(jìn)惡鬼皮里,吹脹再封身。這樣就相當(dāng)于將惡鬼從頭到尾重組了一遍,洗心革面的意思。他們認(rèn)為這樣能鎮(zhèn)住惡鬼。所以人家的出發(fā)點也不壞,只是用的方法實在惡心人!”“這樣一番折騰下來,要是那惡鬼沒有被壓住,豈不是更要翻天?”齊辰想了想,遲疑道。“孺子可教。”龍大爺手欠地拍了拍齊辰的頭以示贊許,“事實上,就我聽說過的皮俑師,沒一個不是慘死的,這也是后來皮俑師越來越少最終銷聲匿跡的原因。想也知道惡鬼用他們的方法十有八九是不能完全壓住的,那種瘆得慌的做法只會讓惡鬼的怨氣變本加厲,被皮俑師壓制住的時候還好,一旦皮俑師本身受了傷力量不濟(jì),那些皮俑中包藏的惡鬼逮著機會就會翻天。就像那老太太的兒子,一個普通人從那土包似的山上滾下來,骨頭都不一定會碎成那個糟心樣子,何況是會點巫術(shù)的人?”齊辰眨了眨眼,順著龍牙的話猜測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骸骨壞成那樣并不是摔的,而是不小心誤入了那塊畫了圈的地方,被壓在里面翻不了身受了傷的時候,他的皮俑趁機反噬,才讓他落得那個下場的?”龍牙“嗯”了一聲,摸了摸下巴:“比起他是怎么葬身的,我更好奇那塊被圈出來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哎哎——你跟著發(fā)什么呆!說找人找人,這都過去快一個禮拜了,人呢?!名單呢?!毛都沒見著一根你在這琢磨這個?”說不到五分鐘又炸了的龍組長把桌子敲得“咣咣”響,齊辰默默白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回頭翻起了系統(tǒng)里上百頁的名單,嘀咕:“我這不是想根據(jù)皮俑師的性質(zhì),看看老太太他兒子可能去過哪些地區(qū),以便縮小范圍么……”當(dāng)然,龍組長雖然有那么一絲周扒皮的特性,卻也不是一點良心都沒有的,讓齊辰查的同時,他自己也在搜羅,就連洪茗、單嘯、胡易他們都在幫著找。只不過這群祖宗沒一個有耐性的,即便是整日言語帶笑的單嘯和沉默寡言的胡易也干不來這么繁瑣枯燥的工作,更別說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洪茗還有那一萬響大地紅似的龍大爺了,一個賽一個的,都是坐不住的主。最后找到些蹤跡的還是齊辰。他排查了又排查,各種考據(jù),最終列了一條名單,把可能的人范圍縮小到了十個以內(nèi),這樣找起來就容易多了。不過他們這剛有些眉目,董主任那邊就丟了個工作下來——隔壁省省會陵市打算在周末辦一個民間鑒寶大會,邀請廣和的人過去串一把現(xiàn)場的特邀專家,為期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