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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道行都修進狗肚子里去了!走個路都能滾過了,你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啊?!”小娃娃咧嘴笑得一臉弱智相,諂媚道:“主人,你腿太長,我一時跟不上。”齊辰:“……”好一根迷你狗腿!龍牙面無表情地松開手,把它丟回到齊辰身上,這才轉(zhuǎn)身背手甩上車門,抱著手臂朝門上一倚,冷冰冰地沖最后跟上來的老太太揚了揚下巴,道:“來,說給我聽聽,你又要求人家?guī)湍悖忠桓币θ嗣臉幼樱烤挂鍪裁础!?/br>車?yán)锏凝R辰同膝蓋上端坐著的小娃娃大眼瞪小眼,一時有些搞不清這小東西是什么。結(jié)果它自己開了口,哼哼唧唧沖齊辰道:“我是主人的刀童。”齊辰囧囧有神地跟它打了個招呼,然后忍不住沖它道:“小不點,你能碰到車門上這個按鈕么?哎對,就這個,按下去,把窗子打開一點,我聽聽他們說什么。”龍牙只覺得自己身后的車窗緩緩降下一點,然后兩個腦袋從他腰后擠了出來。“……”他抹了把臉,回頭瞪了身后一大一小一眼,然后繼續(xù)盤問那老太太,“你別光打哆嗦不說話!我沒那么多功夫陪你在這兒耗著,給你幾分鐘,不說你就給我哪兒來回哪兒去,再來我面前晃蕩把人擄走,你就是背一麻袋祈遣令來我也照宰不誤!”“老身我、我并非有意害他性命……”老太太佝僂著身子,眼白過多的渾濁眸子朝齊辰瞥了一眼,道:“我只是聽那人說把他誘來此處,灌上一碗藥,他便不得不幫我。”她被龍牙橫了一眼刀,連連擺手又補道:“那藥不害人,只是讓他一時間無法反抗,我只是、只是想讓他順從些,讓他答應(yīng)幫我。”龍牙簡直被她氣笑了:“哪個腦殘教了你這么迂回作死的方法!他說你就信?他怎么不干脆送佛送到西,陪你在這一起灌藥呢?我還能一宰宰一雙,多劃算的買賣!你說你都求來了祈遣令不會直接掏出來上門求助么?!揣懷里留著過年?嘎嘣脆的好吃嗎?”老太太:“……我、我怕你們不認(rèn)這祈遣令。”龍牙“呵呵”冷笑一聲:“我怎么那么牛逼呢?你都把這玩意兒眥我眼珠子前面了,我還當(dāng)沒看見,骨頭癢想讓九天玄雷給撓撓么?”齊辰:“……”這人說話怎么總這么兇殘……老太太不說話,似乎有些懊惱和悔意,只是在被龍牙諷刺的間隙,目光依舊時不時地朝齊辰飄去。龍牙橫了她一眼,抬手把齊辰的腦袋朝車?yán)锇戳税矗瑳_老太太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求他幫忙,究竟求他幫你什么?”聽到他問了這么一句,一直垂著頭的老人終于抬起了頭,渾濁的眼中霧蒙蒙的,像是籠了太久的水汽,早已散不開了。她極輕地嘆了口氣,在夜晚的寒風(fēng)中顫顫巍巍地屈膝跪地,弓著佝僂的背伏在地上磕了個頭。“老身在衣冠冢里等了四百三十又一年,只求有朝一日,我兒骸骨歸鄉(xiāng)。”她的聲音一如齊辰夢里聽到的那樣,老邁低啞,像是哭過了太多,太多年……第12章剛消停沒多久的天又抖摟了幾點零星小雪下來,細(xì)碎的雪沫落在老太太佝僂的肩背上,卻一直沒有化開。畢竟,春雪再冷,也冷不過從黃泉里走出來的人。她跪著說完祈求的話,連齊辰這個十分鐘前剛被她掰著嘴灌過藥,至今除了脖子哪兒都不能動的受害者,都有些應(yīng)景地難過起來。老太太本就瘦小,此時額頭頂著地上的冰渣雪泥,一跪不起,更是蜷縮成了灰撲撲的一團,絲毫看不出之前的嚇人樣兒,就像是個普通的老人,只是姿態(tài)低微懇切地叫人心酸。就連龍牙都被堵住了似的沒有說話,更遑論車?yán)锬且淮笠恍 ?/br>要不是齊辰正全身不遂,說不定就忍不住從車上下去了。一時間,車?yán)镘囃舛枷萑肓顺聊?/br>不過只要是沉默,就總會被人打破。就見龍牙愣了片刻后回過神來,伸手掏了掏耳朵,像是沒聽清似的,彎腰抓著那老太太細(xì)瘦的胳膊將她拎坐起來:“不是,你等等!別忙著跪,我有些沒鬧明白,你這求的什么?求你兒子骸骨歸鄉(xiāng)?”老太太渾濁的眼中霧氣未散,淚痕未干,大概是打算跪上三五個小時的,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拎起來,表情有些茫然地“啊”了一聲,然后像是緩解緊張似的舔了舔干癟的嘴唇,鄭重地點了一下頭:“是,老身只此一愿,別無他求。”龍牙頭也不回地指著齊辰的鼻子問老太太:“他是你兒子?”齊辰:“……”老太太連連搖頭。龍牙:“那他吃飽了撐的滾去刨山,拾掇走了你兒子的骨頭?”齊辰:“……”老太太依舊搖頭。龍牙忍不住沖她翻了個白銀:“那你求他頂個鳥用啊?!”老太太:“……”他“呵”地笑了一聲,拍了拍老太太的背,抬手十分沒譜地朝這小破土路一指:“誒——我給你指條明路。你看,你不如順著這路直走,翻過倆山頭,進城后第一條岔路左拐,走過兩顆歪脖子樹,就能看到個破廟,廟里有個人摸狗樣的主持叫惠迦,那禿驢別的不行,叫魂可是一把好手,隨便來一嗓子,能把十里八鄉(xiāng)孤魂野鬼都招過去抽他兩巴掌,你現(xiàn)在出發(fā),明天天黑前指不定能到。”齊辰:“……”他大概腦子被狗啃了才會以為龍牙這貨是在認(rèn)真出主意。龍牙剛開口的時候,老太太還仰臉看著他,屏息聽得認(rèn)真,但聽到最后那幾句,傻子也知道那是滿嘴跑火車的諢話,絕對當(dāng)不了真。于是,老太太皺了一臉的褶子,連連擺手,啞著聲音想解釋:“老身并非在說胡話——”“額……老人家。”齊辰忍不住開了口。他對這老太太要說好感,那真是半點沒有。畢竟被人耍陰招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強行灌了點藥,可絕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經(jīng)歷。但被一個干癟成這樣,恨不得走路都哆嗦的老人跪在地上懇求,他還是覺得受不起,語氣自然也就硬不起來,“招魂安魂這種事情還是慎重點好,怎么也不能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就求幫忙,術(shù)業(yè)有專攻,我不攻這個呀!”他說一半的時候,老太太就開始擺手,似乎是想否認(rèn)什么但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她喃喃著說了好幾個“并非如此”,而后又嘗試著開口解釋她先前的行為,只是開頭嘟囔得十分含糊,讓人聽不明白,后面才清晰一些。齊辰聽了半天,才從她顛三倒四的言論里理出些信息——老太太不知聽了誰的瞎話,一心想用歪門邪道搜羅個能幫她的人。她自己依附在玉鐲上,能存留這么多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