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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齊辰覺得自己大概是感冒太重耳鳴聽岔了。像廣和這類跟文物藏品打交道的公司,職員對業內新聞的關注度總是要比其他高很多。只要和泥里挖出來的東西有關,哪怕只是雞毛蒜皮的一些小事,他們都對條件反射性地多關心兩句。不過這天齊辰在辦公室聽說的卻并不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博物館遭了竊。“就錫蘭廣場對角那個市立博物館,丟的是前陣子在白河挖出來的那只鑲金白玉鐲,網上有消息。”洪茗對齊辰說完,轉而問他身后的龍組長,“誒,主任那邊有動靜么?”龍組長一邊皺著眉頭苦大仇深地聞了下齊辰帶來的姜茶,一邊答道:“沒有,怎么?你剛歇半天就渾身骨頭癢?”“這什么鬼味道?我不喝!”他嫌棄地把保溫杯往一旁推了推,“我身體好得很喝這玩意兒做什么!”齊辰正好在網上搜到了新聞,正戳進鏈接在看,聽了龍組長的話,頭也沒回帶著濃重的鼻音道:“你是怕辣嗎?”龍組長大概覺得一切跟“怕”字沾邊的評價都是對他人格的極大侮辱,頓時被激得端起保溫杯把一整杯熱辣的姜茶灌了下去,而后起身把杯子“咣——”的一聲重重放在齊辰桌上,冷哼一聲出了辦公室,丟下一句:“我去監管室那邊找老胡。”便沒了蹤影。齊辰有些好笑地瞥了那保溫杯一眼,又把視線轉回到網頁上——據新聞里說,昨夜博物館被人闖入,那人摸進了白河出土的那批文物的展區,盜走了那只鑲金白玉鐲,卻沒有驚動任何防盜裝置,攝像頭只拍到了一個很模糊的身影便出了故障,剩下一大段的雪花。新聞后面放了幾張圖,前兩張是那鑲金白玉鐲的照片,后兩張是監控視頻里截出來的圖。齊辰掃了眼前兩張圖,發現被盜的正是那天徐良給他看的照片里拍到過的那個鐲子。他又翻到后一頁想看看監控視頻的圖,結果一看就愣住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小黑:看到個扯淡的說法,說是不容易生病的人都是頭腦簡單的人。齊辰默默看向龍牙:→_→龍牙大怒:放屁!老子腦子好得很!齊辰:身為一把刀,你的腦子長在哪里→_→龍牙:你問我我問鬼啊?!齊辰:哦?按照結構來看你的柄首約等于我的頭。龍牙:那又怎樣!齊辰:可是很遺憾,你柄首斷了還沒找到呢→_→龍牙:……頓時刀光乍起,小黑卒。阿飄小黑: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_┬)龍牙:誰讓你嘴欠開啟這個話題?!第6章那截圖模糊程度確實慘不忍睹,估計連被拍人他媽看了都認不出來。畫面上還有好幾條水波紋,本就糊成一坨的人影簡直快被扭曲成了異形。而且也不知是設備老化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整張圖極其晦暗,色彩怪異失真。通過這圖能看出來的唯一一個信息就是——偷盜者穿了一身偏紅的衣服。齊辰對色彩一直十分敏感,即便整張圖晦暗模糊,飽和度和亮度之低都令人發指,連帶著那抹紅色泛著煤渣似的灰黑,他還是能辨認出這人本身穿的是件玫紅色的衣服。于是,昨夜車窗外踉蹌著的那個女人登時浮現在他腦海里,順帶還拽進來一個名字——秦姐。其實客觀說來,這三者之間并沒有什么實打實的聯系。一來秦姐不過是同這博物館有關系的眾多人員中的一個,齊辰對她的全部認知僅僅只有中午路邊一場碰巧的圍觀,以及從徐良那里聽來的一個稱呼。二來昨夜在公交上,齊辰對車邊那個穿玫紅色衣服的女人不過是匆匆一瞥,根本連臉都沒看清。而路上穿玫紅色衣服的人也并非只她一個,整個片區乃至整個市更是數不勝數。再者今早這新聞圖上的人別說臉了,連男女都分不出,更惶論由此證明這人是誰了。這三者被聯系到一起的原因,只是因為恰好在一天一夜之內,他們以相當高的頻率,陸續撞進了齊辰眼里。不過直覺也好,猜測也罷,這件事跟齊辰并沒有關系,新聞中說警博物館已經報案,警方也已經著手開始調查,并且掌握了一些線索。他們這些無關人士看看報道也就算了。正當齊辰打算關了網頁的時候,最后那張截圖里有什么東西在他余光中一晃而過,他握著鼠標移向右上角的手便在半道兒停了下來。“嗯?”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湊近顯示屏。最后那張截圖里,那個穿著紅衣的盜竊者背后是一片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而剛才一晃而過的東西似乎就是出現在這個位置。齊辰一邊盯著那片黑暗,一邊調整著視線角度,結果就在他以某個看屏幕略有些反光的角度停住時,那片看似空無一物的黑暗中隱約出現了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眼皮下垂,眼白太多且泛著青,黑色部分少,看起來就像是有人隱在角落悄無聲息地看著監視鏡頭似的……冷不丁和這樣一雙眼睛對上,齊辰被驚了一跳,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猛地靠上椅背。轉椅朝后滑了一步,有些彈性的椅背被他這么一抵,“咣——”地一聲撞上了后面龍組長的桌子。“哎呦媽誒你怎么了?”洪茗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大概是被他這兒的動靜嚇了一大跳,只是聲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像是沒把嘴張開,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似的。“啊?沒……我看錯了大概……”齊辰拍了拍胸口,邊說邊轉過臉看向洪茗,結果一張涂得漆黑單單在眼睛處留了倆窟窿的臉蹦進他眼里。臥……槽!齊辰嘴角一抖,剛受了驚嚇差點停跳的心臟還沒緩過來,就差點又停了一次。“咦嘻嘻嘻嘻……”洪茗涂著黑泥面膜,張不開嘴,于是捏著嗓子笑成了一只蛇精。她從桌上的袋子里摸了一會兒,站起身蹬著高跟鞋走到齊辰桌邊,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他桌上,道:“怎么,沒見過敷面膜么?嚇得臉都綠了。喏!齊辰小同志,來吃個臍橙壓壓驚。”齊辰:“……”你真的不是故意來逗我的么!“前幾天出差辦事搞得我臉都皴了,今天才稍微閑一點。”洪茗頂著一張黑炭似的臉,湊到電腦屏幕前,看了眼網頁上的新聞,“喲,在看這新聞啊,這個目前還跟咱們沒關,得看警方那邊怎么說。不過你看個新聞怎么嚇一大跳的樣子?”齊辰覺得那臉近看又是一種視覺沖擊,于是默默地轉開視線,棺材板兒似的坐得筆直正視前方,他覺得茗姐雖然有些風風火火的,但畢竟是個女的,這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