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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瞬間就淚奔了,淚奔著給那個撞上槍口的身影點了個蠟,這絕對是要干什么的節(jié)奏! 走廊上的那個人叫審食其,說起來也是個彪悍人物,先帝在時他就和呂后關(guān)系不淺,只是呂后勢大,先帝一心念著戚夫人,用此事敲打了一下呂后,卻不禁她和審食其的往來,想借此讓呂后安分一點。 丈夫無情至此,呂后越發(fā)心冷,對這個情夫也就更加上心,審食其有妻有子,對呂后卻是真心,先帝征戰(zhàn)天下之時棄呂后母子而逃,是他極力照顧,故而如今呂后掌權(quán),也不曾冷落于他,時常讓他進(jìn)宮敘話。 同情夫會面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事情,加上審食其進(jìn)宮也算熟門熟路,他身邊只帶了一個呂后的親信侍從,妲己控制著步伐的快慢,正正在審食其快轉(zhuǎn)道時迎面撞上,審食其只行小禮,避讓前路。 張嫣是沒見過審食其的,于是妲己面上也帶了幾分驚訝之色,“你,你是個外臣,怎么進(jìn)了后宮?” 白芷是劉盈派來照顧張嫣的侍女,雖然也沒有見過審食其,但宮里流言早把這位并不算英俊的太后情夫形容得一清二楚,當(dāng)下連忙拉了妲己一把,壓低聲音道:“娘娘,我們快走吧。” 妲己卻蹙了起了眉頭,有些較真地說道:“外臣進(jìn)后宮不是小事,宮里那么多的妃嬪呢,你們快把他給趕走!” 審食其低著頭,說道:“娘娘,小臣是有事要向太后稟報,您這樣攔著小臣的去路,實在不妥。” 妲己驚訝地說道:“你可別騙我,外祖母都是在正殿見大臣的,哪有你這樣追到后宮里來的?” 小姑娘的聲音清甜,審食其的不耐也去了些許,道:“小臣是有密事上報,娘娘您……”話未說完,人卻怔住,他抬頭是想解釋原委,卻不曾想陡然見了此生都不曾見的絕色。 張嫣的杏眼不知何時上挑拉長,成了妖嬈動人的狐貍眼,尚有些嬰兒肥的嬌嫩面容緩緩暈開,仿佛云霧撥散,皓月當(dāng)空,妲己對著審食其低眼一笑,千嬌百媚,眉頭輕挑幾分,“什么密事?” 審食其愣愣地盯著妲己看,不自覺地吐出了實話,“同太后云雨……” 妲己啊了一聲,審食其的眼前,云霧不見了,皓月不見了,美人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娃,氣紅了眼眶,憤怒跺腳:“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敢侮辱外祖母的聲譽!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正文 48|卻話漢家嫣然 說起來審食其和太后關(guān)系微妙, 宮里很少有人不知道,這不知道的人里,就有劉盈。 劉盈說起來是很感激審食其的, 當(dāng)年父皇兵敗彭城, 他和jiejie仰仗夏侯公恩德,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母后同同太公一行卻被楚霸王所俘。若非審食其一直從旁照料,從中斡旋, 想讓父皇換母后回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比起自家那個混混無賴似的父皇, 儒雅有才識的審食其顯然更符合他年少時對父親的向往。 可不管再怎么符合他的向往, 他也從沒有把這個當(dāng)真的意思, 前朝趙姬嫪毐之事未冷, 狠辣如秦皇, 能毫不猶豫斬草除根,他做不出這種事情, 但也不會忍氣吞聲。 劉盈認(rèn)真地盤算著如何殺了審食其,其實就按著審食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對太后的輕薄之語,治他個九族連坐都不算多, 可審食其雖然不在十八功侯之列, 也是朝中要臣,和太后的風(fēng)流韻事要是擺在了臺面上, 就很惹人笑話了,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法子來, 但不管呂后怎么派人來問,就是扣著人不放。 知子莫若母,呂后當(dāng)然知道自家這個兒子的性情,看著溫和仁善,其實最是固執(zhí),一旦認(rèn)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她不好為此事和兒子當(dāng)面求情,宣了魯元公主進(jìn)宮來,讓她和劉盈說話。 魯元公主被叮囑了一通,滿心滿眼的尷尬羞恥,她知道自家母后和辟陽侯的關(guān)系,但誰也不會把這事掛在嘴邊上,她原以為弟弟也知情,沒想到他知道后會這么生氣。說起來辟陽侯也實在有些犯渾了,嫣兒才多大,是什么事都可以在她面前亂說的? 對審食其起了幾分不滿,魯元公主的尷尬反而去了些許,跪坐到劉盈下首,等著他把今日的政務(wù)做完。 劉盈哪有心思批閱奏牘,魯元公主一坐下來,他就抬頭道:“是母后讓jiejie過來的?為辟陽侯一事?” 魯元公主話還沒出口就被噎了回去,注定是沒法像呂后想象的那樣口若懸河了,她張了張嘴,臉色漲紅的說道:“母后說,讓你別把事情鬧大了,什么都好商量,辟陽侯對我們畢竟有恩……” “我不同你多說,”劉盈認(rèn)真地說道:“就是母后親自來了,我也會將此佞幸斬殺午門外。” 魯元公主有些急了,“你,你連母后的話都不肯聽了嗎?” 劉盈從座位上站起身,正色說道:“jiejie可知,這世上女子千千萬,母后為何會將主意打到嫣兒身上?” 魯元公主一聽人提這次就心口疼,臉上的表情也怔愣了一下,就聽劉盈半帶冷意的諷刺笑聲響起,“我原也奇怪,不查不知道,一查……呵,就是這位對我們有大恩的辟陽侯搗的鬼,他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盤,這是在用朕,用嫣兒,用jiejie你,給他自己鋪地呢!” 劉盈的聲音不大,甚至還能聽出幾分冷靜的味道,魯元公主卻是呆愣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吶吶地說道:“那你,你想怎么樣?” 劉盈想說不怎么樣,殺了就是,然而他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對魯元公主道:“母后想讓我放了辟陽侯也可以,只要她答應(yīng)放了嫣兒,母后既然擔(dān)心皇后親族,那等個三四年,報皇后薨逝,朕也不再立后,如何?” 對一個剛剛登基的年輕帝王來說,這條件堪稱苛刻,饒是魯元公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是她還未曾說話,呂后冷淡的聲音就從宮室外傳了進(jìn)來。 “盈兒,連你也要學(xué)你父皇嗎?” 劉盈起身行禮,態(tài)度仍然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呂后凌厲的鳳目正對上劉盈微垂的眸子,就聽劉盈緩緩地說道:“孩兒只怨自己為何不是父皇,朝政權(quán)柄,婚事家事,宮中之事,孩兒長到弱冠,除了一日三餐,可有一樣做得了主?” 呂后面色微冷,隨即,劉盈說道:“我只是不想毀了嫣兒一生。” 呂后同劉盈的眸子對視,那是一雙極清澈的眸子,倒映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