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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又不知如何說起。 事關(guān)薛美人腹中的胎兒,事關(guān)她在東宮的地位權(quán)勢,她豈能輕易說出口。 她思東慮西,怎都編不出一套說辭來,正急得頭腦發(fā)脹,就聽聞關(guān)越卿怒罵出聲,“還識得用藜蘆來催吐?你為著你這身形,須得做到這般地步么!” 催吐? 顧云岫還蹙著眉,可在關(guān)越卿看不見的眸底,卻充斥著愣怔茫然。 她還陷在關(guān)越卿的這套說辭里,沒來得及回神,便又聞關(guān)越卿道:“我同你說過多回,讓你無須一心栽到太子頭上。上回是舒神香便罷了,這回還置了催吐的藥材,就為了這么個太子,他值得你這般傷身么?” 關(guān)越卿見她一動不動,便伸手推了她一把。 顧云岫動了動,順著關(guān)越卿的說辭承認道:“是,表姐,是我錯了。” ☆、十兩折磨 江嫵的好奇心被莎葉莎草給勾了起來,等了幾日,仍未見關(guān)越卿來信,她便主動執(zhí)了筆書信一封去問。 關(guān)越卿見江嫵信里好奇地很,便將她所認為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信里顯然對顧云岫那討好太子的行為很是不屑,可江嫵總覺得心頭縈繞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怪異之感,一切都源自于莎草。 關(guān)越卿早早把莎草給了顧云岫用,還說她未派人去監(jiān)督自己漸重的雙身子,可那年,莎草分明來服侍了。 這跟顧云岫有關(guān)么?莎草對她并不盡心盡力,這她是知道的,可若不是太子妃吩咐,莎草何須來服侍她?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現(xiàn)在看來,莎草之舉倒有點這么個意味來。 莎草圖甚? 那時的顧云岫,可是顧良娣,莎草不跟在她身邊,卻來服侍她這么個麻煩的雙身子? 她一個小小寶林,食的是冷菜涼羹,唯有一口湯是溫的,還是仗著腹中胎兒才有這般待遇,她壓根無可圖之處。 這可說不通,江嫵愈想愈覺得不對勁兒,但她想破了腦袋,也不知莎草之意。 此事甚怪,她思了半晌,還是決計書信一封,與關(guān)越卿說了自己的困惑。 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又通過密切地書信來往,消融了暫時冰封的友誼。 一入八月,花香四溢。 離中秋還有五日,妧姐兒可算是出了月,衛(wèi)氏經(jīng)不住江嫵的念叨,便帶了府中的姐兒一并去了盤鈴胡同。 江嫵取了這些年攢下的金錁子,讓衛(wèi)氏替她打了一個兩指大小的長命鎖,正是要送給妧姐兒的孩兒。 雖然說后來衛(wèi)氏只取了幾個,便又派人將一木匣子的金錁子給送了回去。 妧姐兒昨日便接到了江府的上門拜帖,在飯廳用過早膳后,便直接去了花廳等候。 井嫣白喜歡這個白胖小子,日日都要與他頑。她與李繼屏已算是定了親,現(xiàn)時就等李繼屏考個舉人回來,他們的事便能擺到臺面來了。 井大夫人周氏與井大奶奶楚氏在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到了門前相迎。 果不其然,不過半盞茶時間,江府的黑漆平頭馬車就到了。 雙方見了禮,便喜笑盈盈地去了花廳。 “司哥兒。”江嫵一見到妧姐兒懷里抱著的小孩兒,便眼睛亮亮地湊到跟前。 妧姐兒自有了井南司,整個都似籠了一層柔意,她聲音聽起來格外輕,問江嫵道:“可要抱?” 司哥兒才出生月余,身子骨軟得很,江嫵喜歡他雙眼闔瞇,小嘴嚅動樣子,但她可不敢抱。 生怕自己手腳一哆嗦,就將司哥兒摔了。 江嫵眸里現(xiàn)了如似珍寶般的小心翼翼,她連忙擺頭,咧了嘴,“我怕。” 言罷,她旋即便轉(zhuǎn)過身,對衛(wèi)氏道:“娘親,司哥兒可愛極,您快來抱抱他。” 妧姐兒也抬眼望去,她想,衛(wèi)氏多是不會抱的,衛(wèi)氏一向拒絕與他們的親近。 衛(wèi)氏走近,低頭望去,看見司哥兒酣睡的模樣,眸里也流淌過柔和溫意,她彎了彎薄唇,“司哥兒正睡著呢,莫擾了他。” 最了解衛(wèi)氏莫過妧姐兒,盡管妧姐兒不知其為何如此,但她知道,衛(wèi)氏總是不愿親近的。 她如今已嫁到井家,又有了井南司,自不在是從前那個處處與衛(wèi)氏作對的小姑娘,對衛(wèi)氏之舉,自也不像從前那般非要犟著吵嘴。 井大夫人周氏見勢不妙,便過來拉著衛(wèi)氏道,“這樣也好,正好同司哥兒回院里去,我們?nèi)ノ堇镒瑠€姐兒在此也等了好一會兒了。” 眾人抬腳就往院子里去。 妧姐兒把司哥兒給了奶娘抱,江嫵塞了長命鎖到妧姐兒手里,“這是我給司哥兒的!” 言罷,她跟在奶娘旁邊,直盯著司哥兒微動著嘴巴,笑得合不攏嘴。 妧姐兒掂著長命鎖,笑著打趣江嫵道:“五姨母可真闊氣,這是融了多少金錁子?” 江嫵回頭調(diào)皮道,“二jiejie問來作甚?可是要私下補我一些?” 妤姐兒輕笑出聲,“二jiejie可別貼補她,那金子大多是娘出的,娘只意思意思地收了她幾個金錁子。” 江嫵可不樂意了,“四jiejie!” 妧姐兒笑得兩眼彎成了月牙兒,“還是四meimei老實。” 眾人到了屋里,紅絳將羅漢床上的黑漆小幾給取了下來,鋪了褥子,才讓乳娘將司哥兒放在床上。 妤姐兒讓綠蘿把裝裱好的司哥兒洗三圖遞給紅絳,妧姐兒安排眾人都坐了下來,便過來問,“這是甚?” “五meimei送了長命鎖,我不知道送甚好,便將洗三禮那日的情景畫下,裝裱好了送來……”妤姐兒有些難為情道。 “墨寶啊。”江嫵湊過來,一瞬就被妤姐兒掐了小臉兒。 “二jiejie,你看看四jiejie,總欺負我。”江嫵噘著嘴,裝作委屈巴巴道。 妧姐兒看著江嫵捂著臉蛋,盡是耍寶模樣,“四meimei的畫比你的可有誠意太多,我可不偏幫。”她轉(zhuǎn)頭就沖妤姐兒道,“使勁兒掐,我權(quán)當沒看見。” 三姐妹熱鬧地很,看著倒比從前在漪云院,更要親密融洽。 這樣的氣氛,也延續(xù)到了中秋過后,井時白陪妧姐兒與司哥兒回江府。 江老太太滿口地:“司哥兒,司哥兒。”抱著便不肯撒手,寶貝的很。 江曄看著江老太太懷里的司哥兒,心癢得不行,就想抱抱這個白胖外孫。 “娘,也讓我抱會兒司哥兒罷,我怎也是他外祖父。”江曄站在江老太太身邊,出聲道。 “你同我搶甚?要抱孫子,讓鋮哥兒早些成親,莫來同我爭。”江老太太轉(zhuǎn)了身,把江曄的視線擋在了身后,把司哥兒護得好好的。 江曄笑得無可奈可,“聽夫人說,重陽那日便安排鋮哥兒與羅院判之女,于赴聞書院旁的一見山登高,您念叨的事也快成了。” 江老太太這才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