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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若不是我留意到,也不知婠姐兒要瞞我多久。”文氏捏著杯子。 江昕聽了也只嘆了一句,“怪道婠姐兒這般少回來……” 午歇才起,派去的人便已守在廊廡下等候了。 江昕躺在床上,沒有打算起身,文氏凈了手面,喝了一口清茶,便喚了人進來。 小廝面色怪異的很,他恭敬地行了禮,便聽到文氏發問。 “查得如何?” 小廝答道:“回夫人,此事與您說的有些出入,據小人查探,藍祝藍祈如今也還在趙府。” 文氏聽了滿臉困惑,她聽到屏風那頭的江昕坐了起來。 小廝得了文氏的示意,便繼續往下說,“只不過,現時的藍祝藍祈,倒成了姨娘……” 屏風后忽地傳來一聲“嘭”,嚇得小廝肩頭一抖。 文氏聽了正來氣,怎知江昕反應卻更大! “往下說!”江昕怒喝道。 小廝哆嗦著開口:“趙姑爺院里有六房姨太太,一切都要從三年前說起,姑爺與小姐成親三年未有身孕,趙老太太便讓小姐給姑爺納妾,小姐未應,次日藍祝便被抬為姨娘,往后接二連三,小姐身旁有姿色的丫鬟皆被抬了姨娘。” 文氏與江昕聽了心中大震,三年了,婠姐兒一句都未說過。 小廝聽到江昕長嘆一聲,他便不敢續說下去。 都三年了,婠姐兒卻提都未提過,都受這種委屈了,她為何一句不提,她就這般愿意待在趙千凜身邊么! 文氏與江昕皆陷了此念,久久沉默不語。 良久,文氏才開口,“婠姐兒如何?” 小廝如實道來,“小姐自三年前藍祝被納為姨娘后,便與姑爺生分了,早早斷了給姑爺疏通人脈的銀子。” 聽及此,屏風后頭的江昕驀地輕笑出聲,“果然是我江昕的閨女!” 文氏見一切都說得通了,便讓小廝退下去領賞錢了。 她蹙著眉繞過屏風,回到里屋。 江昕氣得發笑,“這個趙千凜,也不知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從婠姐兒處撬不出銀子,就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了,他以為我們江家是他的銀庫不成?” 文氏極不贊同,“他可讓你出銀子了?我看他心眼多著,胃口大著呢!” 江昕搖了搖頭,茫然地拿著疑惑的眼光瞧著文氏。 文氏便解釋道,“婠姐兒不同我們抱怨,無意中便是包庇了趙千凜,他樂意著呢,三年了,他都藏得好好的,這次卻偏偏招搖地出面辦鋪子,分明就是故意讓我們知曉。” 江昕就更聽不明白了,文氏的一番話整得他一頭霧水。 “故意讓我們知曉?這與他有何好處?” 文氏總結地數道:“此事揭穿出來,只會有兩種結果。一是維持現狀,貌合神離;二是兩愿和離,簽放妻書。” 江昕點頭。 “方才小廝也說了,婠姐兒斷了給趙千凜的銀子,他怕是以為婠姐兒會考慮夫妻情分,重新把銀子續上,可這三年過去了,婠姐兒一分不給,他見撈不著銀子,才會要打破局面,故意讓我們知曉。” 文氏看了一眼江昕,江昕便心領神會。 “你是說趙千凜打算行第二條路子?他想和離?” 文氏點點頭,“他知婠姐兒于我們如心頭rou一般,若我們得知婠姐兒的處境,定會行和離一計,他這般做,是想提條件。若我們說和離一事,他定不會輕易答應!” “這個混賬!”江昕一拳砸在床板,他氣憤地立時起身,“難怪我見他說話含糊不清,服侍我更衣,我現時就去趙府一趟!” 文氏取過外衣,就服侍著江昕穿上。她在江昕背后安靜了半晌,“我也去,我吩咐下人把婠姐兒的屋收拾收拾,今晚我們便接她回來!” 江昕利落地穿好,想了想,便問道:“是否先同娘說一說?” 文氏沉思了半晌,搖了搖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媒牽線的分明就是我倆,日子過得不痛快的是婠姐兒,我怕和離一說,會招來無關人士的阻力。當然我說的不是娘,你也知,府里還有三位姑娘未嫁呢。” 江昕想了想,很是贊同,“是了。那便先不說。” ☆、挨千刀的 趙千凜申正下衙,婠姐兒坐與書案前翻看賬本,她正等著他回來。 屋外響起些說話聲,很快便停了。執月悠悠地邁了進來,陰陽怪氣地通傳:“夫人,祝姨娘求見。” 婠姐兒抬了眸,好似不打算讓藍祝進來,她問道:“她可說了有何事?” 執月扁了扁嘴,“她說身子不爽利,四肢酸軟,想讓您給她請個大夫。”言罷,執月仍覺著不痛快,便抱怨道:“夫人,你是沒瞧見,她那神氣樣,說得好似她懷了身孕一般。” 婠姐兒提筆又加了幾筆,毫不在意地道:“你說得她這般面目可憎,那我便不瞧了,你派人去給她請個大夫就是,莫讓她在外頭瞎叫喚,擾我看賬。” 執月彎唇笑著稱是,立時就退下了。 忽而外頭傳來她熟悉的男聲,見趙千凜終是歸來了,立時就擱了筆,找他算賬。 她起身走到門邊,就看到趙千凜盯著藍祝的肚皮,露出欣喜若狂地神色。 “說是可是真的?”趙千凜喜形于色。 藍祝嬌羞地掩面揮手道:“老爺,此事還未有定論,我不過是四肢疲軟,莫聽丫鬟多嘴瞎說。” 趙千凜盼子已有許久,只要有一丁點苗頭,他就歡喜得不行。 婠姐兒站在門邊叩了幾聲響,同時輕咳兩聲。 趙千凜這會兒才注意到杵在門邊的婠姐兒,他吩咐了下人去給藍祝找大夫,旋即就跟著婠姐兒身后入了屋。 他才落座在杌凳上,一回頭就聞婠姐兒出聲質問:“你前日回江府讓我爹替你尋鋪子?” 她的姣好容貌,好像就從未便過,他們成婚六年,他還是喜她的這副皮囊,可后來她偏不讓他碰。 分明都恩愛了三年,他不過是動了她的陪嫁丫鬟,她就不讓自己碰了,還作出一副烈女的模樣。 他給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確有此事。” “你去擾我爹作甚?你官至吏部,人脈還不夠廣么,怎還須動到岳家頭上。”婠姐兒與他隔著圓桌,她并沒有坐下。 趙千凜啜了一口茶,嘆道:“還是你這兒的茶好。”他站了起身,給婠姐兒斟了一杯,推至其面前,示意她喝。 婠姐兒從袖中取出一張帕子,包著茶杯,眼睛牢牢地盯著滿滿一杯的清清茶色。 趙千凜見其取出帕子,實在多余地很,心里有些不爽,接著就道:“畢竟也是一家人……” 怎知話才說了半句,潑面而來的茶水來得毫無防備,他話頭被噎滯,滿面茶水,眼睛都睜不開。 江婠潑他?甚大家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