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也還是伸了箸去給他夾。 鈞哥兒是老幺,府里的兄長中最小的鈺哥兒十歲了,也跟著去赴聞書院認真念書了。 他年紀又小,慣了跟著女眷一桌吃飯,每到吃飯的時候,就來尋前一任老幺,讓她照顧著自己吃飯。 “下次莫要來尋我了,聽到沒?”江嫵又夾了些旁的素菜,置于碟上。 “不行,二jiejie不愿帶我。”鈞哥兒笨手笨腳地執了箸,那剝了殼的蝦仁滑溜溜的,他總也夾不起來,遂立時作罷,換了勺子來。 果然還是勺子好用,他心滿意足地吃完了蝦仁,這才同江嫵咬耳朵道:“二jiejie說,你同我這般小時,就是她在飯桌上照顧的你。所以她說,讓我來找你,就對了。” 一口鮮筍湯還未來得細細品嘗,就害得她囫圇喝下,一時就嗆到了。江嫵連忙拿了帕子來掩,這才轉了面,輕輕咳了幾回。 這個二jiejie,還真是,好一招禍水東引。 鈞哥兒伸手幫著江嫵拍了拍背,又開聲道:“五jiejie,你可緩過來了?我要吃櫻桃rou。” 江嫵抬眸望了一眼縮在遠處的櫻桃rou山藥,就點了點頭。 心想,鈞哥兒這小屁孩兒,讓你還纏著我,我可甚都沒吃一口呢。 江嫵拿余光瞟了垂涎欲滴、雙眸亮亮的鈞哥兒,舉止優雅地夾了一塊山藥放到其面前,語氣里皆是恩賜的語氣,“吃罷。” 鈞哥兒望著與櫻桃rou一般顏色的山藥,眸里閃過點點疑惑,怎么跟平日里吃的櫻桃rou不太像,但見五jiejie自個兒也吃了一口,還嘆了一句,“櫻桃rou就是好吃。” 鈞哥兒才消了猶豫,拿了盛了一塊山藥的勺子就往嘴里送,嚼了幾口,才發覺被騙了。 鈞哥兒無奈地食下了山藥,這才扁了嘴,奶聲奶氣地開口道:“可惡,五jiejie還騙鈞哥兒。我同娘親說去!” 江嫵一聽就怕了,也顧不得姿勢好不好看了,連忙夾了兩箸櫻桃rou到鈞哥兒碟中。 她連聲賠罪道:“鈞哥兒,我方才是眼蒙了,都是五jiejie的錯。這回是真的,鈞哥兒,你嘗嘗,真的好吃!” 那色澤黃澄的櫻桃rou,江嫵一口都沒得吃著,夾來得都落入了鈞哥兒的腹中。 鈞哥兒這個小幺皮猴兒就是令她身材愈發苗條的最切實原因罷。 ☆、媒人妯娌 翌日。 外頭有細聲碎語響起,江嫵正專注地打理著青龍臥墨池,無論外頭所發何事都不理分毫。 等小步子輕輕遠去,紫菽才伸了半個腦袋進來,瞧見江嫵放下了手中的剪子,這才開聲稟告。 “姑娘,方才金朵來報,關府小姐邀府中小姐明日到尚書府賞花游園。” 江嫵萬萬沒想到會是關府遞來的消息。 “娘親怎么說?” “金朵說夫人讓您明日同三姑娘、四姑娘隨著大夫人一同前去。” 看來這番還是秦氏帶著小輩前去拜訪,不知關越卿究竟何事,就連此次前訪也未提前同她商議。 江嫵帶著疑竇忐忑地過了一天。 妧姐兒自江老太太病后就極少外出別府游玩,這番也不曾例外。 如姐兒領著兩位meimei上了馬車,一路馬蹄噠噠地便到了。 江嫵一下馬車見著了關越卿,連忙就遞了詢問的眼色過去。 關越卿微側了側下巴,示意待會再說。 半年不見,關越卿的氣勢大斂,顧云岫則相反,在斂勢的關越卿的襯托下,她反倒隱隱有種凌然傲氣。 媚骨與傲氣,渾然天成,現時的顧云岫,仿似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有關越卿的氣勢壓在前頭,江嫵就未見過顧云岫這番模樣,這種異樣,也讓江嫵分外疑惑。 眾人隨著尚書夫人進了花廳,分別寒暄了一番,姐兒們這才湊到一起頑。 如姐兒早先也是跟關越卿交好,但每回關越卿到了江府,總尋不著人,她同顧云岫聊得愈多,兩人感情就愈發的好了。 “走,我們去游園賞花罷。”顧云岫過去拉了如姐兒的小臂,兩人很是親昵。 “這……”如姐兒也發覺顧云岫比先前行事上要大方,準確來說應該是大膽不少。 “無事,姨母可寵著我呢。” 兩人便撇下妤姐兒與江嫵,同長輩們請示了一番,便順利而去。 尚書夫人便命關越卿領著兩個小的去頑。妤姐兒顯然心不在焉,她原先就不想來,可她一個庶女,無病無痛,又不需去照顧江老太太,豈是說不想來,便不來的。 這會兒正好,隨關越卿去了,也能避了長輩的視線。 三人都各懷心思,妤姐兒見著前頭有一個水榭,便借口說腳乏想歇會,又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便提議讓關越卿同江嫵兩人先游會園子,她隨后再攜丫鬟跟上。 這一提議正好合了江嫵與關越卿的意,等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綠枝繁茂的叢中,綠蘿應了妤姐兒的意,取了一本詩集來給妤姐兒瞧。 …… 兩人快步離開了園子,往關越卿的屋里去了。 等莎葉給江嫵看了茶,屋里的丫鬟退了下去,關越卿的眉頭才擠在一塊。 “卿jiejie,你這是怎么了?”江嫵覺著很是不對勁兒。 “這些天府里發生的事兒太多,我壓根就抽不出時間給你遞消息,正好云岫要請如姐兒過府一頑,才連你也一同邀了來。”關越卿呷了一口茶,無奈地擺擺頭。 一個借住府中的表小姐竟有如此話語權,顧云岫這是怎么一回事? 江嫵還未來得及說出疑問,關越卿便仔細地將這幾日的心神疲憊說了一遍。 “采選在即,我原以為我不入宮,此事便結了。 怎知就在前幾日,我爹與我娘得了云岫的同意,要將她的名字遞進宮去。這怎行,那東宮豈是人待的地兒,我苦口婆心、千方百計地阻撓她。 這倒好,云岫只道我是妒她,外頭連太子好男風的半點風聲都未傳開,我悄悄地透了幾句意給她,她卻說我為阻撓她入宮,還誣蔑太子。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雖阻撓,但她一意孤行,又有我爹娘撐腰,那名字還是遞了上去。即便如此,采選未始,我仍心存不甘,日日夜夜都纏于她,想勸她回頭,尋個病借故不就是,只要不入宮,一切都好說。前世若不是我護著她,她哪能在東宮混得風生水起。” 關越卿閉了目,伸了玉指按了按自己的鬢角的xue位,看來為著此事真的讓她頭疼不少。 “你還記得有一回我同你說的么?顧云岫好似瞧上樓啟深的那回?”江嫵看著關越卿,見關越卿停了動作,思忖了良久這才點了點頭。 關越卿微微抿唇,“可也只得那一回提過,日子久了,她忘了也無不可能,況當時她也還小,能識得甚。不過是見那樓啟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