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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錯,現時兒行事愈發可靠了。 衛氏點了點頭,便抬眼望了金梔一眼。 金梔得其意,便上前稟告:“楊姨娘已照計劃被安排入卯曉屋住,就看今夜她會被逼得暴露到何種地步了?!?/br> 衛氏左手捏著佛珠串兒,闔了眼,點了點頭。 ☆、拿我命去 楊姨娘滿臉心疼地看著鈺哥兒和妤姐兒,手也拉著兩人不放。 “鈺哥兒,姨娘瞧著你都清瘦了些,近日可還好?前年夫人來信說你在定國公府失足落水,姨娘可擔心得不行,但千里迢迢的,沒夫人與老爺的準許,姨娘也無法回來看你。” 楊姨娘怕鈺哥兒深究,頭個就先同鈺哥兒解釋,想堵了鈺哥兒的話,“如今你人無事便好,有夫人照料,我也放心。現時姨娘終于得令回來,一是能照顧哥兒姐兒,二也能看著哥兒姐兒長大。”楊姨娘目光柔和地看了看鈺哥兒,又看了看妤姐兒,“我此生也無憾了?!?/br> 楊姨娘離府兩年,那時鈺哥兒不過四歲,還是有些親楊姨娘的,但一別兩年,不僅鈺哥兒歲長疏生,這時間的隔斷也讓兩人變得疏遠。 鈺哥兒原先想開口說卯曉之事,總猶豫在口,尋不到開聲之際,楊姨娘便又拉著妤姐兒就是一頓愧疚安慰。 妤姐兒見鈺哥兒不說上回在衛氏莊子里的事,便自個兒打斷了楊姨娘的疚意訴說,將話頭給了鈺哥兒,“姨娘,三哥哥在定國公府十足落水一事,夫人未同你說詳情么?” 楊姨娘嘴角抽了抽,怎又被妤姐兒給繞回來了,只能尷尬出聲,“說是說了,不是說在丫鬟中找不到喊鈺哥兒聲兒的那人么?事情都過去那般久了,這會兒無事便是上天垂憐,我們就莫要再提那舊事了,省得刺激鈺哥兒。” 妤姐兒拉了拉鈺哥兒的袖子,鈺哥兒磕磕巴巴地開口,“姨娘,我無事。后來尋到那聲兒的主人了……” 楊姨娘一聽尋到人了,立時就發問:“尋到了?是何人?不是說那日府上跟去的丫鬟婆子都問過了么?” 鈺哥兒見楊姨娘開聲問到點了,便將那日在果樹莊子發現的事一并說了出來。 “甚?你說那聲兒你聽著是卯曉的聲?”楊姨娘心慌意亂,眼皮子直眨個不停,“當真是她?” “姨娘,我不會聽錯,就是卯曉沒錯?!扁暩鐑菏挚隙ǖ攸c頭。 妤姐兒也插上一句,“姨娘,你是不知,那卯曉似癡傻了一般,她不知從何尋來了一子,把他當做自己夭折的孩兒!我們在夫人的果樹莊子,就見著她抱不離手,嘴里喃喃著我兒,我兒,煞是可怕!” 楊姨娘眼珠子骨碌直轉,抓著鈺哥兒問了一遍,又抓著妤姐兒問了一遍,“夫人可知此事?知是卯曉的聲?” “夫人自是曉得的,后來讓金朵抱走了那個孩子,說卯曉瘋癲成性,不適在養在其跟前,原先時那孩子日日由金朵金梔兩人看顧,后來實忙不過來,便調了三哥哥的乳娘去幫著照看。”妤姐兒把自個兒知道的都同楊姨娘說了。 鈺哥兒又接著補充道:“乳娘回來同我說,卯曉怕是真真瘋魘了,金朵整日抱怨說卯曉在果樹莊子那邊罵的難聽,口上說著甚‘我兒托夢’、‘害死我兒’,日日怨著夫人呢。我聽著心驚,便讓乳娘莫要再說了?!?/br> 楊姨娘聽了心頭直跳,便捂了心口,想起萬佛寺那夜卯曉的瘋癲模樣,喃喃道:“她定是瘋了,她定是瘋了?!?/br> 妤姐兒見狀,便提了水壺斟了一杯茶給楊姨娘,“姨娘莫憂,卯曉遠在果樹莊子,夫人諒其失子才成了失心瘋,將其困在果樹莊子不允其出,若不是金朵每月奉命去瞧,這事兒根本傳不到府里來?!?/br> 楊姨娘接過妤姐兒遞來的水,微抿一口,又抬了抬頭瞧著身處的卯曉屋,見陽光斜斜地打進來,屋里一片干凈,毫無陰森之氣,這才緩了過來。 鈺哥兒與妤姐兒瞧著是該去念春堂陪江老太太的時辰了,便同楊姨娘別了,往念春堂去了。 楊姨娘領著丫鬟在房里四處瞧,見處處都打掃的干凈無塵,便從箱籠里取過從寺里求來的符,各處塞了一個,這才讓人將箱籠打開整理。 月色蒙上了一層薄霧,顯得今夜的路不那么好走,更別說衛氏并不準卯曉提燈前行。 卯曉此時心緒比之其他時候都要平靜,提著步子不發一聲地從念月洲走出,身影藏在暗處,由金朵悄悄放入了小別院。 楊姨娘原想在衛氏跟前顯現出著實在趕路的模樣,讓衛氏可憐一番,遂昨夜真真趕了一夜路,今日著實是疲憊了。 楊姨娘吃過晚飯,由丫鬟服侍著沐浴后,便隨身佩戴了護身符。 丫鬟正在收拾安神香,楊姨娘出來見著了,思來想去,怕今日累極反而難以入睡,便吩咐丫鬟給燃上,又安排了丫鬟守夜,這才去睡。 燃了安神香,楊姨娘雖覺這味較之以往有些不同,但助眠效果極佳,沒大理會,一會兒便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屋里的丫鬟輕手輕腳地離了屋,夜色籠了一個耦合色短襖的身影進了屋。 屋外,金朵還領著一個手里抱著出世未及一月嬰兒的小娘子,還有執著佛珠的衛氏。 “鈺哥兒?!?/br> “鈺哥兒?!?/br> 衛氏聽著屋里傳來的聲兒,手上的佛珠轉得更快了。 卯曉低了腦袋在楊姨娘耳邊一聲一聲地喊,這聲兒直直打在楊姨娘的腦里。 管賬娘子抱著孩兒進了屋,藏在了楊姨娘的架子床旁,伺機而動。 楊姨娘此時便是夢到了鈺哥兒在定國公府的場景,下午時鈺哥兒親口所說的事兒如畫一般映在楊姨娘腦里,卯曉的一聲一聲,將楊姨娘的心都懸在了半空。 楊姨娘眼見著鈺哥兒被聲兒引了過去,口中大呼,“不要過去!” “卯曉!是你,一定是你!”楊姨娘閉著眼喊了卯曉一聲,把卯曉嚇了一遭。 卯曉壓抑住想要掐死楊姨娘的恨意,咬牙切齒地喊:“還我兒來!你個毒婦!” 楊姨娘在夢里瞧到的卻是卯曉要推鈺哥兒落水的場景,立時喊道:“別!別動鈺哥兒!” “一命抵一命!就拿鈺哥兒的命來償罷!”卯曉猜著楊姨娘的夢境,順著說。 楊姨娘只見卯曉作勢要推鈺哥兒,大喊一聲:“不!”又接著道,“我沒有!” “不說實話,那便死罷!” 楊姨娘見卯曉把鈺哥兒拉到湖邊,要往下扔,楊姨娘不知怎得當時就腿軟走不動路了,只能眼睜睜見卯曉要推鈺哥兒下湖。 “不!放過鈺哥兒!拿我命去罷!拿我命去!”楊姨娘額頭的汗直冒,眼見著來不及了,鈺哥兒已被卯曉推下了湖,就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屋里漆黑一片,楊姨娘睜眼一望,便見床頭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