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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名門 “你又想做什么去?”妧姐兒的聲音從頭頂飄了出來。 江嫵一時語塞,倒是沒想到會被妧姐兒抓住。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搪塞妧姐兒,就彎了眼干笑了幾聲,沒有應答。 江嫵眼巴巴地目送著鋮哥兒和李繼屏離開,又被妧姐兒抱到木犀樹下,不讓江嫵離開自己的視線。 江嫵個頭小,根本湊不到木犀枝,只拿了籃子在妧姐兒跟前瞎晃悠。 妧姐兒邊摘邊拿眼神瞅江嫵,生怕江嫵趁著眨眼皮子的功夫,一溜就沒影了。 “二jiejie,難得出來一趟,光采木犀又有什么意思嘛。”江嫵拎著籃子左搖右晃,似是待不住的樣子。 “祖父方才囑咐的,都被你吃進肚子里啦?看樣子是全忘了不成?” “祖父是說不能亂跑,但有二jiejie跟著我,那哪能算是亂跑呢,二jiejie,你說是吧?”江嫵打算從妧姐兒下手,既然妧姐兒不愿讓自己一人,那就將妧姐兒一起拐跑就是了。 “你倒是能強詞奪理的。”妧姐兒倒是個意識堅定不動搖的,只辯了一句,毫不給江嫵回轉的余地。 見江嫵蹲了在地上拿了樹枝在頑掉落在地的木犀,又聽到氣鼓鼓傳來一聲,“哼!不去便不去!” 釗哥兒不知從何處又竄了出來,后頭也不見衛氏等人。 “二jiejie!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妧姐兒聽到釗哥兒一叫,便扭頭望去,只見釗哥兒衣上沾了泥,看著十分狼狽。 “你這是怎了?”妧姐兒拿了帕子去擦,又問道,“我娘親呢?你沒見著么?” 釗哥兒不好意思地撓了腦袋,“見著了,但是我在在樹上,沒好意思叫。” 妧姐兒就揚了帕子輕抽了釗哥兒一道,“你怎那么皮呢!還敢上樹了!這一身就是摔的罷!看回去大伯母怎么說你!還敢不敢了!” 釗哥兒又央道,“好jiejie!便說我是走路不長眼絆了跤罷,母親那邊好說,但要讓祖父知道指不定怎么訓我呢。” “怎來采木犀的,各個凈是不省心的。”妧姐兒話方畢,便急急扭身回頭去看,那樹下,哪兒還有糯米團子的身影。 氣的妧姐兒直跺腳,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江嫵!” 經江嫵思索再三,覺得井時白這一名字,能讓江嫵有所印象,真的太蹊蹺了,實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又想著自己不用顧忌男女大防,即便趁機溜去瞧一眼,也不會闖出什么禍來。 遂,江嫵提拉著衣裙,往木犀坡后小跑而去。 “釗哥兒,你上樹這事就這么算了,若是待會我娘親尋來,便幫著我同妧姐兒遮掩一番。我現在去尋她,你可不要四處聲張。”妧姐兒匆匆交代了釗哥兒兩句,未等釗哥兒點頭,便也沖鋮哥兒離開的方向去了。 木犀坡后仍栽了幾行木犀,穿過花林,見到的便是石子砂礫,還有一條澄清見底的溪澗,偶有一陣香風吹來,落下幾粒星點,隨著流水遠去,逸趣十分。 江嫵將將走出花林,便見圓石上坐了一個水色素袍的男孩子,想必應是李繼屏口中所說的井時白了。 江嫵聽見身后隱約傳來妧姐兒的聲兒,頓時又提裙往鋮哥兒那端跑去。 “大哥哥!” 正伸了手摸溪澗底的鵝卵狀石子的鋮哥兒聽見江嫵的聲,一個趔趄沒穩住,差點扎進水里。 李繼屏同井時白兩人也扭頭望去,只見江嫵身后跟了追來一個初具身段的少女,在花林里背了光,模樣瞧不真切。 又聽見嬌俏中摻夾了一聲薄怒,“江嫵!你還不停下來!” “大哥哥!大哥哥!抱!” 江嫵自然是聽出妧姐兒聲音中的一分怒,嚇得連忙搬救兵,跑到鋮哥兒跟前,扯著鋮哥兒衣角直晃。 “江嫵!你給我過來!”妧姐兒見又外男在,便沒敢出林子,只躲在樹蔭下同江嫵喊話。 “那二jiejie你自己過來不成!何要我過去!我不過!”江嫵躲在鋮哥兒的腳邊,沖妧姐兒嚷了一句,又偷偷地拿眼將井時白打量了遍。 又是將妧姐兒氣的一陣跺腳,只,“你,你,你”的,再說不出半個別的字。 江嫵聽見不同的輕笑自兩個方向發出,這邊井時白拿了折扇掩口低笑,雙眼彎彎直望著躲在陰影下看不清樣貌的少女。井時白問了一聲,“這是何人?” 鋮哥兒看了一眼妧姐兒又看了一眼江嫵,左右為難,答了一句,“我二jiejie。” 江嫵不曾想,回頭竟會撞上漾了笑意的黑亮眸子。 李繼屏見江嫵回了頭望,以為江嫵是氣他們在一旁看笑話,便開口解釋道,“我并無惡意,只是覺得二表姐同五表妹關系實是親近。”眸中自帶真誠,讓人一看便想原諒他,更何況江嫵本就無意生氣,只不過是本能自發地尋笑聲來源。 “鋮哥兒,你幫我把江嫵抱過來!”妧姐兒忽而轉了戰略,從鋮哥兒下手。 江嫵正想答話,猝不及防被鋮哥兒一把抱起。鋮哥兒方想往林子邁開步子,卻覺臂里的糯米團子重心不穩,似要往臂外倒。 妧姐兒見狀嚇了一跳,也不顧旁的了,拔腿就往江嫵這兒來。 幸而井時白及時幫著鋮哥兒扶了一把,才沒讓江嫵從鋮哥兒的臂里脫落。 鋮哥兒心悸得不行,還記得上一回在藤息閣便是陳仲瞻幫著扶了一扶,才沒讓江嫵摔了。這次又來一回,可不得把鋮哥兒嚇個半死。 鋮哥兒輕撫了江嫵的背,低聲喃喃安慰著。 妧姐兒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鋮哥兒你手勁兒怎的那么軟。”就伸過手將江嫵抱了過去,才發現江嫵手里牢牢攥著鋮哥兒的衣服,便又輕輕地順著江嫵的背,嘴上卻又不放過江嫵,“知道怕了么?還跑不跑?” 說完又拉了鋮哥兒的手來瞧,見無紅腫之象,才放下。 鋮哥兒低了頭,內疚得不敢作聲,只在心里暗暗地怨自己。 井時白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又見鋮哥兒經了一茬,以為是因得了妧姐兒一罵,方才不復方才嬉水的歡樂,便開口道,“二小姐也不必生氣,兩人皆平安無事便是好事。” 妧姐兒方才是事急從權,現如今危機已解,在這般情況下見外男,倒是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謝公子相助。” “二小姐無須客氣。” 李繼屏拿了手肘捅了捅鋮哥兒,鋮哥兒才回了神,替妧姐兒介紹道,“二jiejie,這是昌平井家的二少爺,井時白,同繼屏表哥一同在祖父的學堂里念書。” 江嫵方才將井時白打量了個遍,十分肯定從未見過此人,但這名兒實在耳熟,聽了讓人怪生氣的。 雙方一番見禮后,妧姐兒便抱著江嫵告辭回去了。 衛氏見妧姐兒抱著江嫵回來,眉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