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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恐后地往外冒。 陳叔矚剛被擠出人群,就有一團茜紅色撞來,倒是不疼,但還是撞得陳叔矚有些站不穩。 “怎的這般莽莽撞撞的。”陳叔矚將江嫵從自己身上掰離,嘟呶了一句。 “你自個兒忽的沖出來,這還能怪我不成?”江嫵揉著額,頂了一句嘴。 陳叔矚矮下身子,視線與江嫵齊平,不知怎么措辭好。 “這......不是怪你的意思!”半天才憋出一句。 “五meimei。”鋮哥兒才瞧見這邊兩人,便從陳叔矚后繞身而出。 瞧著江嫵額上一塊紅印,心里一緊,語氣就有些不好。“陳三公子,還煩請讓一讓。” 鋮哥兒見此不是可待之地,此時爹爹連自己都無法顧全,五meimei還小,再有些什么磕著碰著可不好辦。 思忖了片刻,便抱過江嫵就走。陳叔矚愧疚不減,打算跟上去找機會問問江嫵想要什么,再買來作補償。 但因平日常待在外院多是念書,個頭力氣也小,才上樓就力有未逮,有些失力,手抖了抖。 樓上蹬蹬蹬快步下來一人,給了鋮哥兒手臂一些力,替鋮哥兒扶住了江嫵。 鋮哥兒后頭跟著的陳叔矚一聲欣喜,“二哥!”,陳仲瞻點頭笑笑。 鋮哥兒此時被自己嚇得不行,還是有些逞強了,險些就失手將五meimei摔了地。抬首連連對跟前男子道謝,手卻輕輕地抖了起來。 陳仲瞻扶著鋮哥兒的手似有所察,便拍了拍鋮哥兒的手臂示意。 “我來幫你抱上去吧。”陳仲瞻身形頎長,步子穩健臂上有力。況且鋮哥兒剛才得其援手,心中好感大增。 但鋮哥兒臉上猶豫了片刻,委婉地拒絕了。 “我換只手便可,不必勞煩公子。” “鋮弟不必堅持,令妹尚幼,摔了碰了可不是件小事。”陳仲瞻看出鋮哥兒臉上的猶豫之色,就伸出另一只手臂來。 鋮哥兒性子素來穩重,聽陳仲瞻這么一說,更覺得有理了。 就跟兩只眼睛睜得提溜圓的江嫵打著商量道,“哥哥力道不足,怕摔了你,讓陳家哥哥抱你上去可好。”末了,又添了一句,“大伯母是陳家哥哥的姨母。” 誰抱江嫵上去都無所謂,又有誰能比得上孔mama的臂彎可靠呢。 但江嫵就對陳仲瞻很是有興趣,點頭如搗蒜,身子更是往陳仲瞻方向傾了傾。 江嫵這一動,可把鋮哥兒又嚇了一遭。等陳仲瞻將江嫵完全接過,鋮哥兒心里總有點怪不是滋味的,也不知道是怪自己力氣不足。還是怪江嫵也不理他,聽說了旁的人要抱,直直就沖人去了。 這陳仲瞻上一世可是有名的少年抗倭英雄,雖現時還是不過十歲少年模樣。定國公府陳家是江家大房的姻親,自是常常聽到秦氏贊揚陳仲瞻,甚是引以為豪。 江嫵前世就很是欣賞陳仲瞻年紀輕輕,為國征戰,聽說還未及弱冠之年,他年輕的生命就終結在了抗倭戰場。 但因真實地感受到所仰慕的英雄所在,此時江嫵樂不可支。同時感覺到陳仲瞻臂力與鋮哥兒的天差地別,感嘆了一句。 “這位哥哥果真是有練過的。” “嗯?”陳仲瞻聽見一句喃喃,初時聽不太真切,在腦中又思過一遍,才知道江嫵說了甚。 就偏了偏腦袋彎著薄唇,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腳下步子則穩穩一階又一階地往上走。 “我方才是問陳家哥哥今多大年紀?”江嫵不好意思地埋了頭,隨便就扯了個謊,幸好陳仲瞻沒聽見,要是聽見,豈不覺得江家姑娘輕浮。 “我跟府上三姑娘同年。”陳仲瞻也順著江嫵的意,答話到。 “那陳家哥哥長得可真高啊,我大哥哥只比你小一歲,看起來比你矮一個頭呢。” “想必是我平日多有習武,舍弟比令兄要小一歲,兩人身量瞧著倒是差不多。” 陳仲瞻與江嫵說話間,已上到二樓。 “你應該喊我二哥叫陳家二哥哥,只喊陳家哥哥怎么行呢。你陳家還有大哥哥和三哥哥呢。”鋮哥兒明明比陳叔矚高半個頭,這會還沒喊冤呢,陳叔矚倒是頭一個不高興。 陳仲瞻原是想放下江嫵的,但見江嫵無意下地,便作罷。 江嫵聞言就翻了一個白眼,不自覺往陳仲瞻再靠了靠。對陳叔矚哼了一聲,道。“你算哪門子哥哥,你方才在樓下撞了我還怨我莽撞呢。” “我都說了,我不是怨你的意思!”陳叔矚急道。 “好了好了。”陳仲瞻阻了微微著急的陳叔矚,替他說話道,“舍弟可能用詞有些不當,但他本意是好的,可能是怕人多且雜,你個頭小,別人要是沒瞧見你,說不定還會踩著傷著你。” 江嫵本就沒怨起陳叔矚,不過是與陳叔矚作頑笑。“既然陳家哥哥都開口了,那我就饒了你。” “都跟你說了要叫二哥作陳家二哥哥,你怎就不聽呢。”陳叔矚沒有弟弟meimei,倒是希望有人能讓他過一回當哥哥的癮。 樓梯間又傳來步子聲,四人齊齊側首望去。 只見帶頭出來的是氣質讓人有文質彬彬之感的衛可泉,后頭跟著四五歲樣子的衛可永。 “表哥!”鋮哥兒向前走了一步,聲音里透著歡喜。 “鋮哥兒。”衛可泉帶著衛可永見了禮,又轉頭望向陳家兩兄弟。 陳家三兄弟倒是尋常日子被定國公夫人大秦氏帶來見江老太太多些,衛家兩兄弟倒是大宴請常來,所以兩邊也沒打過招呼,只是略見過幾眼。 鋮哥兒此時則擔起了為兩方介紹的責任。介紹完畢,兩方又寒暄一番。 衛可永瞧了好久陳仲瞻懷里的小丫頭片子,這才喊了一聲,“嫵姐兒,你怎地這么大了還要人抱啊,也不羞羞。” 江嫵本想跟兩位衛家表哥打招呼,但又不好打算兩方才活絡起來的氣氛,才等到寒暄完畢,剛想出聲,就聽見衛家小表哥這一句,臉一下子羞得通紅。 江嫵慣讓孔mama抱著走來走去了,這才醒悟過來一直窩在陳仲瞻臂膀里。就連連又道謝又道不是的,讓陳仲瞻放她下了地。 陳仲瞻蹲下身子輕輕地放下江嫵,又轉頭對衛可永笑著說。“舍弟方才把五姐兒撞了,我見五姐兒額上有些紅,怕她上樓不安全,這才替鋮哥兒抱了她上來。” “原是如此,倒是我錯說嫵姐兒了。”衛可永撓了撓后腦,頗不好意思道。 陳叔矚就轉過來看江嫵額上的紅印,分明就已然全消了。 陳仲瞻笑了笑,衛可泉便招了陳仲瞻過去,還有鋮哥兒,三人開始說起話來。 陳叔矚就道:“沒想到你在家行五啊。還有甚弟弟meimei不?我是家中老幺,常希望有弟弟meimei,我作為哥哥就能替長輩照顧他們。” “誰與你說的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