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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生這是忍不住了?莫急。”遲淵湊近對方的耳朵,調笑道。手指被潤濕,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他存心侮辱,男子那處本便不是用來做這種營生的,兩指便可將干6澀的入6口撕6裂。一點點血腥氣彌散開來,遲淵越發有些難以抑制地興6奮。若說美人,他貴為一教之主,怎會沒有人愿意前赴后繼地自建珍惜,何苦去強迫?更何況,這人又不是美得天仙似得。只是身6下這人身份特殊,他曾經那般高貴不容褻瀆,如今一朝落塵,反差之大非常人能忍受。囚禁不能讓他瘋狂,如今這般折辱他,才是能教他生不如死,教他的驕傲無處秉持。正如困在籠中的老虎,即便是被獵人捉了過來關在籠子里,仍是野性難馴。若是一朝躍出籠子,定是要反噬其主的。不若拔其銳齒,去其利爪,讓其從一山之王變成一介病貓,再加以鞭打呵斥,這樣才能居高臨下地進行驅使。即便效果必定不如野生老虎一般勇猛,也聊勝于無。“先生這是舒服的說不出話了?說是大哥,先生定也曾承歡周念之下罷?在你看來,本座與周念,那個更厲害一些?”遲淵不無惡意地問道。手掌略過的肌膚原本干爽,此刻已然汗濕,有些粘膩。慕憶整張臉埋在床褥之中,一把窄腰盡數落入遲淵掌控,全憑他支撐。聞言渾身巨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遲淵忽覺有些不妥,伸手將慕憶翻過來,只見其脖頸之間全是冷汗,細白的下頜上蜿蜒著一條血線,眼睛緊閉。“你敢自盡?”遲淵怒道。出手如電,咔噠一下利落地卸了慕憶的下巴檢看。其動作和反應干凈利落,哪里有半分醉酒的影子?慕憶悶~哼一聲,連反抗都沒有力道。誰說他這是咬舌自盡了,慕憶覺得自己委實冤枉。然而此刻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右肋悶痛,轉眼便暈了過去。媽6的!遲淵暗罵了一聲,顧不得自身“火氣”難消。立刻起身叫唐蕪請來胡老。胡老來到后,先是掀了掀慕憶的眼皮,又慢悠悠地給他切脈,片刻后方道。“急怒攻心,引發內傷咳血罷了。”“之前已然傷及根本,老夫費了大力傷勢方見好。若是再來這么幾次,怕是撐不住了。”胡老慢悠悠地說,眼皮都抬不動的樣子。遲淵本便是憋著一肚子窩火,此時更是發作不出來。“那他何時能醒?”“約莫兩三天。”胡老說了一句,忽然想起道,“老朽切脈,發現這位氣海仍是翻騰不定。斗膽問一句,可是日日服用散功之藥?”遲淵陰著臉道,“是。”胡老也沉下臉色,“老朽不知此人是何人,只是醫者父母心。老朽必須稟告教主,五散子短期雖與人無礙,但是用在重傷之人身上,實則為大傷之物。”“以此人這等情況,已是經不起這般折騰了。”遲淵不答,無言俯視著昏迷中慕憶的臉。再瞧了幾眼,突然心中一個擱楞。此時慕憶全身冷汗,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般,頸間鬢發間都沁出冷汗,唯有那一張白~皙的臉,依舊清爽。連名字都不為人知,那么臉呢?慕憶為周念義弟,周念與自己年歲相仿,慕憶沒道理才是弱冠之年。一個猜測漸漸成型。遲淵緩緩伸出手,順著那臉頰邊緣摸索,片刻后,伸手扯下一張精致的面具。“好,很好。”遲淵沉聲道。躺在床~上的人對這一切無知無覺,閉起的長睫如墨翅一般覆著眼下的一圈微青,昭示著其主人多日未曾安眠。面色雖然灰敗慘白,卻依然不掩脫俗風姿。這樣的一張臉,是真的稱得上裴拓口中的美人了。比之易容,更是不知道好看了多少。這樣的風骨,似乎本來就該配著這樣清雋無匹的一張臉。遲淵卻是渾身一震,視線凝固在那人右唇角的一點小痣上,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這是……”長夜……風雪漫漫……錦衣……遲淵手掌不知覺的攥緊,對身邊胡先生的問話恍若未聞。“原來……竟然……是你……”十指松開,遲淵發出一聲長嘆,不知是帶著憤怒還是釋然。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好羞恥……☆、第14章胡老說得其實很準,第三天日上三竿,慕憶便悠悠轉醒。慕憶心中清楚,自己的底子一向不薄,這次輕易便昏厥雖說與舊傷有關,怕也和前日夜里那一場噬心劇痛脫不開聯系。只是醒來時,卻是意外地沒有太過難受,除卻那不可避免的全身酸澀虛脫之感,并無其他感覺。想必是昏迷中有杏林高手為他推宮過血,化了胸口些許瘀滯之氣。唐蕪再端來藥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慕憶似有所感地順著她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哦。原本貼著的面具沒了。這面皮,是昏迷后被遲淵那廝扯去的么?反正此時此刻也無需偽裝,不必處處提防著外人揭破自己的身份。一個面具么,無妨。皮相而已,不重要。接過藥碗淺嘗了一口。能感覺出這次熬制的時間很久,藥材的味道都混合到一起,慕憶只能嘗出其中幾味。茯苓……珍珠粉……人參……其他倒也常見,只是這人參,定然不是七八年的凡品。只是,往常日日都有,一頓也不落下的那味五散子,倒是沒再加。奇怪,這位教主倒是良心發現了么。然慕憶沒多問,仍是將一碗藥都盡數飲下。階下囚么,就該有階下囚的自覺。慕憶自己過手的人也不是少數,他自己就很討厭手里的人聒噪。這下輪到自己身陷囹圄,更是將沉默配合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唐蕪也不禁對慕憶有些另眼相看,普通人若是乍然遭此大難,身為男子又險些被辱,定是承受不住。可是慕憶醒來后既沒有大鬧一場,也沒有找自家教主拼命——雖然肯定拼不過,而是在喝藥!他現在居然一臉平靜地倚在床頭,在喝藥!這人必是精通醫理,知曉藥中大概是什么玩意,然而,不論藥中有沒有散功之效,這人都是一樣對待。教主本是吩咐自己看著這個追魂閣閣主,自己原本也是打著十二分精神的,可是……這人未免也太好看管,太過溫和無害了罷。“多謝。”慕憶將碗還給她。原本蒼白的面容,因為中藥的幾分熱力而氤氳出幾分暖色。“啊……是。”唐蕪回神,接過碗。“唐特使……在想什么呢?”慕憶問。清麗細長的眉眼中,瞬即有光芒閃過。目光掃過,唐蕪不禁有片刻覺得涼意刮過后背,忙囑咐他好生歇息,便離開了屋子。她說不出什么原因,只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