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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當初老媽在醫院生大哥的時候,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就疏忽了,讓田春蘭那個女人給鉆了空子,把大哥給換成了白眼狼了呢? 姚家美從姚楚家出來,并沒有回六號樓,而是回了老宅。 姚家棟被困在了國外,估計想回來都不容易,而姚家麗還在醫院,明天也該出院了,并不是完全治愈了,而是一個療程結束,要休養一段時間看看效果,醫院里再vip的病房,也不如家里住著自在。 她回到家的時候,姚睿誠也正孤零零地坐在一樓的小客廳里,出神地看著客廳墻上掛著的那些全家福。 “老爸,快來嘗嘗我帶回來的小點心……你肯定會喜歡噠!” 姚家美把小點心盛在小碟子里,放好小叉子端去給老爸獻寶。 姚睿誠一看這些小點心的模樣,就知道它們的出處,他這些天不光是關注著姚家棟的一舉一動,對于親生兒子的近況當然也不會錯過。 派去打探的人當然也會帶回來姚楚店里的各種點心,但那些跟姚家美帶回來的,肯定又不一樣了。 “你這個鬼靈精,又跑去姚楚那兒了?” 當初家里三個孩子,岳父岳母就最喜歡小美,說她最機靈……將來他們兩口子要享小女兒的福……他和太太還不信,覺得老小最淘氣,學習方面也不算多好呢。 沒想到,如果不是小美陰差陽錯,引出了這個調包的算計,他們一家人都被不知不覺地謀財害命了,還都蒙在鼓里呢! “是啊,本姑娘可是人見人愛吶,就連我小侄女都特別喜歡我吶!” 姚家美洋洋得意地給自家老爸看她在姚楚家跟小公主的合影,一大一小兩位美女當真是笑容燦爛,不光模樣有相像,就連表情都有點神似。 姚睿誠看著小女兒和小孫女的合影,感覺自己因為情緒低落而流失的精氣神又暗戳戳地漲回來一點。 嗯,快了,只要那邊有好消息傳來,他就可以…… 手機鈴聲恰在此時響起。 姚家美探頭看了一眼,白眼都快要翻上了天。 “是他!老爸別接!管他去死!”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害死了老媽,又害了二姐,還害得大哥受傷,他一條命怎么夠賠的? 姚睿誠卻接通了電話,還按下了免提。 “爸,爸!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蛇蝎女人,她她會那樣啊!爸,你養了我二十多年,我只認您當我爸爸……你讓我回去吧?求您啦!啊啊啊……” 姚家棟的聲音有點嘶啞到變形,語無倫次,既是在嚎叫,又是在嚎哭,跟從前姚家棟那總是不慌不忙,斯文里頭帶著點陰惻惻的語調比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姚家美心里都有點犯怵,下意識地靠在老爸身后,摟住了老爸的胳膊,仿佛那個瀕臨崩潰的人會順著聲波爬出手機屏幕似的。 “維鵲有巢,維鳩居之……” “家棟,你好好養病,別的,就不要多想了。” 姚睿誠的聲音仍然是沒多少起伏,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卻重若千均。 “不,不,爸,爸你聽我說……” 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叫了聲家棟,姚家棟忽然就暴發了,大吼聲遠遠地傳過來。 “你特么滾!別在我眼前晃!滾,滾得遠遠的,我會這樣都是你害的!還不滾!” 電話里又來了陣亂七八糟的打砸聲,那女聲發出尖叫,“我是你媽!你打我!” 姚睿誠勾了勾嘴角,無聲地冷笑了下,掛斷了電話。 “爸,那個女人的聲音……是田春蘭?” 姚家美光聽著實況都能想像出那些畫面來,心里覺得解氣。 姚睿誠點點頭,“沒錯,田春蘭以為是個討好姚家棟的好機會,所以左凌云一打電話她就趕緊飛過去……只可惜姚家棟已經知道他得了好多種病,正是情緒崩潰的時候,恐怕不會對她有什么母子親情了……” 姚家美眨眨眼,“左凌云不是姚家棟的狗腿子么?他怎么會坑姚家棟?” “姚家棟雖然身上背的有證據的案子不多,但他很多勾當都是讓左凌云去干的,比如說,買通那個姓陳的舉辦廚藝大賽做手腳炸傷姚楚,還有暗中克扣辦公活動經費,吃回扣這些……隨便一查,左凌云身上的把柄多的是,像他這種人當然無所謂忠不忠心,只要有足夠的好處,讓他反水,容易得很。” 答應不再追究那些案子,還給他一筆錢讓他在海外逍遙,而要左凌云做的,不過是引姚家棟母子倆上勾罷了,在左凌云看來,反正姚大少已經漏了底,姚家的財產已經沒了他的份,這失了勢的哪還能充老大?當然是被出賣的對象嘍! “這倒是便宜他了,姓左的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姚家美想起他差點就騙到了二姐,就打心里恨不得這家伙倒大霉才好。 “他這輩子不回華國也就算了,如果回來……” 姚睿誠微微冷笑。 他答應的是這人遠走高飛在國外,姚家就不會追究舊帳,但如果這人膽敢回來的話,他會讓他知道被新帳舊帳一起算的滋味…… 三天后,田春蘭戴著墨鏡,包著頭巾,跟做賊一樣回到了自家。 今天是個周末,她打開大門,叫了幾聲小兒子的名字卻沒人應。 “這死小子,又去哪兒瘋了!” 田春蘭把行李扔在地上,跟解脫一樣,摘下頭巾和墨鏡,站在穿衣鏡前頭,看著自己平白老了五歲,鼻青臉腫的模樣。 “那狼崽子!下手真黑!還好老娘跑得快,不然都要送了命!” 田春蘭想起這些天在國外伺候那個便宜兒子,就心有余悸啊。 那個蠢貨,簡直跟他那個爹一模一樣,就知道好色偷嘴,他那個爹玩女人多吧,好歹沒得上病,那蠢貨倒好,染了一身可怕的病,還都是傳染的! 先她還不知道,還盡心盡力地伺候他,后來還是一個懂華語的護工告訴了她內情,那個護工以為她是請來的保姆,看蠢貨對她態度惡劣才偷偷告訴她的! 她一聽,可不就嚇得魂飛天外,這不,趕緊想辦法卷了那蠢貨點錢,買了機票就回來了! 算了,以后啊,她還是指望小兒子吧。 被田春蘭寄托了養老厚望的小兒子在干啥呢? 距離田春蘭家五百米外的網咖內,一排排的長桌上擺的都是全新液晶超大屏顯的游戲機型。 十五六歲的少年,全身上下都打扮得重金屬風,嘴里叨著一根煙,敞開的胸前露著猛虎頭的紋身,大喇喇地坐在一臺游戲電腦前,正雙手并用,緊張地cao縱著界面上的人物放大招,嘴里一邊罵罵咧咧,“sb啊你,rou死了,趕緊給我回血啊!愣著干啥呢!” 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