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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項,戳戳短毛貓的肚皮,黎橙認(rèn)真的找了本子記下來,飛快的掃了兩眼,“好的我知道了。”交下手術(shù)的費用,少年抱起短毛貓準(zhǔn)備離開,大門突然被人撞擊了一下,從兩邊扇開,嚇得黎橙手臂里的小灰顫了一下,腦袋猛地往他懷里一縮。“蔡醫(yī)生,你家黑麥出事了!!”來人是個皮膚黝黑的婦女,手臂夾著只甜瓜大小的尖嘴狐貍?cè)∧坦房瓷先ズ懿缓檬埽秽恢苯袉荆税涯坦贩旁诠衽_上,強壯的手臂一巴掌推開擋路的黎橙,拉著蔡英雄的手就開始嚶嚶痛哭,“蔡醫(yī)生我對不起你啊!要不是為了救我家毛毛,黑麥也不會突然竄出來,躲不及出了車禍……”她指著柜臺上的小奶狗,看來這就是她口中的毛毛了。門外陸續(xù)又進來幾個人,有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雙手抬著的木板上趴著鮮血直流的昆明犬,黎橙觀察到蔡醫(yī)生的臉色馬上就白了,他攥起拳頭暗下神色,迅速強自鎮(zhèn)定下來,沉聲道:“先抬到手術(shù)床上去。”蔡醫(yī)生臉上漸漸露出幾分剛毅,這是與之前那個愛笑善心的醫(yī)生截然不同的面貌,但出乎意料的,大家發(fā)現(xiàn)他不笑的時候,才是最適合他的表情。“黑麥,堅持住。”蔡英雄輕拍了下大狗的頭。狗都是認(rèn)主人的,黑麥嗚咽一聲,眼睛里是多年沉淀的睿智,它似乎對蔡英雄非常信賴,完全放開身心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擺弄。一管透明液體的針劑很快打入體內(nèi)。昆明犬嘴里喘著氣,它看上去已經(jīng)非常老了,周身的皮膚松弛,眼角也在面部耷拉下來,身上的傷勢更是令它垂垂危矣,實則就算沒有這次車禍,只怕以它的年紀(jì)來說,也活不了多久。蔡英雄揉著它的狗頭,閉口不言,好像剛才安慰小灰的耐心全然消失,又好像只有在面對多面好友般的黑麥時,才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黑麥不需要安慰,它本身足夠勇敢,就像他蔡英雄的名字,黑麥也是個英雄,從來都是。“……蔡醫(yī)生黑麥怎么樣?可以救回來吧?”“蔡醫(yī)生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肯定可以的花嬸你就放心吧……”“蔡醫(yī)生?蔡醫(yī)生?你倒是說句話呀,給大伙個準(zhǔn)信兒,你和黑麥的感情咱們都知道,可別真的……”屋子里很快圍滿了附近的居民,被擠到角落的黎橙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最后注意力集中在最后幾人的話語上面,然后看到蔡英雄沉默著搖了搖頭,半晌失落的頹然說:“我……不知道。”蔡英雄話音剛落,昆明犬眼中神采漸漸落了下去。柜臺上小狐貍?cè)韲道锇l(fā)出稚嫩的叫聲,黑麥費力的扭頭,嗚咽的回應(yīng)了一聲,狐貍?cè)澪∥〉恼局鄙碜樱莸牡秃稹?/br>黝黑婦女套著手帕擦臉,愧疚的哭泣根本停不下來,抱歉的說著:“我……我實在是……”黎橙看了眼雪白手術(shù)床上的大塊頭昆明犬,黑麥似有所覺的感受到他的目光,耳朵向上動了動卻沒有轉(zhuǎn)頭,他要始終看著自己的主人。“只能盡力一試。”蔡英雄抹了把臉,伸手進水池里用流動冰水醒神,以保持自己達(dá)到最好的狀態(tài),手術(shù)床便小灰沒用完的縫合線還留下好大一截,眼看著蔡英雄拿起針具,黎橙也明白過來,這是要把黑麥的傷口縫起來,一面失血過多。出車禍畢竟是沉重的撞擊,血液可全是往外蹦出來的,半人高的昆明犬能存活到現(xiàn)在還可以保持住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的存在。小灰不安分的動了一下,探頭探腦的往人群中瞧了一眼,扭過身子后,伸出小爪子扯了下黎橙的衣領(lǐng)——小灰爪子沒有修剪,力道又大,差點把衣領(lǐng)劃破。這個家伙!干什么?“……”黎橙拎起它脖頸上的的軟rou,怒目:“……?”短毛貓耷拉著身體掙扎了一番,伸出舌尖仰頭舔了下黎橙另一只指著它鼻尖的手指,探前上去嗅了嗅,做出非常滿足的樣子微微瞇起眼。黎橙:“……”他覺得自己馬上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在外流浪的貓都特別聰明?稍微拿來比一比,以前那些同學(xué)家養(yǎng)的萌寵貓咪簡直愚蠢的要命。不出意外的話,小灰指的他傳輸?shù)撵`氣!這個會有用?“請大家都出去吧,這里只需要我一個人就好。”蔡英雄疲憊的說,他沒有趕人,倒是診所里圍觀的居民都自發(fā)的走出了屋門,黝黑婦女撈起柜臺上懨懨的狐貍?cè)瑢χ邴溣杂种梗秩滩蛔‰y受起來,她最后看了眼手術(shù)床,扭頭走出這個可愛的寵物之家,路過黎橙身邊時,她腳步一頓,“都走吧,給蔡醫(yī)生一點空間,他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說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就要拉他出去。“等一等。”少年蹙著眉頭出聲,認(rèn)真的對著蔡英雄道:“可能你不太相信,但是我想來試試,我覺得,或許可以對你起到幫助——這樣不會對結(jié)果有什么影響,不是嗎?”他目光看向黑麥,清俊的面容下一雙黑亮的眼睛帶著令人安心的顏色。☆、第27章我有特殊的攻音技巧“我準(zhǔn)備檢查它身上的骨骼,如果只是移位或許還能夠得救,但假如是完全碎裂……”蔡英雄語速很快,精巧的硅鋼制具叮叮當(dāng)?shù)脑以卺t(yī)療用的托盤上,摸了下黑麥的脊背的骨頭,“關(guān)于這些,你能對我起到什么幫助嗎?”這個時候他心里還是有所懷疑的,但如果決定要信任這個少年,他就會一直相信到底。我有靈氣!黎橙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少年沉思了一下,覺得換一個可愛的說法會好得多,猶豫了一下,確定計劃可行,他抬起頭陳懇的說““我有……特殊的按摩技巧。”……!!!如非必要,黎橙是堅決不會暴露自己的。“……”蔡英雄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會讓這個少年留下,這特么真的不是來搞笑的?他沒時間扶額,無語了半天,最終蹙起眉:“算了,不需要什么按摩,你按住它的兩只前爪,放心不用害怕,黑麥不會隨便咬人,它有自己的原則。”他話音非常篤定。“哪怕再疼也不會。”蔡英雄苦澀的笑了下,他為黑麥而驕傲:“因為它是退役的軍犬,世界上最勇敢的伙伴。”中國有許多昆明犬,但也并非所有的昆明犬都能成為軍犬。它們總是會接受許多艱苦的訓(xùn)練逐漸成長,黑麥就是其中一個。軍犬?黎橙看向這只退役的昆明犬,對它有些肅然起敬。難怪先前叫花嬸的女人說黑麥救了她家毛毛,顯然即便身體日漸蒼老,在黑麥心里,它的職責(zé)也總是圍繞著兩個重心四個基本點——戰(zhàn)爭和守護,勇敢和獻身。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