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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參與了,只等著后面測試資質即可。想起自己當年累死累活一整晚才堪堪爬到玉皇山頂,眾人心里頭都有點不是滋味了。倘若此人當真跟沈師叔有何關系便也罷了,可若只是不小心跌落云朵頭為沈師叔順手所救,對他們這些同樣由普通人升上來的外門弟子來說,太過不公平。不過外門弟子實力低微言論自由度也受限太大,即便心中再有不滿,也沒人敢去觸執事的眉頭。于是就在外門弟子嚴厲的看管下,上千個參選少年用帽檐上的燈籠照著眀,背著補充體力的干糧鬼哭狼嚎的順著板直的山壁扯著藤蔓向上攀援,折騰了一晚上這聲音才漸漸消退下來,與此同時,來參選的上千個少年,僅有一百三十一個通過考驗,得以在山上過夜。不論是通過的還是未通過的少年人,今天晚上突然多了許多感慨,修士界太過殘酷,有的時候真想死一死。不過求速死的念頭剛生了點意念就被扼殺在jingzi中,現在僅僅是暫時的想法而已,中二時期容易犯腦抽不必在意,畢竟人生還很長,不是嗎?身為同一批參加選拔的黎橙沒有那么多的覺悟,由于莫名蹦出來的雄厚背景又經歷了長時間的昏迷不醒,他被安排在單獨一間磚瓦房里睡得非常香甜,甚至還做了許多美夢,雖然具體內容不太記得,但那種舒適的溫暖真的令人不想醒來……天哪他記得自己被一個神經病的手指頭凍成了大白糖冰棍!危險的心理暗示比扎針還刺痛,床上的少年終于意識到昨晚似乎發生了什么,恢復了活力的身體掙扎著砸了兩下墻,黎橙停下動作,無語的看著發紅的手腕。媽蛋還是別自殘了,看上去非常幸運的是,神經病貌似也已經離開了。這真是個好消息。確定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后,黎橙心靈的小鳥雀躍了一下,稍微感受了一番磚瓦房里的靜謐氣氛,他放松的輕呼了口氣,施施然推開門,怔了怔,門外身穿玉皇宗道袍的外門弟子正做出即將敲門的模樣虛舉著右手,一臉驚愕的看著他。黎橙打眼看對方的扮相,便知自己已是進了玉皇宗中,前因后果他不想知道,反正跟昨晚的神經病有關。黎橙壓下發散的思緒,略遲疑問道:“這位師兄?”“黎師弟,睡得可好?”外門師兄翻了翻名單,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只是這笑容里卻不明帶了幾分復雜的意味,他虛引了一下手勢,示意黎橙跟在他身后,外門師兄路上并不多言,只走了近百步后才壓低聲音道:“黎師弟可是認得沈師叔?”“……”黎橙:“不認得。”這位師兄可真是問錯人了,修士界的問題,就算是任意一個普通人也比他清楚的多吧,他來異界不過待了兩日時間,連修士界的籠統都沒摸清楚,怎么會認識什么沈師叔劉師叔?就算玉皇宗的祖師爺站在他面前,他也叫不出名字來。“沈師叔相貌英俊,且最善用重劍,黎師弟不該不認得吧?”對方有可能在哄騙自己,但聽上去又不像假話……外門師兄皺了下眉頭,扭頭看向黎橙的目光中不免減了幾分熱度。英俊使劍我就該認識?這叫什么話!本來黎橙對這句話其實不應該太過反感,只是以前陳子清追求他的那三年,天天有同學在他耳朵邊上輪番轟炸陳子清的俊秀和專一,也許當時同意跟他在一起,也是潛意識里認為陳子清的人品真的很好,當然事實證明他被坑了。于是現在聽到別人對自己提及其他男人的好處,傳進耳朵里都跟做推銷似的……由于不適感甚重,連帶著黎橙對未曾見過的沈師叔也沒什么好印象了。黎橙搖搖頭,無奈的抱拳:“這位師兄可能不知道,我自小長在鄉野里沒見過什么世面,就連對修士界也是聽朋友提起的……”朋友?外門師兄眉頭一跳,好像發現了什么辛密,“哦,誰對你提起的?”他語氣中帶著隱隱的興奮,如果沈師叔是這小孩的朋友,他大不了折節相交,日后說不準能牽上沈師叔這條線……外門師兄眼中微微放光,黎橙望了眼前方聚集起的上百少年,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師兄看到沒,就是那個跟咱們招手的宋兄,宋穆。”不由跟著黎橙的手指看去,大約能瞧見宋穆那溫和的笑臉和剛得到的外門弟子腰牌,外門師兄無語凝噎,再沒了問話的興致,草草按規程冷漠的囑咐了兩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簡直和剛才如沐春風的接待判若兩人。“黎兄,快來來來,這邊是測試體質的,測完后領了外門腰牌就可以自行修煉。”宋穆拉著他的手穿過人群,前后排了二十幾人的隊,他伸出手學著之前的人放在琉璃鏡面上,指縫間流出純白色的光。身后有不少驚呼聲,來測試的人有一百多,一般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的顏色,莫名出現白光的卻還真是少見。“光系體質?”專管弟子測試的年輕執事有些驚詫的看他一眼,“居然是個陰屬?光系的陰屬還真是少見呢,雖然你的修為可能無法提高,不過若是找到一名契合的陽屬成婚,陰陽調和能對你頗有益處,這樣,我這邊剛好有婚介處的名單,你可愿在婚介處掛名?”黎橙聽的滿臉黑線,在婚介處掛名?大洲界的宗門部門還挺完善,連婚姻介紹所都包備了?不過就算是剛結束一段感情,他可也沒想過隨便在大洲界娶個老婆……“多謝執事好意,不過弟子目前還未有娶妻的意愿。”黎橙當然得拒絕,他一個現代人,肯定得三天兩頭不在大洲界,要是娶了個老婆,那得多對不起人家?“娶妻?哪里還用得著你娶妻?”年輕執事直接噴笑出聲,開口剛想說點什么,看著黎橙疑惑的目光,突然又好笑的搖搖頭,直接遞給他外門弟子道袍腰牌和基礎修煉的書本,“算了,可能你還不太了解,往后你就知道了。”掛好腰牌,抱著發放的衣物趕回磚瓦房,從測試完后就不肯吭聲的宋穆面色通紅的站在黎橙門外,在對方一句要不要進來坐會兒之后更是局促不安的僵在外頭,吭哧吭哧了半天,突然說:“原來你……竟是陰屬,這、這……”“……?”“我原先并不知情,多有冒犯……希望以后依然是朋友。”說了通莫名其妙的話,宋穆神色窘迫的快步離開,黎橙還沉浸在對方的話里,啥意思?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怎么黎家隔壁那位張嬸兒似的……發覺自己智商不夠用,但總覺得有些不對,黎橙神色莫名的關上門,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陰屬這個詞了,昨晚那個神經病就是這么說的,不過是不是陰屬和宋穆的多有冒犯又有什么聯系?感覺面前出現了朦朧的一層膜,只要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