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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做完了。”白漣漪心不在焉盯著屋子里的電視機點頭,半響回神后,驚叫,“做完了?!”兩人一時間相對著默默無言。幾分鐘后,舒遲和白漣漪在考試時間還剩下大半部分的情況下,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子……兩人準備下樓時,舒遲卻在樓道拐角處的墻上看到了六樓一整樓的電閘……然后,舒遲神色不明地湊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惹火了呀怎么破舒遲和白漣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后,劉老瞇著眼湊到視頻前看了看,一看就發現六樓那一排本來都向上打的電閘,如今卻變成了極有規律的單數被拉下來,雙數維持向上的原樣不動,而609赫然在被拉下來的一列當中……監控旁劉老的助手驚奇地圍觀了這一幕后,十分老實地對旁邊得老師開口:“老師,這,這學生是公然違紀啊……”劉老不輕不重地哼一聲,偏過頭來看他,語帶不滿:“你說什么?”助手一個激靈,跟在劉老身邊好幾年的他立馬就明白了自己老師的意思,低下頭會意地道:“學生什么也沒說。”雖然自己進考場以來的小動作大概都被監控收入眼底了,但舒遲并未怎么在意。本來他是想直接將609的電閘拉下來,又一想以陳聞的心思敏感,一旦打開墻上的電閘,就會察覺到其中一個的與眾不同,索性就直接多拉幾個迷惑思維了。考場外親眼目睹舒遲這一組走出來的幾個學生停下了說話,飛快地看一眼抿著嘴沉默的舒遲和旁邊白漣漪微微低著的愁苦的臉,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們該不會是直接放棄考試了吧?”這人的話一出口,旁邊圍觀的學生們一片嘩然。這也太灑脫了吧……而事實上,舒遲平常就是這個樣子。至于白漣漪,他只是在發愁萬一自己真的考了滿分引起公憤要怎么辦才好……最后一場楊洸那組的考試,楊洸站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氣得跳腳時,劉老瞥一眼監控里的楊洸,這可不就是前幾天楊家打過招呼的那個學生嗎。如果是別人,劉老大概還會對舒遲的行為有些難辦,但既然是這人,劉老心中此時已經微微傾斜的公正天平大概已經完全倒向了舒遲。要說劉老,一旦是花上點心思的人,就能了解到他最討厭的事就是裙帶關系和走后門。一旦與這些扯上關系,就算是再有才華和能力的人,都已經在劉老心中被打上“關系戶”的永久標簽。而相比之下,舒遲之前做的一點“小壞事”放在楊洸家里做出的事上,倒是已經變成了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此時劉老看楊洸,大概就像是在看一個毫無實力一路僅憑關系進來的人一樣,再加上有舒遲在他之前形成鮮明對比,劉老更是不屑去關注楊洸。楊洸并不知道評分教授給自己打上了十分大的叉叉,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在陳聞面前一改之前的陽光開朗,將自己平日里隱藏得極好得驕縱展露無遺,話里更是一長兇狠地表示一定要讓舒遲好看。陳聞看著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從考場里出來后,楊洸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刷下去。如果在平均分100分以上的學生并未達到名額人數,那么這場篩選應該就會按照分數的高低排名來進行。而在大家普遍在第二場考試中失利的情況下,他憑借著第一場考試里80分的高分,想要留下來是完全沒問題的。至于舒遲那個蠢貨……楊洸勾起唇冷笑,第一場沒有分數第二場還棄考……他已經能夠看見對方卷起鋪蓋灰溜溜地滾回安城的情形了。于是,心情十分好的楊洸當天晚上并未去招惹舒遲,也難得地沒有出言冷嘲熱諷。同樣心情也不差的舒遲躲在被窩里給禹景曦發去捷報,禹景曦收到后一如既往地秒回短信。舒遲將自己在考試中坑楊洸的事告訴禹景曦,誰料想男人不但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難得地露出笑容然后夸他機智,反而脾氣老大地連接了視頻,等舒遲急急忙忙地坐起來又找出耳機貼上以后,便板起臉大罵:“你蠢嗎?里面有監控你以為你做的事監控錄不下來嗎?!”然而,舒遲也沒有迅速反駁禹景曦的話,反而神色微愣地陷入沉思。剛才那一秒,他心里想的竟然是錄下來又如何,如果能氣死楊洸就算犧牲自己也是沒關系的。舒遲打住心中可怕的想法,突然才意識到下午的自己是有多不理智。明明他對名額也是志在必得的……大概是,舒遲無可奈何地低頭笑了笑,一旦涉及到禹景曦的事,自己就無法冷靜下來了吧……禹景曦并未注意到舒遲細微的笑容,見舒遲在聽到自己的話以后,便耷拉著頭僵在床上一動不動。由于周圍很黑,看對方臉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禹景曦理所當然地以為心靈脆弱的舒遲受傷了,生氣了。男人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回放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好像是……有點重了?他小心地思索了一下對策,最后斟酌著開口,說出來的話雖然還是他一貫的風格卻難得地夾雜了一絲安慰之嫌:“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你這么蠢了?!比绻虑閿÷叮傧朕k法幫他擺平好了,嘖。完全不知男人心中畫外音的舒遲捕捉到對方話里的安慰,像是看到什么稀奇事般,立刻就一掃前幾天楊洸帶來的糟糕心情,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禹景曦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還是有些怪異地瞪他一眼:“不準笑?!?/br>舒遲立馬懂事地緊緊關上嘴巴,順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然而這樣隱忍的結果是,舒遲一個沒忍住突然就爆發出更大的笑容,惹得旁邊床上本來就看著舒遲床帳里透出來的光芒睡不著的楊洸更加翻來覆去。楊洸一聽舒遲的笑聲就知道舒遲是在和禹景曦視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雖然在考試里將舒遲擠了下去,但是舒遲卷起鋪蓋滾回去不就是回去和禹景曦卿卿我我嗎!而他不僅要繼續待在這種鬼地方忍受這種非人的封閉式折磨,還要對成全舒遲卷鋪蓋回家的事感到引以為豪。這一下,楊洸只覺得肺都快要氣炸了,他頭一次為自己這么不明智的行為悔得腸子都青了。想到這里,楊洸瞥一眼蚊帳里舒遲笑得東倒西歪的模糊身影,十分惱怒地對著兩人共用的床桿大力地踹了一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旁邊蚊帳里舒遲的笑聲戛然而止。正當楊洸以為他安分下來時,卻清清楚楚地聽見旁邊帳子里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類似“么么噠”、“木馬”和“嗯……啊……”的奇怪聲音……等等?最后的“嗯啊”是怎么回事?!楊洸一個翻身大力坐起來,正好看見電子儀的光芒勾勒出的舒遲坐在床上慢慢仰起頭的剪影。楊洸腦子里“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