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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嬌氣的,別人每天吃兩頓就生龍活虎,他每天吃三頓加宵夜也沒見箭步如飛。見不得人苦惱,謝安揚眉輕笑道:“強身健體非一朝一昔,餓得快表示體質已經在逐漸改善了。此事最忌冒進,需得一步步來,否則傷了根本才是得不償失。”林阿寶一邊吃糕點一邊點頭:“老大夫也是這樣說的。說我大病的那幾年傷了底子,好在阿娘照顧的精細折損的不多,但要完全養回來沒個一年半截也是不成的。”聞言謝安心中一動,想著明天跟老大夫碰個面,問問脈案到底如何了。心中記下這事,眉眼柔和回道:“養身體是徐徐漸進的,急不來。”說起這點林阿寶憂愁上心:“養不養好我到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還能不能長高。其實我要求不多的,長高這么多就好!”說著兩手比了個距離。想起現在的身高林阿寶當真是睡都睡不香了,少年期身高瞧著不顯,以后成年比同齡人矮一載可如何是好?風神毓秀膚色白嫩的小郎君臉都皺成一團,拿手比的距離不過手掌寬,謝安失笑之余估算了下,發現也就自己鼻尖的高度。甚好。“只要身體養好,肯定能長高的。放心。”心情大好的謝安忍不住點點他鼻尖,就林氏夫婦的身高,沒道理孩子會矮一載。林阿寶摸摸癢癢的鼻子,心想謝大佬說話應該靠譜吧?不多時馬車駛回謝府,林阿寶虛扶謝安手跳下馬車,原本要告辭的,被謝安攔了領去自己書房。兩人一到自有眼色佳的仆人奉來清茶,謝安從內室取出畫卷,打開來瞧就是昨天林阿寶送來的那幅。見昨天才送來的畫又被拿出來,林阿寶探頭問:“怎么了?可是畫的不好?”“畫的很好,只是缺少一樣東西。”見他狐疑,謝安笑指畫卷左下角:“小郎君忘了蓋印。”“還要蓋印?”林阿寶不好意思解釋道:“我以為是私贈的所以就沒想著蓋印。”“自然是要蓋的。”林阿寶想了下:“那蓋私印成不?”見對方點頭,林阿寶從荷包里掏出拇指大小的玉石私印往畫上一摁。赤紅朱砂顯現的是小篆的雙木林,極雅致,顏色卻深淺不一,可見應該是印章雕刻的手藝問題。玉是好玉,雕刻手藝卻是粗糙?莫不是私人送的?按下想法,謝安示意落尾處:“既是私贈于我,還希望小郎君能在落尾處提字出來。”說起字,林阿寶偷瞄眼謝大佬,心虛不已:“我、我的字好丑……”就是因為字丑,所以他一般畫完后能不提字就不提字,就算要提也是盡可能的精簡字數,是以他的畫最多也就標明時間,從不寫什么心情呀,地點之類的。因為寫了就是丟丑,明明完美的畫卷卻有那么丑的字,傷自己眼睛也傷賞畫都眼睛。不過謝安卻是不嫌棄的,示意畫卷:“無防。”說著把畫攤開來,親自磨了墨,拿筆沾了遞來:“就寫‘贈于安石’如何?”謝大佬態度不容拒絕,林阿寶悲催的微撩起袖子接過筆。打量落尾處留白,雖不多但添四個字應該沒問題,想了想覺著寫‘贈于安石’是直呼其名不太妥當,腦袋一抽提筆寫下‘贈于謝郎’四字,寫完才發現相比于‘贈于安石’,‘贈于謝郎’才更是曖昧。情郎什么的,調戲到謝大佬身上了?!想到這些林阿寶心中直犯慫,手上不即抖了下,眼瞧一滴墨便要滴到畫上,卻被謝安眼明手快的拿手接了。頓時,骨節分明的指尖便被墨染了色,就如上好的美玉有了黑癬,叫一個刺眼。“!!!”那是誰的手?那是謝大佬的手!是歷史中頂級牛人謝大佬呀,天涼王破的實力代言人!看林阿寶瞪大眼嚇的一副心跳都加快的模樣,謝安菀爾,拿帕子擦了擦手反安慰道:“無事。好在沒毀了畫。”那輕描淡寫的模樣讓林阿寶瞧著心里沒底,道歉都結結巴巴的。“是、是阿寶莽撞了。不過一幅畫,謝世叔無需拿手接墨的。”“錯了。”“啊?”林阿寶狐疑抬眼,除了畫還是什么?難道有人掉了包在里面藏了寶不成?傻白甜林阿寶心里這么想,也這么問了。只見清俊閑雅的端方君子忍俊失笑,道:“到沒人藏寶,只是此畫是小郎君送我的第一幅畫。意義非凡,價值千金。”之前畫的素描畫是自請試筆,不算。意義非凡價值千金?林阿寶被夸的極為不好意思,心里卻又有點得意,謝大佬夸他的畫價值千金了!試問世間有幾個人能被謝大佬夸畫作價值千金?醒醒吧林阿寶,謝大佬夸別人是因畫夸人,你這是因人夸畫,不可比。被謝安一句‘價值千金’夸的飄飄然,林阿寶豪氣萬太興頭高昴,當即承諾。“謝世叔若喜歡,以后阿寶多畫幾幅贈于世叔。”謝大佬的藏畫皆非凡品,能與之收藏一起只有升值的份!君不見歷史中有多少不知名畫家的畫作被名人一收藏,價值便顯幾何勢升值?林阿寶的表情太好懂,謝安暗笑。“那便先行謝過小郎君了。”“是阿寶謝世叔才是。”傻白甜林阿寶真是不遺余力的把自己往別人碗里坑呀,生恐謝安速度慢了,自己還要推一把。可喜可賀。對此,謝安當然是心情愉悅的施行了。是以這日回府時,林阿寶又抱回一束清雅的插花作品,紀夫人不用猜,抬抬眼皮:“謝安石的?”林阿定一臉驚訝:“阿娘怎么知道?”呵呵。紀夫人心里冷笑,除了謝安石誰還會好端端的給你送這么私密的東西?吃飽了撐著?心里這么想,紀夫人表面卻是半分不露,還有閑心抿了口花蜜茶,施施然道:“要畫畫就趁光線還足時畫,天晚了仔細傷了眼睛。”林阿寶乖乖應:“哦,那阿娘阿爹,我去畫畫了。”待人一走,紀夫人涼涼看林遵文:“老爺若無事,就給妾身瞧瞧結契的聘禮單子吧,看有什么要補充跟修改的。”聞言,林遵文差點嗆了茶,訕訕道:“現在就說這些是不是過早了些?”“早么?妾身瞧著可半點不早。”知子莫若母,紀夫人瞧著自家兒子這傻勁頭,水開了就離煮青蛙不遠了。對于被煮的青蛙是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被煮著的,除非到了要煮熟的那天,而就快要被煮熟的青蛙林阿寶仍樂顛顛被煮著。在花敗之前畫好畫,送過去后再抱回新的一盆,周而復始,很快插花的花瓶就聚齊了七個。看著七個各色不一的漂亮花瓶,林阿寶還可樂的想是不是可以召喚神龍了,當時伺候筆墨的平安表情那叫一個五顏六色。小郎君,您可長點心吧!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郎、林朔:笨蛋哥哥恐怕生來就沒長心眼。謝安:我長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