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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生子后,老兩口就樂呵呵地搬過去抱孫子了,房子便空了下來。 室內裝修什么的都挺不錯,拎包入住的那種。 前一個租戶生活習慣也好,走之前,還把這里給好好打掃了一遍。 成九嘆看了一圈,沒什么不滿意的。 他本身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前幾年,該吃的苦一口也沒少的。 更何況,現在的首要目的是追媳婦兒,有個近水的樓臺就很不錯了,住成什么樣都無所謂。 可惜,他要追的媳婦兒這會兒面色不太善。 周璘把合同往客廳的桌子上一甩:“簽字。” 成九嘆聽話地從外衣口袋里掏出根中性筆來,在她示意的地方,行云流水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字寫得很漂亮。 周璘很迷他的時候,有次生日,死皮賴臉要成九嘆親手寫一遍她的名字,當做禮物。 那張破紙,現在應該還在老家的日記本里夾著。 周璘的眼睛在他手里的筆上停了停,抬著下巴,從鼻孔里哼出口氣來:愛好真獨特,隨身帶支筆是什么意思。 看她這副樣子,成九嘆倒是不在意地笑了下,寫完后,把筆自自然然地重又裝回了兜里。 周璘例行公事地問他:“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成九嘆抬起眼來,似笑非笑地:“難道要跟女朋友同居?” 周璘的火又莫名其妙地要往上冒。 今天怎么這么大火氣。 她指了指臥室:“這屋的床很大,你同居也折騰得開。” “是么”,成九嘆順著她的手指往那邊看了看,抬腿走了過去。 他停在門前,轉過頭來:“過來開門。” 周璘只好跟上,掏出鑰匙來,把臥室的門打開。 成九嘆越過她的頭頂,往里面瞟了一眼:“是挺大的。” 周璘半死不活地抽了抽嘴角,好歹算是個回應。 哪知成九嘆接著就問了句:“你試過么,就知道折騰得開?” 周璘惱了,想也不想就隨口說:“這么寬,兩米八的巨人都夠了。你女朋友八百米嗎?” “沒”,成九嘆往里走了兩步,要試軟度似的,俯身按了按床:“我女朋友矮,也就一米六五?!?/br> 去你媽的。 周璘簡直想順著他這個姿勢,一腳把他蹬趴下。 一米六五怎么就矮了,沒文化,人都說女生一米六五,就等于男生一米八。 成九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回頭悠悠補了句:“冒犯了,您也是一米六五吧?!?/br> 周璘自覺是個出氣的機會,她搖搖頭,神氣地說:“我現在165.3?!?/br> “嘖”,成九嘆的眼睛從她臉上掃了下去,意味深長地說:“二次發育了啊?!?/br> 周璘覺得自己的忍耐力要到極限了。 她真不知道,成九嘆這幾年是受了什么刺激。 好好的一朵白蓮花,怎么就長成了這幅欠揍的狗德行。 欠揍到她覺得自己必須要立刻回家喝個平心靜氣口服液,不然可能會猝死。 于是便上前兩步,帶著滿腔憤懣,把鑰匙狠狠地砸到床上。 扭頭要走時,手腕卻被拉住了。 “沒有”,剛才還放肆的成九嘆,聲音低了下來,哄著她似的:“沒有女朋友。” 第二十一章 他的指節稍長,指根處有薄繭,貼在她腕間細嫩的肌膚上,些許粗糙磨人。 大概是攻心的怒火忽然被這句話迎頭澆下,還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滅掉。 周璘沒能立即反手甩開,反而有些怔忪。 成九嘆順勢在床沿坐下,右手還扣著她。 胳膊同時往后一帶,輕而易舉地把人拽了過來。 隔著層衣服,周璘都莫名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恰落在自己后腰上。 她身子瑟了下,還未開口,又聽得成九嘆說:“沒別人。” 他口吻如嘆息:“周璘,除了你,我沒別人?!?/br> 話音像是秋天結束時最后落下的那片葉子,結束之后,臥室里便靜了下來。 這屋的窗簾沒拉上,能看到淺色的月亮已經掛到天邊。 樓下有汽車駛過時的鳴笛聲,行人交談,小孩子笑鬧。 好像全世界都吵吵嚷嚷,只留下這一角,寂如深海。 然后,周璘把自己的手抽開,回過身來,往后退了一步,自上而下地問:“你知道為什么嗎?” 成九嘆緩慢地收回胳膊,指腹還相互摩挲著,回味著方才的觸感一樣。 嘴里饒有興味地反問:“你知道?” “知道”,周璘俯視著他,大赦天下地宣告:“因為沒人瞎?!?/br> “對”,成九嘆認可了。 他兩條長腿舒舒服服伸展開來,純黑色系帶皮鞋踢到了周璘腳前,淡淡說了句:“就你瞎,纏我纏得厲害?!?/br> 周璘給他結結實實地噎了一下。 她確實沒臉沒皮地纏過人家,連人家用過的草稿本都要偷偷收集,藏滿了一整個抽屜。 像個猥瑣的癡漢。 過往鑿鑿,無從辯駁。 她在成九嘆玩味的目光里,窘了幾窘,據理力爭:“就當我做慈善了?!?/br> 成九嘆笑起來,帶著股與生俱來的游刃有余:“你的慈善做得可真是賣力?!?/br> 說罷,他收回腿,站了起來。 他比她高出一個腦袋還要多,一起身,黑亮的瞳仁望下來,便自帶沉甸甸的壓迫感。 他沉默地看著她,在周璘幾乎要不堪重負時,錯開身往外走:“我跟朋友合租的?!?/br> 周璘長長地、長長地,吁了口氣。 后面,成九嘆還挺老實的,沒再找什么事。 把要交代的東西跟他簡單交代完,周璘便回了自己家里。 她腦袋還有些不舒服,喝了杯熱水,又看了會兒書。 八點多時,餓了起來。 她想著要不要下去買點藥和晚飯。 可是一直聽到對面的門開開關關的,應該是成九嘆在打掃整理。 她不想跟他打照面,又餓得心煩意亂,只好翻出幾片全麥面包吃了。 沒滋沒味得很,也沒飽,反倒還把自己給吃出了幾分委屈。 憑什么我吃個飯還要受他的限制。 這是我家!我家! 她后知后覺地開始后悔了。 這才第一個小時,自己就慘到了這幅境地,往后這門對門面對面的,可怎么過啊。 她垂眉喪眼的,想跟陳行行抱怨一番,可又不知道她忙完沒有,怕打擾她。 自己憋了好半天,覺得再憋下去就廢了,索性發了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朋友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剛發完,就收到個贊。 是前幾天新加的萬野給點的。 一看到萬野,她又不由自主地替陳行行發起愁來。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