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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綜]這是個假的暗黑本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以津真天相信了骨喰的解釋,態(tài)度不免軟和了下來, 也會含糊提及時爻大人和晴明大人的關(guān)系。路上大和守安定找到契機后打探:“……你覺得刺殺主、時桑的會是哪方的人?”

    “肯定是京都的那些陰陽師吧。”以津真天深信不疑,“天皇下令捉拿時爻大人,這些術(shù)士都想分一杯羹。”

    “是嗎?不是溯行軍嗎?”他輕輕地反問了句,裝出副正在思考著什么的樣子。

    “那是誰?”以津真天步伐微頓。

    “一群氣息陰暗的家伙。”鶴丸國永接了話,“嘛,也可以算是付喪神吧?”

    “和你們有著同樣氣息的妖怪我倒是遇見過。”以津真天想了下回答。

    鶴丸國永:他們不是妖怪啦……算了。

    “那么呢?發(fā)生了什么?”其他人早就從鶴丸國永那里得知這個時代的主君已經(jīng)和時間溯行軍接觸,這回倒是沒人驚訝了,鶴丸國永順勢探聽。

    “咦?什么時候?”在時爻大人不告而別后,幾乎與以津真天寸步不離的螢草神情茫然。

    以津真天怔了一下,她收回目光低下了頭,對上拉著她衣袖怕走丟的女孩滿是困惑的澄澈眼睛后,以津真天反應(yīng)過來:“對了……!那個時候你不在,所以不知道。”

    “——那些人救了時爻大人哦。”

    她如是說。

    〉〉〉

    在被時爻大人庭院里其樂融融的溫暖景象篡奪視野時,以津真天總是“忘記”——或者說刻意忽略很多事情。

    比如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對唐姬出言警示時,那位大人忽然的沉默;

    比如一直以來對各類妖怪全盤接納的時爻大人做法是否正確,說到底——既然是人類,人心本就有所偏頗,厚此薄彼,這是常態(tài)。對所有人或者妖怪都一視同仁的時爻大人,那份“溫柔”,又真的是“溫柔”嗎;

    又比如,一次酒宴后,以津真天將偷喝了酒釀的螢草送回了房間,她回去時路經(jīng)庭院,站在廊下的唐姬聞聲回顧。以津真天清晰地記得,那位大人映襯著霜白月色的透亮眼眸中一片清明,毫無醉意。

    她朝以津真天走來,展顏一笑,接著又說了些什么,目光沒有落在式神臉上。

    ……

    花燈如霞。

    今年的櫻花祭皇宮里村上天皇邀請了歌人吟詩作賦,唐姬也在受邀之列,但是她卻寫了首和歌,胡謅自己感冒了,表達(dá)了對不能參加歌會的遺憾和對歌人們的祝愿,托傳令的侍從將和歌送入了宮中,在京都櫻花祭那天,喬裝打扮,捎了幾個式神溜出去放花燈。

    櫻花如雨紛紛揚揚,落在京畿的河川上,泛起層層漣漪,飄滿花燈,被燈火照得通透的湖泊像是晶瑩剔透的五彩石。

    時爻穿著絳紫色的唐衣,澄澈的燭光在她深色衣袖上留下了影影綽綽的美麗紋樣。在螢草接過唐姬遞給的渡來錢,跑去買金平糖和撈金魚時,主人回過頭來對她道:“以津真天,可以幫我買盞花燈來嗎?我想放花燈。”

    時爻大人鮮少會提出什么要求。

    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假借他手。

    但是,那個時候,以津真天卻沒能察覺出主人的異樣。

    燈火通明里,那人露出了一如既往、溫柔又恬靜的微笑。

    時爻紅褐色的眼瞳里流轉(zhuǎn)著流螢似的燭火,里面倒映著式神清淺的身影,她的聲音輕慢,語氣平緩,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逾常。

    以津真天緩緩地點了點頭。

    式神提著花燈回去時,時爻大人已經(jīng)不在哪里。

    唐姬也好,其他式神也罷,誰都不在。

    她去不過片刻,螢草還沒有回來,以津真天東張西望著,她在絡(luò)繹不絕的游客中尋找著主人的身影。但是,沒有。

    無論哪里都找不到那個人。

    是什么時候遺失得手里花燈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在感知到時爻大人將她的真名返還時,以津真天倉皇無措地推開了虛掩的宅邸后門——

    滿園寂靜。

    時爻大人的庭園里四季都開滿了花,現(xiàn)在是春季,不過院子里卻沒有櫻花樹,取而代之的是“蘭之猗猗,揚揚其香”的幽蘭。漆黑的草叢里點綴著雪白的花,風(fēng)吹陣陣暗香,好安靜——安靜到,仿佛曾在院子里回蕩的歡聲笑語,和曾在這里喝酒唱歌、捉迷藏玩尋寶的式神們,都只是她的一場夢境。

    她還是孑然一身。

    孑然躲避著……貪婪人類,小心翼翼地掩藏著黃金羽毛、無可奈何的妖怪。

    “咔嚓”一聲,以津真天剛要上前,聽到前面?zhèn)鱽砹丝葜嗔训那宕嗦曇簟:退粯訌募赖浞祷氐慕鸢l(fā)少年不小心踩碎了落在廊下的一截細(xì)弱樹枝,他比她趕回來的時間還要早些,早到看完了全程。

    這個絕口不提自己過往,有著蜜糖似的口吻,和與之相反的森冷本性的妖怪少年從前院出來,他倚靠著墻壁,抱臂而立,神色不明地警告:“你還是別再往前比較好哦?”

    “般若,”她愣了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誰知道呢。”般若翹起了唇,“你來晚了哦。已經(jīng)——失去容身之所了。”

    “為什么……?”她一頭霧水,脫口而出。

    “因為——那個人膩了呀,”般若笑著說,他的眼中一片陰霾,如暴風(fēng)雨氤氳席卷,偏偏語氣卻輕松無比,甚至隱含雀躍,“以津真天,你知道嗎?愛……可是非常沉重的東西哦。”

    “深愛著對方、不想和所愛之人分開,希望愛著的人眼中只有自己,將對方視作珍寶的同時,發(fā)自肺腑地想要殺死愛人——這樣的感情……以津真天是不會明白的吧?”少年言笑晏晏。

    “你在……說什么?”

    不理解。不明白。

    以津真天甚至不知道般若究竟在說什么,遲鈍地開了口。

    “我在說匣中少女。”他頓了下,口吻飄忽,又肆無忌憚地嘲笑著,“真的是,非常沉重的愛呢。但是,一旦被對方拒絕了,就什么也不是了。畢竟,‘愛’不是單方面的東西嘛~”

    ——仍舊……不知其所云。

    以津真天詫異地盯著般若,她雖然很在意般若的嘲弄話語,但還是決定不再理會他,徑直往前:“我去見時爻大人。”

    “所以說——你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漂亮少年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冰冷的妖氣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舌一樣蔓延過來,庭院里繁茂的草叢霎時枯萎,般若具有封印其他妖怪妖氣的能力,以津真天連忙后撤皺起了黛眉,“你要做什么!?”

    “我很喜歡時爻大人哦。”般若掩口輕笑,金色豎瞳里泛著細(xì)雪似的亮光,“所以,請不要來礙事呀,以津真天。時爻大人想要厭倦了式神給予的這份沉重愛意,她想要拋卻式神,那么,我會完成她的心愿。”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