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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長谷部,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加州清光現在還一頭霧水,出去偵查的骨喰藤四郎他們不久后帶回了兩個妖怪少女。 黑色短發,戴著羽毛面具的少女一臉心不甘情不愿。搖晃著手里蒲公英東張西望的螢草一來肚子就咕咕響,接著就一連吃了五盤三色團子,真的沒被齁住嗎? “這個要問鶴丸?!眽呵虚L谷部應了聲,他想了下又說,“但我想,是為了問那件事吧?” 現在看,至少這兩個妖怪,應該不是背叛了主人的式神。否則,他就代替主人“手刃”他們。 “啊,”鶴丸國永聞聲回頭,“審神者的事情,問她們最便利了吧?” “那她們果然是……”加州清光或多或少也猜到了,聽鶴丸說出確切的答案,他遲疑的目光落在了房間里的兩個妖怪少女身上,沒等他說出猜測,以津真天便打斷了他的話語。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主人是誰,但是時爻大人的事情免談,你們死心吧?!?/br> 她將他們誤認為是其他陰陽師的式神。天皇下令捉拿唐姬,朝野上下,從精通陰陽道學問的陰陽師,到只會些皮毛的江湖術士,無不卜算念咒,想要立功。 他們大肆派出的式神,曾遮天蔽日,白天化日站在京都的羅城門往外看去,竟然看不見湛藍如洗的天空,式神和從陰界之門里逃出來的妖鬼們交織在一起,像是地獄里才能見到的光景,令人毛骨悚然。 “放心放心,我們不問時爻大人的下落。”反正你們也不知道吧?鶴丸國永順著以津真天的言語換了種方式套話,“我們來聊聊其他的如何,比如——唔,在你們眼里,她是怎樣的人?” 以津真天略微一怔。 “現在到處都傳言,唐姬利用式神打開了陰界之門,放出八岐大蛇,又將式神棄如敝履。”鶴丸國永將京都的風言風語如實復述了一遍,他留意到以津真天的神情變得冰冷,像是藏著怒火,總覺得自己說過了,連忙道,“呀呀,別生氣,我只是覺得,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否則,你們怎么會忠心于她?” 大和守安定抬了抬眸。原來如此,從這個角度入手嗎? 以津真天下意識張了張口,她本來是想要反駁的,但又因為覺得沒人會相信——畢竟,就連其他的式神也紛紛相信傳聞離開了時爻大人。所以,她在即將脫口而出之前,又硬生生地將辯駁的話語吞咽了回去,以津真天咬了咬下唇,微微地躲開了視線。 “時爻大人不是那樣的人……”最終,是以津真天身旁的螢草開了口,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看以津真天的臉色,輕聲細語,“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時爻大人收留了膽小又沒用的我,對大家都溫柔,她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所以,就算時爻大人真的厭煩了我們,她也不會做出危害京都這樣的事情……!”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式神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和守安定從狐之助那里已經得知,放出八岐大蛇是審神者過去的式神之一私自的行為,但是如是說的話就套不出話了,所以他故意態度平靜地追問。 “那……”螢草一噎,怏怏不樂地低下了頭。那種事,她怎么知道啊。 時爻大人擁有著式神們的真名。由妖怪親手寫下的名字是一種“咒”,陰陽師們運用這種“咒”能強行役使式神。 當然時爻大人從未讓他們寫下過名字,但是,因為仰慕時爻大人而來的妖怪不在少數,他們想要成為唐姬的式神,便主動交上了自己的名字。 唐姬收到那些寫著式神名字的符紙后,她面露無奈,輕聲說“你們不需要將名字都交給我呀”,但在式神們的堅持和晴明大人的建議下,時爻大人將這些符紙妥帖收藏了起來。 但是,在螢草眼里,和以往無異的某一天。那天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話,是櫻花祭。 夜晚的京都沉溺在粉色的花海里,燈火如螢。時爻大人帶上了她、真天jiejie、般若還有匣中少女□□漫步,卻在半路上,螢草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 察覺自己與時爻大人之間的“緣”被切斷,就是在螢草沿著來路尋找呼喊時,她的真名被時爻大人還了回來。 螢草一愣,她慌慌張張、歸心如飛地跑回了庭園。 ——“果然,我或許一開始就錯了?!?/br> ——“妖怪說到底還是妖怪,本性不會改變?!?/br> ——“你們……離開吧。” 迅猛如風的箭矢從她手邊經過,落入了草叢里。 手持弓箭的少女長發飛揚,衣衫獵獵,她輕啟薄唇,一字一句地說出了冰冷似玄鐵的話語。螢草只覺得心臟像是被打鐵的錘子狠狠地砸了下,差點哭出來。 她本來就愛哭,但不知道為什么,那一次她偏偏沒哭。 因為,說著冷漠話語的時爻大人,她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樣。 “啊喏……”看著悶悶不樂的螢草,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今劍舉了舉手,他慢了許多拍地問道,“你說的‘時爻大人’,難道是指主公大人?” ——啊嘞? 螢草歪了下頭和以津真天一起忽然愣住。 等等,主公大人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增加了一千字√ 第88章 大和守不安定 明、明明是我們先的! 在今劍天真不諳的話音落下后, 螢草癟著嘴差點要哭出來, 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又弱小無助——如果她沒有捏緊前不久才將屋宇搗毀的蒲公英的花枝, 這副模樣一定更有說服力。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付喪神們面面相覷, 除了還迷惑不解的今劍外, 都沉默了下來。 既有一部分私心,也有時之政府的規定因素在里面, 總之,他們雖然心照不宣地猜出了面前的妖怪是審神者過去的式神,卻沒有一個人有將事實和盤托出的打算。畢竟,歷史被他們不小心改動了就不太妙了。 但是, 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的今劍完全沒有這個考慮,在沒有通氣的情況下, 短刀的付喪神將“本該隱瞞的真相”脫口而出了,這下他們想裝傻都不行了。 糟了, 該怎么糊弄過去? 鶴丸國永想了下, 但又覺得這樣的發展好像也不壞?他微微地張了下口,思緒一轉,又把到口的狡辯吞了回去, 興趣使然地看向了壓切長谷部, 攤了攤手,像是在說:我也很無奈啊,接下來怎么辦? ——那種事他哪里知道啊! 壓切長谷部以眼神回應,他表情糾結, 似乎是沒想到合適的借口。無論如何,主人和時間溯行軍的事情都是秘密,不能說。 干脆把這兩人打暈好了? 壓切長谷部邊想著邊看向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