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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此分別吧,再見,付喪神先生。”她爽快地說著轉身就走。 鶴丸國永:??? 等、等下,哪里不對! 他拿著紙鶴懵了下,開了口:“等等。” 少女于光影稀疏的林間回過了頭。 鶴丸國永沉默了一會兒,笑容無奈:“你知道從哪邊下山嗎?我好像迷路了。” “……”她微微瞇眼看著他,半晌后,忽然道,“你難道是笨蛋?” 鶴丸國永:“……” 所以說審神者原本是這樣的性格嗎? 他心情微妙地沒有開口。 “算了,你跟我來吧。”少女已經回過身去在前方領路。 鶴丸國永摸了摸紙鶴的翅膀翹起了唇,他將它收好后跟了上去。 “……說起來,你的名字是什么?” “鶴丸國永,”現在是天德四年,離他被鍛造出來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他沒有過多介紹自己的打算,但姑且還是強調了一句,“是很有人氣的刀哦。” 不是拿來剖魚的,比菜刀好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如說——他為什么非得和菜刀比較不可啊。 她了然地點了下頭說著“這樣啊”,但是語氣敷衍得就像在問他“所以呢”。 鶴丸國永輕輕地嘆了口氣表示認命。順便注意到了一個細枝末節,在主動詢問了他的名字后,她沒有提自己的名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告訴西皮阿時說鶴球比菜刀好看那段是告白233 西皮:??? 難道不對嘛!她之前可是丑拒的,現在都說鶴球比菜刀好看,四舍五入就是告白了,嗯,強行HE近在眼前(你等等) 第81章 時雨 審神者或許并不是人類。 鶴丸國永望著身側瘦削卻倔強的身影時, 如是想。至少他沒見過能活上千年的人類。 她剛才還是一副精疲力盡, 幾乎不能維持清醒的虛弱模樣,現在卻若無其事。過去時代里的主君將用來綁住衣袖的襻膊取了下來, 寬大的袖口遮住了她手臂上的箭傷, 少女的步伐平穩矯健, 輕輕松松地就翻過盤虬臥龍的擋路樹枝,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話雖如此, 她受的傷絕對不輕,身上原本就顏色極深的紫藤色唐衣上血跡斑駁,普通人失去這么多鮮血恐怕早就不省人事了。 “怎么了?”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專注,走在稍微前面一點的少女陡然止步, 回過了頭。 她有雙紅褐色的漂亮眼睛,像是風中搖曳的木棉花。 和在本丸時不同。 鶴丸國永記憶中的審神者, 雖然總給人以恬靜溫柔的印象,但大多時候她其實都是沉默寡言的。 她經常坐在廊下備上茶點望著庭園發呆, 有時一待就是一下午。 春季的櫻花雨紛紛揚揚, 將池塘也點綴成錦繡似的淺粉,夏夜流螢飛舞,環繞在她周圍, 像是一場隨時都會消失的夢境。 她傾聽的時候居多, 似乎很喜歡看著短刀們在院子里鬧騰,但自己倒是不怎么參與,就算是被邀請了,偶爾也會露出不易讓人察覺的為難表情。 但是短刀們不在院子里, 廊下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也喜歡。審神者本來就是極其安靜的人,就像是不知何時于夜晚綻放,又悄無聲息消失的曇花。對于現在的本丸來說,她也是曇花。 就算有天狐之助忽然告訴他“審神者已經離開了”,他也完全不會被嚇到……這種一目了然的事情一點驚喜感都沒有嘛。 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成為“審神者”的少女,卻是截然相反的個性鮮明。 如果說未來的她是轉瞬即逝的夏日煙火,那么現在的她就像是刺猬。戒備森嚴還愛炸毛。 “沒什么,”鶴丸國永收回視線如實回答,“只是有點在意,你身上的傷沒問題嗎?” “沒關系。”她回答,前去尋路的紙鶴已經回來,她往前走去,不欲多說。 鶴丸國永不知道下山的路,她當然也不知道,但是不同在于,少女雖然不能被稱之為“陰陽師”,但是其掌握的陰陽道知識,不輸給陰陽寮里的博士和得業生。就算是與陰陽頭比較,她自信也不顯遜色。 啊,不過晴明除外。 她用幾張符紙折成了紙鶴的形狀,被施以靈力的千紙鶴們從飛往四面八方,尋找下山的路。其中一只回來后停靠在了少女肩頭。 “往那邊。”她跟著紙鶴的指引,朝付喪神說道。 這個付喪神是個吵鬧的人。 這是她的第一感想。 因為欠了對方的人情,她覺得自己至少得負起責任來將居然會笨到迷路的付喪神帶下山。 但是,這個人究竟是神經大條到毫無眼色,還是蠢……她的態度都這么差了,他居然還肯跟她搭話。 他就像是沒覺察到少女的搪塞一樣,一會兒天馬行空地說著“果然你會的陰陽術都很有意思呢,如果我也能像紙鶴一樣飛到山下就好了”,一會兒又道“唔,成為了紙鶴的話,下雨的時候不就糟了”。 你是把刀,下雨還會生銹呢! 她張了下口,到底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對初次見面的人這么說話太過失禮,雖然對方看上去并不會在意這種繁枝細節的樣子。 正在這時。 “真的下雨了呢……” 伴隨著身旁付喪神低不可聞的聲音,細細的雨絲從天而降,濕潤的雨水像是萬千蛛絲從陰沉云端垂直腳邊。 她沉默了一下說:“烏鴉嘴。” 鶴丸國永:“……” “村莊就在前面了,我們快點下山避雨吧。”她說著小跑了兩步卻感覺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 “村子里……會有村民吧?”那人不但沒有跟上,反而問了一句很正確的廢話。 少女覺得他可能真的傻了。 “當然,你在想什——”她理所當然地回過頭,柔軟的白色卻覆蓋了她的視野,少女理直氣壯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錯愕地拿下被他蓋在頭上的白色羽織,羽織垂下的弧度,就像是仙鶴收起羽翼,優雅清逸。 “你穿成那副樣子跑到村里去,村民們會被嚇到的。那時候我們就找不到地方避雨了。”他攤了攤手,理之當然地示意她看看自己身上血跡斑斑的唐衣。 小心被人當成惡鬼——他噙著笑沒再開口,但顯然心里是這么想的。 她看著他,半晌理了下罩在身上的寬大羽織,轉身就走。 鶴丸國永也不介意,跟了上去。 “……謝謝。”過了會兒,她目不斜視地道著謝。 “不客氣。”他看了她一眼,語氣敷衍,停了下又說,“是你的話,其實不用道謝也可以。” “為什么?”她這次終于偏過了頭來。 “你以后就會知道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