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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哼唧唧地說,“我從來也不知道有這種事,連做夢都想不到。” 原來還有比親密無間更近的距離,一想起先前的情形,其姝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燒。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里, “你不要再問了!” 羞死人了! 裴子昂松了一口氣,俯身過去親親她的耳垂,“那你喜不喜歡?” 其姝雙手捂住耳朵, “不喜歡不喜歡, 你最討厭了!” 再明顯不過的反話惹得裴子昂大笑出聲。 “笑什么!”其姝翻過身來怒瞪他。 “好好好,不笑, 不笑。”裴子昂嘴上說著不笑,面上卻怎么也忍不住。 還有什么比夫妻生活和諧更開心的事呢。 他把其姝抱在懷里,安慰她, “別害羞了,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每對夫妻每天都是這樣過日子的。” 其姝有氣無力地推了他一下。 她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想推開他,經過剛才,裴子昂在她心中與原先有很大的不一樣。 到底是怎么個不一樣,其姝實在說不上來。 最初她以為成親不過是從娘家搬到夫家居住,可原來夫妻間并不是行過禮有了名份這么簡單。真正的夫妻之事是那么的令人…… 一想到這些,又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臉。 “怎么每天呢?”她試圖岔開話題,“你剛剛還說沉迷此事不能自拔,會壞了身子,連子嗣都成問題。就算你不發愁有沒有后人,我爹爹還等著外孫接掌隆盛呢。” “就憑你,還想壞了我的身子?”裴子昂笑不可抑。 他十分克制地進行了一場,她已累得眼皮都抬不起,還想掏空他的身子。 其姝惱羞成怒,她關心他,他竟然嘲笑她,“就算我說的不對,你也不許笑我!” 她氣鼓鼓地一巴掌拍在裴子昂臉頰上,因為實在沒有力氣,連“啪”聲都沒有,軟綿綿地倒像是撫摸一樣。 末了還不爭氣地打了個哈欠。 裴子昂面上愛笑話其姝,其實心里不知多疼她,見狀忙將人放平在床上,輕輕拍撫著說:“不笑了,保證不笑了,我哄你睡。” 其姝輕輕“嗯”了一聲,轉眼便睡熟了。 心愛的姑娘睡在自己懷里,還已與自己有了夫妻之實。裴子昂盯著其姝酣睡的小臉,久久不愿合眼,只想牢記住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之一。 @@@ 自從圓房后,其姝待裴子昂與從前有了很大不同。 裴子昂雖然不說,心里感受得十分明顯。 從前她或許會有嬌羞的時候,卻從不粘他纏他。 如今只要裴子昂在府里,她就要待在他身邊。 裴子昂當值時,往往天不亮就要進宮,她不習慣那么早起,可就算睡眼朦朧,也要掙扎著起來送他出門。 就連七堂兄其沛相約出門踏青,其姝也不肯獨往,一定要等到裴子昂休沐時同去。 可在皇帝身邊當差,哪里能像一般官員似的安安穩穩,十日一休沐。左等右等,便等到了七月末才成行。 歲歲難免笑話她,“用不用纏黏成這樣,好像連體人似的分都分不開。” 可不就是連體人嘛,他們每晚都連在一起。 一想到這些,其姝便羞得不行,紅著小臉把頭埋進裴子昂懷里。 好在只有他們兩個在馬車車廂里,不怕被人看到。 出門游玩,輕車簡從,歲歲擔起車夫的職責趕著馬車,還不忘分心與擠坐在她身邊的其沛道:“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她在婆家過得不好,那個憲王妃雖然一肚子壞水,不過只敢來陰的,但是大風堂咱們把守得嚴嚴實實,她的手伸不進來。先前那十二個通房也已經發賣了。” 理由是裴子昂要討新婚妻子的喜歡。這其實沒什么,京城大把婚前有通房的男子,在成親時都要將通房發賣以示對未來妻子的看重。自然不怕被人說閑話。 “裴子昂對她不知多好,我走南闖北,還沒見過這么疼妻子的人。”歲歲感嘆,“甜得我都想嫁人了。” “我娶你。”其沛迅速接話。 歲歲揮鞭趕馬,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打從第一眼時就看得出其沛對她存了心思。不過那時,只當是風流的富家子色迷心竅,所以閑的沒事時與他調笑幾句,沒什么大不了。 自從發現其沛比她想得要認真得多,她便不再撩他。 跟著其姝兩年多,歲歲早看明白這些高門大戶里潛在的規矩。 其姝與裴子昂能有情人終成眷屬,歸根到底還是他們家世匹配。她與其沛,呵呵呵,人家是閣老的嫡子,她什么出身都沒有,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要不是受惠于其姝,有裴子昂當靠山,她一個北戎jian細的罪名就跑不脫,還想當閣老兒子的正妻——反正妾她是不做的。 又是一鞭子落下,歲歲決定把這些與其沛講清楚。 “秋闈沒幾天了吧?你怎么還有閑心出來玩?” 其沛自有一套理論,“越是臨到考前,越要放松。科舉路越往上越難走,不是臨時抱佛腳能成功的。” 他約堂妹時還是七月初,怎么就知道拖來拖去拖到了現在。他約其姝還不都是為了尋機會見歲歲一面,好不容易有了準話,除非是秋闈當天,不然絕對不能不來。 “這么說這次你很有把握一定能中進士?”歲歲說著說著,語氣里不自覺帶了些嘲諷,“這回你不會再傻到把皇上最得意的工程批評到體無完膚,說人家完全做錯了吧?” 其沛很是認真地考慮了一陣,“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定河的大壩遲早要出事。” 眼見歲歲斜著眼睛睨過來,又解釋,“不過,相鄰的兩次秋闈,不會出同樣的題目。” 歲歲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她哪里是問這個,她又沒讀過什么書,不過認識些日常的字,不是睜眼瞎而已,還管他科舉時考什么題目? “我知道你耿直,耿直也沒錯,不過要分時候。你自己也說科舉路越走越窄,大家還不都削尖了腦袋往里擠,你就算對一些事看不過眼,也沒必要這時候直言不諱。你爹是閣老,等你考中了,路肯定就好走了,等到在朝中舉足輕重時,再有你爹、你四叔和你小舅子幫襯著,再來矯正這些事便容易得多。男人去外面做大事,為了達成目的,當然要忍一忍,不能像在家里一樣隨心所欲。” 不是心里親密,姑娘家怎么會管他前程。 其沛又驚又喜,激動地抓住歲歲一只手,“你放心,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這次一定考中進士,到時候再考庶吉士,前程大定,就算成人,在家里也有話語權,婚事上便可以與爹娘對抗,娶你不是問題。” 歲歲嫌棄地甩脫了他,“我不是要嫁你。你出身那么好,又有了前程,家中自然會給你相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