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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頭上砸了過去。 那人身手十分矯健,長臂一伸便握住了偷襲他的暗器,拿到眼前一看,立刻轉(zhuǎn)頭黑著臉,朝樓上覷了過來。 “尚其姝,幾日不見,你可真是愈發(fā)活潑跳脫了,爬那么高你是打算上天嗎?”裴子昂冷著臉問。 “不是!不是!”其姝見到救星,激動不已,“裴子昂,我要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宗旨是:男主不掉線(*^__^*) 第39章 爹爹相公 下去? 聽了這話, 裴子昂的臉色已經(jīng)不僅僅是難看了。 他瞇著眼,目光在齊叔身上與地面之間來回巡梭——三層樓, 足有幾丈高,真要是跳了下來, 不摔死也得瘸一條腿。 這小丫頭日子過得太好, 閑得無聊,硬是要樂子,所以連作都比別人家的姑娘作的花樣多,有新意。 “你跳啊,”他冷冷地開口, “放心,我絕不會接著你。” “好!”其姝點頭, 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對裴子昂盲目的信任, 待一條腿邁出了欄桿, 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說的是決不會接住她。 怎么這樣啊? 其姝一條腿跨在欄桿上, 前進也不是, 后退更不行。 正愁眉苦臉間,裴子昂已經(jīng)從馬上躍起, 攀著廊柱窗檐,身手利落地翻上了三層的陽臺。 其姝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親眼目睹話本子里描述的飛檐走壁,她呆呆地看著裴子昂,還沒有想好是應(yīng)該夸他身手了得,還是埋怨他剛才的不友善,就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眼前景物翻倒——她竟然被裴子昂像個麻袋似的懶腰抗在了肩膀上。 其姝又氣惱又羞窘,“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她急得手腳并用,又踢又打。 裴子昂手臂一覽,將她鬧騰的雙腿箍住了,動也不能再動。 至于手臂,裴子昂雖然沒去管,可他后背肌rou結(jié)實,其姝拍了幾下,只覺自己的小手都被震得酸麻,力氣耗盡了,也沒傷到他分毫。 太過分了! 明明是她被人欺負了,他不說幫忙報仇,竟然也來欺負她! 真是個討厭鬼! 手腳都派不上用場,只剩下一張嘴,其姝不服輸?shù)卮蠛埃骸芭嶙影海阌憛挘乙湍憬^交!” 裴子昂根本不去理她,邁步就往屋里走,誰知一腳踩在還趴在地上呻吟的那個醉漢身上。 嘶,這人怎么回事? 他忍著嗆鼻的酒味兒,再看屋內(nèi)桌椅翻倒,滿地狼藉,聯(lián)想到剛才其姝跑到陽臺上說要跳下去,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小丫頭不是在胡鬧,她是遇到歹人了。 真是不知所謂,連他的人也想輕薄。 裴子昂抬腿把那醉漢踢到了墻角,然后扛著其姝繼續(xù)往門口進發(fā)。 門依然是從外面鎖住的,他當(dāng)然不會轉(zhuǎn)頭去陽臺上求救那么慫,而是砰的一聲將門踢開了。 門外站著好幾個人——從得意轉(zhuǎn)為驚愕的姚有容,驚慌失措的齊湘,還有被幾個男人拉扯著捂住嘴發(fā)不出聲音、也掙脫不開的點翠。 裴子昂和姚有容彼此沒有見過面,誰也不認識誰。 齊湘是在他手上吃過大虧的,說恨當(dāng)然恨得咬牙切齒,可也就此怕他怕得不行。 “我就說了,這樣是行不通的。”齊湘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卻克制不住語調(diào)里的尖利恐懼。 “我以為你就是嘴上說說。”姚有容完全沒把突然冒出來的裴子昂放在眼里,“誰不是這樣呢,知道事情不對,但又想做,嘴上總是要謙虛一番的。” “是虛情假意一番吧。”裴子昂忽然插嘴,“這位姑娘,你說的道理真是深得我心,敢問你芳名為何,家住何方,咱們或許可以交個朋友。” 他有著天然的外貌優(yōu)勢,完全不需要亮出身份,就可以迷倒不少姑娘,尤其是像姚有容這樣急著嫁人,偏一直說不上適合婆家的少女。 “我……我姓姚。”她完全誤解了裴子昂扛著其姝的那個動作,又被他的笑容迷惑,半點沒聽出話中諷刺之意,以為他真心結(jié)交,少不得孔雀開屏一樣炫耀自己的身份,“平城知府姚萬安是我父親,今天你算幫了我個大忙。將來你有什么事,可以到知府衙門來找我。” 樓梯上腳步聲響,楊啟和袁瀟一前一后,帶著十幾名玄衣衛(wèi)跑上樓來。 “那說定了。”裴子昂含笑對喬有容點了點頭,然后將其姝放下地,伸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下,既是埋怨又像調(diào)笑似的說,“你可真行啊,這才多久,你竟然又和知府家的姑娘杠上了。我就說你能惹事吧,幸虧我來了,不然看你怎么收場。” 繼又轉(zhuǎn)而吩咐:“楊啟,這位姚知府家的姑娘就先交給你看管著,連同齊姑娘,還有這些幫兇,一個也別放過。等我先送了五姑娘回家,咱們再去找姚知府發(fā)落他們。” 言畢,在姚有容驚疑不定的目光下,牽著其姝的小手,還不忘帶上點翠,下了樓梯。 其姝在家里一直等到天黑,終于等到了裴子昂歸來。 她小跑著來到尚永泰的外書房。 爹爹還沒有回來,裴子昂由觀言陪著,坐在廂房里喝茶。 “你回來啦。”其姝跨過門檻,迫不及待地問,“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裴子昂慢條斯理地品著新茶,半晌才拋了一句:“女的一個三十大板,一個十大板,男的全都下了獄。” “姚萬安當(dāng)著你的面還敢包庇她女兒!”其姝攥緊了小拳頭,憤憤不平,“明明姚有容才是主謀,怎么打得比齊湘還少。” “誰說的?”裴子昂蹙眉,“明明打了三十大板。” 其姝這回更覺得奇怪,“那姚知府未免太不是人,竟然這樣對親生女兒!” “哈哈哈哈!”裴子昂被她逗得大笑,“左也不行,右也不是,真是什么都有得你說。” “姚萬安起先當(dāng)然不愿意懲罰她女兒,想盡了辦法說好話,連什么年少無知,誤交損友都出來了。 我也不與他廢話,私自擄劫關(guān)押,如何判法律例上一早寫明,他要是不肯裁決,等同于包庇,而且因為涉及了他的女兒,這就是徇私枉法。我只管往大理寺一呈,別說姚有容的罪名,就是連姚萬安自己也跑不了。 他心疼女兒,不愿意罰她。可更心疼自己的官位,二話不說就判了了重罰,也不理他妻子如何嚎哭哀求,親自監(jiān)督著給他家姑娘一頓板子。” 裴子昂在朝中聲名大躁是因為當(dāng)年的西北軍糧貪墨一案,再加上身份特殊,于很多官員心目中,根本就是煞神一般的存在。平日里做事敢不敢存私心是一回事,當(dāng)著他的面,絕對不敢被抓住小辮子。 姚萬安想來也是如此。女兒屁股打開了花,只要不死,養(yǎng)養(yǎng)總是會好的。官帽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