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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雖然彼此都不知道這一茬,但她記得二姐書信上說起,婚后兩人聊天無意說起,更添幾分柔情蜜意,夫妻間很是恩愛。 唯一的遺憾是因為二姐身上有重孝,雖敢在熱孝里把婚事辦了,卻一直沒圓房,所以家里出事時其姝還沒有小侄子小侄女出世。 她本以為這輩子什么都順順利利,這唯一的遺憾也完全可以補足了。 誰知二姐竟然在成親的前一天失蹤了。 可二姐最循規蹈矩,從來不得罪人,總不能是被人心存報復買兇擄走…… 又或者最近尚家風頭太勁,惹了歹人上門劫人勒索錢財。 但也不對,大姑娘被劫走,就等于失了清白,世俗慣常是夫家不容,娘家為了其他女兒的名聲前程也不可能接回,都是當沒了這個人一般。若真出了事她爹娘會如何先不論,反正尚家又沒有特意宣揚過自己不忌諱這些。所以按照常人的想法,劫走大姑娘是不可能要到錢財來贖的。 她垂眸琢磨得正出神,一顆圓滾滾的rou包無聲無息出現在視野里。 其姝抬頭,見是三姐,想也沒想便問出來:“三jiejie,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家得罪了誰,有人趁家里清靜人少時上門,劫走二姐,想借機要挾爹爹?”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其婕瞬間面色大變,手里的rou包也跌在地上。 “要……要挾爹爹什么?你說有人要圖謀什么?” 其姝問的是今生,其婕想到的卻是前世。 前世此時她已身陷泥潭不能自拔,明知是條自毀的路卻根本沒有能力跳脫出來,只能心驚膽戰地走下去,直走到全家覆滅。 所以,重生后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再也不做什么勞什子的守灶女。 然而這理由根本無法說與父親聽。 他那樣滿懷信任的將重擔交在她身上,結果她不盡辜負了他的期待,還把全家人都害死了…… 其婕不想看到父親對她失望的樣子。 她只能暗地里想辦法來達成目標。 畫舫被撞、二姐失蹤,其姝今日連受兩次驚嚇,這會兒再見到三姐面如死灰、泫然欲泣的模樣,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做了什么引得她這般,再也繃不住跟著哭了起來:“三jiejie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我就是隨便問問,我只是在想二jiejie怎么會不見了……” 二姐怎么會不見了? 其婕一直以為應是信了她的話去莊子上尋陳姨娘了。 可有這一個“應”字,那便只是猜測推想。 從頭到尾其婉都沒說過她要去莊子,家里也沒人能證明她真的去了莊子。 五進的大宅子,各人有各人的院子,就是真有歹人進來做了什么,旁人不知道也沒什么不可能的。 其婕后悔極了,她原想若計劃成功,最多不過就是搶了其婉一次婚事而已。可父親與嫡母待二姐向來寬厚慈愛,肯定會再為她尋找適合的婚事。 她并沒有想害二姐一輩子的意思——可若其婉失蹤不是照她推測的那般,事情可就說不準了。 兩個姑娘忽地莫名其妙地抱在一起大哭,謝氏愕然不已,又被她們鬧得頭疼,“好了好了,到底怎么回事還不一定,先別自己亂了陣腳。不然你們先回去歇歇?” 其婕自然不肯,其姝也不愿走,母女三個依然圍坐著等消息。 天光漸亮,急促地敲門聲吵醒了正打瞌睡的老王頭。 他不耐煩地爬起來去開門。 門外石階上站著個俏生生的大姑娘,見他探出頭來,將蓋在臉上的面紗掀起,“王大叔,是我。” 二姑娘! 老王頭嚇了一跳。 可今天的新娘子二姑娘怎么會從后門來,老王頭沒資格管,他只知道既然是主子就沒有攔的理由,痛痛快快敞開了門,將二姑娘迎進來。 至于她身后那個高大俊朗的藍衣青年…… 沒見過,不認識,還是攔一把吧,不然對不住新姑爺。 “王大叔是吧?今天頭一回見,我姓楊,是你家……是今日的新郎官,還不快放我進去。”藍衣青年說話客氣又風趣,“不然耽誤我娶媳婦,我可要罰你酒了。” 老王頭扭頭看看二姑娘含羞帶怯紅著臉的模樣,就知道此言不虛。 他連忙點頭作揖讓開了路。 至于今日成親的小兩口為什么有正門不走,偏偏另辟蹊徑走后門,這玩得是什么情趣,還是那句老話——輪不著他管。 其婉與楊宇寧一路并肩來到正房,謝氏三人見她平安無恙歸來皆喜出望外。 因有未來的姑爺在,許多該問的話謝氏也不好問,只等其婉自行說。 可她只輕聲賠了幾句罪,諸如“是我任性,害母親擔憂了”、“多虧他一路陪我”之類,什么都未細說,便轉頭看向其婕。 “三meimei,有句話必得當著母親的面問清楚,是誰傳了關于我生母的話給你?我看她居心叵測,你可不要為她隱瞞。” 那些話都是她編造的。 可當著嫡母和姐妹們的面,該怎么說? 其婕正猶豫,尚永泰掀了簾子,從外面走進來。 他將其婉的問話聽個正著,和妻女們一樣,也眼睜睜望向其婕等著答案。 第34章 子昂狂野 那天聽了其婕的話后,其婉一顆心總是懸在半天放不下。 這原也不能怪她,母女天性,血濃于水,若能坦然置之不理,那才奇怪。 思前想后了一整夜,終于還是決定,走一趟,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趁著午休的時候,其婉換了簡便的衣裳,用斗笠遮面,從下人們進出的角門偷偷溜了出去。 她隨父親出門多了,此番行動雖然倉促,卻也安排得井井有條。 因不能用家中的車馬,便先往城東的馬市去,打算隨便買上一批馬騎乘往返,爭取趕在城門關閉前回來。 誰知道事情竟然那么巧,楊宇寧也在馬市買馬。 其婉碰見他的時候,正好看到因他說南方口音,人又斯文,馬販子拿他當不懂行的冤大頭來糊弄。故意給他選最差馬,還抬高了數倍價格。 別說他是馬上就要與自己成親的未婚夫,就算只是個陌生人,也沒有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欺負的道理。 兩人說親事時并沒有面對面的相看過,其婉只在躲在屏風后偷偷瞧過楊宇寧一眼,以為他不認得自己,所以放心大膽地上前去將馬販子的伎倆點破。 楊宇寧自是感激不盡,看她一個姑娘獨自在外,為表謝意,主動提出護送她往目的地去。 其婉幾番拒絕,也不能打消他的念頭,只好由他跟著。 到莊子后其婉好一番查探,終于確定那里除了看守莊子的一對老夫婦并干雜活的幾個婆子之外根本沒有什么別的人。 明白了其婕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