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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找你。” 其姿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樣怎么行呢,當心二jiejie婆母嫌她只記掛娘家,不肯踏實過日子。” “那我要是想二jiejie了怎么辦?” 上輩子二姐出嫁后,她們姐妹到她死那天也沒能再見上面。 “只要二jiejie與二姐夫和和美美,早生貴子,到時候抱著娃兒回來見外祖父母,那就是理所應當啦!”其姿把從她娘那里聽來的規(guī)矩搬出來說一遍。 新嫁娘本就含羞帶怯,再聽到什么生子不生子,其婉大窘,伸手去擰堂妹腰間的癢癢rou,其姝也加入來幫二姐,三個人在炕上嘻嘻哈哈,鬧做一團。 她們倆陪著其婉直到臨歇午晌才走。 其婕來得很晚,天近傍晚才到。 她帶來的添妝是一式四副的桌屏屏面,按春夏秋冬四季不同顏□□別。 “本來想給你繡個炕屏的,可是咱們都去過南邊,他們冬天不燒炕,只用羅漢榻,我就改繡了桌屏。” 親手繡的禮物最是珍貴,其婉忙接過來拿在手中欣賞許久,又當著其婕的面吩咐丫鬟裝箱。 其婕與她隔桌對坐,一邊品茶一邊說起心中不舍:“這幾個月多虧有二jiejie陪伴開解,我的日子才不那么難過。如今你要走了,我以后有心事都不知道該找誰說。” “瞧你說的,不是還有其姝和其姿嗎?”其婉好心勸她,“你在孝期,不方便出門,可在家里與meimei們作伴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我知道她們兩個都疼我。”其婕嘆氣,“可她們爹娘俱全,無憂無慮,哪里知道沒娘的人心里是什么滋味。” 其婉微微蹙眉,這話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說不定會傳成謝氏待庶女不好。 她是個實心眼厚道的姑娘,雖然遺憾一落地就沒了生母,可也真心感激老天爺賜了個如謝氏一般心慈的嫡母。 吃穿用度這些不必說,只說平日里的教誨,謝氏從來都盡心盡力,有時候對她們的管教,比對親生的女兒其姝還嚴格。 其婉懂道理,明白養(yǎng)而不教不是好事。 像尚家這樣的世家里,就算嫡母苛待庶女,也絕不會去短了衣食住行。許多心有算計的嫡母對庶女反比親生女兒更和氣,就是庶女犯了錯也不管教,不讓她們明白道理懂人情世故,甚至在婚事上使絆子。 可其婉的婚事,卻是謝氏與尚永泰商量著挑選了許久的。 男方姓楊,家中是杭州首富,父親還捐了一個七品官。尚家雖是侯府,可爵位與尚永泰沒有關系,他就是個有功名的商人。這樣說起來也算門當戶對。 她的未婚夫楊宇寧是庶出的獨子,將來要繼承家業(yè)。其婉嫁過去就是主持中饋的冢婦,又沒有妯娌間爭風斗氣的瑣碎煩擾。 不論是門第還是實情,都不能更適合她的性情教養(yǎng)。 謝氏待她真心實意,她自然也回報真心,自己不會說嫡母任何不好,也不愿意旁人意有所指。 “三meimei,我知道鄭姨娘的事對你來說太突然,可有時候一切都是命,你到不如放開心胸。若是想念你姨娘了,就多對母親好些。”她到底是個溫吞的性子,話說到如此已是極限。 其婕愣愣地看她數(shù)息,似乎心有所動,末了反問:“二jiejie,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惦記陳姨娘嗎?” “當然惦記的。”其婉實話實說,然而更多的還是惦記謝氏待她的好,“小時候每年姨娘生死兩忌,母親都會安排我上香拜祭。她說,姨娘為了生我沒了命,若連我不記得她,也未免太過無情。” “那若能讓你見她一面,你想不想見?與她說說體己話?”其婕追問。 “這怎么可能?”其婉嚇壞了,話音都打著抖,“我就成親了,你別……別弄什么怪力亂神的事,不吉利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其婕擺手,“我也不信那些。我只是無意中打聽到……你是知道的,我原本打算去京郊莊子上住著,為我姨娘禮佛積福,可話才提起就被母親拒絕了。后來我才聽說,母親不讓我去,是因為莊子上住了個人,咱們都不能見,也不能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人。” 其婉眼皮直跳,她雖比不得兩個meimei聰明機靈,卻也并不蠢笨,從其婕的話音里,她已推測出答案——一個她不敢想、也不敢信的答案。 第31章 端午遇險 其婕善于察言觀色,見其婉神情就知道她猜到了自己話中所指,遂添磚加瓦道:“二jiejie,你可好奇那人是誰?”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其婉也不例外,她緊張地拒絕:“你都說是咱們不能知道的了,那還有什么可好奇的,母親又不會害我們。” 其婕當然不會肯就此打住,她只當聽不到,兀自說自己想說的。 “二jiejie應該也知道當年的一些舊事吧。那時五哥與大jiejie在火災中喪生,母親哀傷過度,身子幾乎跨了。父親這才有了一位通房,也就是陳姨娘。” “陳姨娘生了是個女兒,也就是jiejie你。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母親再不可能生育,所以從祖母、父親到母親自己都愿意把你記在她名下?lián)狃B(yǎng)。” “可血濃于水,母女天性,又豈是虛名阻斷得了的。若陳姨娘還在府里,jiejie自然會一心親近生母……” 其婉猛地站起來,衣袖帶倒了茶杯,炕桌上一片狼藉。 “你……不要再說了!我姨娘是難產死的!她死了!每年她生死兩忌我都給她燒香祈福!這些怎么做得了假!” “是假是真,不由嘴說,需得用眼去看。”其婕輕聲告辭,“既然二jiejie你不信,我也不好在這兒討人嫌,二jiejie還是早些用飯休息吧。” 其婉面上說得斬釘截鐵,心里卻并非不為所動。 到底有沒有那么一個人,從誰嘴里說出來,都有可能是假。 只有親眼看上一看,才知道真?zhèn)巍?/br> 去看一眼,沒有便罷,若有……她馬上嫁去杭州了,如果這次不去,往后一輩子恐怕也不會再有機會。 @@@ 端午正日,裴子昂帶著裴萱來尚家接其姝。 尚家眾人也要去觀賽龍舟,其姝完全可以與家人同行。但裴子昂說:“一年一度的盛會,岸邊人多擁擠,湖上船游不息,到了現(xiàn)找太費事,不如請五姑娘與我們兄妹一道,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尚永泰夫婦倆只覺得他待人體貼又周道,又有同齡的裴萱作伴,便答應下來。 憲王府兒女眾多,其姝本以為畫舫上會非常熱鬧,可實情卻有些出人意料。 憲王府剛診出身孕不久,身體不適,留在府里靜養(yǎng),憲王便留在家中陪伴愛妻。 裴子昂的長兄裴子晏為孝順繼母,也與妻子一起留在家中侍奉。他的幾位庶兄也是如此。 因此,船上就只有裴萱與裴子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