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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面前的碟子上。 阿寧坐在林嫮生懷里吃蛋羹吃得正開心,眼睜睜看著蛋羹叫人從眼前挪走,正要發(fā)脾氣,朱嫂已經(jīng)過來把他抱到一邊,在一邊繼續(xù)喂,又哄他:“孫少爺,少奶奶也要吃飯呢。我們乖啊?!?/br> 阿寧轉了轉眼珠,一口吞了送到嘴邊的蛋羹,張開嘴笑一笑,倒是老老實實地在一邊吃蛋羹。田慧珠看著這樣,想過去接手,叫顧云飛按住了。 顧家吃早飯,一向分西式中式兩種,田慧珠一直用中式,喜歡喝熬得濃稠適宜的小米粥配點了香油蝦米的拌小黃瓜,或者是跺碎的小青菜拌香干。等小菜,要是吃荷包蛋,喜歡老的,最好蛋黃老得有彈性。顧云飛看她要走,順手夾了個荷包蛋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叫保姆喂,你自己吃?!?/br> 顧墨笙看林嫮生吃了兩塊面包,一只蛋,又盯著她喝掉了牛奶,才放她起身。 阿寧看林嫮生朝他走,笑得直拍手,又張手求抱。 林嫮生彎下腰在朱嫂懷里抱了抱,又在他小臉上親了下:“mama要去上課了,你要乖乖的呀?!?/br> 阿寧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學著林嫮生剛才的樣子也在她臉頰上親了下??伤缘案?,嘴邊多少沾了點,這一親,全粘到林嫮生臉上,偏他還笑得直拍手,叫人氣也不是惱也不是。 林嫮生無可奈何地點點他小鼻子,上樓洗了個臉,。再下來時,顧墨笙的早飯也吃好了,依照平日的習慣送林嫮生上學,到學校門口將她放下來,又約定了中午來接她,兩個人一起去總工會大樓吃午餐。 林嫮生今天上午有兩節(jié)課,一節(jié)在第一節(jié),第二節(jié)要到第四節(jié)了,中間足足有兩個小時的空擋,林嫮生就到林開愚的辦公室休息。 她到了不久,林開愚就叫一個講師請了出去。因為他任課的班級里有一個學生家庭遇著了困難要休學??蛇@孩子資質上佳,他覺著十分可惜,所以來找林開愚商量,看看是不是能有什么辦法,幫一幫那學生。 林開愚一向熱心,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地跟著講師出去了,把林嫮生一個人留在辦公室。 畢竟是自己父親辦公室,林嫮生也自在,正翻書柜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順口講:“請進?!币幻嬷v,一面回頭看了眼。 推門進來的竟然是陸凌桓。 陸凌桓在門口就聽出了林嫮生的聲音,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他應該轉頭就走。有什么好見的呢?可是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推開了門。 這是林嫮生結婚后,他第一次看見她。 林嫮生的頭發(fā)燙過了發(fā)尾,服帖柔順地垂在肩膀上,身上一件翡翠色五分袖連衫長裙,體態(tài)玲瓏,面孔精致,漂亮得完全看不出孩子還沒滿一歲。 陸凌桓想笑的,可是兩只眼睛里火辣辣的,轉頭平定了下情緒才對林嫮生笑:“嫮生也在啊,我是來找老師的。”這話自然得好象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離合一樣。 林嫮生眼光閃一閃,嘴唇抿了抿:“阿哥,你不進來嗎?” 陸凌桓點點頭,卻是在門口紋絲不動:“聽說你生了個兒子,我還沒恭喜你?!?/br> 林嫮生垂下眼睛:“謝謝。” 陸凌桓又笑一笑:“既然老師不在,我改天再來好了。”講完退后一步,輕輕地把門帶上。門帶上的瞬間,一滴眼淚從他眼里落下。 陸凌桓又抬頭看了看關上的房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是站定了不走,過了好一會兒才按了按胸口,轉身挪步。 雖然陸凌桓走得很慢,但是還是看得出兩只腳一腳高一腳低,從前受的那次傷,因為沒有好好休養(yǎng),到底還是落下了點殘疾。 這也是陸凌桓不進林開愚辦公室的原因,他不想叫林嫮生看見他的殘疾。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林嫮生明顯生活得很幸福,他又何必在她的幸福里加上陰影呢?就叫她以為他怪她好了,這樣她多少對他有些愧疚,又不至于影響到她的生活,這樣很好了。 到底有六七年的時間在這里,一旦脫離了男女朋友這層關系,陸凌桓看林嫮生可以說是一目了然,她看著陸凌桓連著門也不肯進,果然就覺著陸凌桓在怪她,心里多少覺著愧疚酸澀,長長地嘆了口氣,也沒興趣找書了,正要把書歸位,辦公室的門又叫人敲響。 這次進來的是個男學生,講林開愚讓他過來取皮夾子。皮夾子就在書桌第二個抽屜里。 林嫮生依言打開抽屜,拿了皮夾子交給那個男學生,正預備關上抽屜,叫抽屜里的一樣東西吸引住了眼光。 ☆、第170章 那是一只織錦緞的袋子,靜靜地躺在抽屜里,鮮艷的紅色有些刺目。 林嫮生朝錦袋伸出手,在手指將將要碰到錦袋時又象觸電一樣地縮回來,緊緊地攥成個拳頭,一下推上抽屜站了起來,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過了一刻鐘,林開愚也回來了,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看林嫮生在他辦公桌前站得筆直,先就笑了:“戇囡,你罰站嗎?” 等走過來看見林嫮生面色的時候,林開愚臉上的笑容也收住了:“囡囡,出什么事了?” 林嫮生深呼吸下:“爸爸,剛才阿哥來過了?!?/br> 聽到是陸凌桓來過,林開愚臉色也不大好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阿哥也沒有怪過你,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br> 林嫮生抬眼對林開愚看,又講:“阿哥聽說你不在就走了,辛虧他走了。之后你叫了個學生來拿皮夾子,我打開抽屜,爸爸,你說我看到了什么?” 她俯身拉開抽屜,將那只錦袋拿出來,就在林開愚的辦公桌上拉開系扣,將里頭的鐲子倒在桌面上,玻璃種老坑的翡翠鐲子依舊美麗得象兩彎碧水一樣。 林嫮生還記得陸凌桓把這對鐲子送給她的時候,想親手給她戴上的,可因為緊張,手抖得厲害,鐲子怎么也套不進。她忍了好久的眼淚掉了下來:“爸爸,我叫你還給阿哥,是希望你和阿哥交割清楚。我已經(jīng)有了顧墨笙,他也應該有他新的人生,可鐲子為什么還在這里?!?/br> 林開愚走過來將鐲子收回錦袋:“如果我當時告訴你,凌桓他不肯收回鐲子,你會怎么樣?放棄顧墨笙,回到陸凌桓身邊嗎?” 林嫮生一下張大了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淚水在她眼里凝聚,又慢慢的往下落。 林開愚難得地對林嫮生板起了面孔:“你不會,所以你知道不知道,有區(qū)別嗎?” “嫮生,你從小機敏懂事,很少做錯事,所以爸爸一向尊重你的決定和選擇。但是在陸凌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