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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理論上靠近預產期,顧墨笙連公司也少去了,晚上睡覺更是沒有睡沉過,林嫮生一動他就能醒,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林嫮生會得臨產。 今天林嫮生一抽氣,顧墨笙醒了過來,轉頭看到林嫮生張開了眼,就坐了起來,轉頭問她是想喝水還是想上廁所,還是有哪里不舒服。 林嫮生帶著哭音講:“顧墨笙,我腰酸,肚子也疼,已經疼過一陣了。” 根據產前檢查時施密特太太的講訴,這就是臨產的癥狀,顧墨笙一下緊張起來,幸虧他現在都把大衣放在腳邊,手一伸就能拿著,套上身之后回頭伺候林嫮生穿大衣,一面安慰她:“沒事的,不要緊張,沒事的。施密特太太說過這是陣痛,正常的,離你生產還有一點時間,我叫廚房里給你煮幾個水煮蛋,你多少吃一點。我們再去醫院,肯定來得及。乖,不要怕。” 林嫮生叫顧墨笙說了那幾句之后,本能地朝他看,雖然腰還是酸得要斷掉一樣,還是笑了出來。 原來顧墨笙大概是因為緊張的緣故,身上大衣的扣子全扣錯了。雖然腰還酸疼著,林嫮生還是笑了笑,伸手去摸顧墨笙的臉:“墨笙,我沒事的,你不要緊張呀。” 顧墨笙低頭看一看,好象也覺得自己倉皇了點,可他面部肌rou僵硬,抽了抽,到底沒笑出來,深吸一口氣側頭在林嫮生掌心吻了下:“好,我不緊張,我不緊張。”深呼吸了幾次,先用內線電話通知廚房預備水煮蛋。掛了電話之后,先回身幫林嫮生穿衣服,又蹲下給她著了鞋襪,一面講:“施密特太太很有點名氣,所以應該有點真本事,會很順利的。一定會很順利的。” 這話與其說是安慰林嫮生,倒不如說是顧墨笙的自我安慰,林嫮生疼得眼里含著眼淚,面孔上還帶著笑,低頭在顧墨笙頭頂上親了下:“一定會很順利的。” 從顧墨笙和林嫮生的臥房到底樓要走兩層扶梯,平時走也就走了,就當是鍛煉,可今天顧墨笙怎么也不敢,小心把林嫮生抱到樓下,才到底樓,就看見燈光通明,顧云飛和田慧珠都在等在客廳里。 一看顧墨笙和林嫮生下樓了,田慧珠連忙迎上來,扶著林嫮生另一只手講:“好孩子不用怕,我已經通知了施密特太太,等下過去,她會親自接待我們。你mama那里我們也通知了,說好在醫院回合。”又問顧墨笙,“嫮生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雖然平時田慧珠有些自私狹隘,可到底身份教養在這里,真到關鍵時候,倒比顧墨笙更穩得住點。也可能是情切關心,一月底的天氣,顧墨笙額頭上已經見了汗,聽見田慧珠的問話,有些僵硬地講:“一直在車里放著,五天換一次的。” 田慧珠點頭,又看到廚房里送了水煮蛋出來,就講生孩子是個體力活,哄著林嫮生吃了兩個,看林嫮生實在沒胃口,還說生孩子不知道時間長短的,顧墨笙也需要體力支撐,又叫顧墨笙把剩下的吃了。 顧墨笙看著林嫮生又開始陣痛,哪里有胃口,可田慧珠說的也有道理,只好硬逼著自己狼吞虎咽地把雞蛋吃了。 田慧珠這才轉頭同顧云飛講她陪著兩個孩子去醫院,有什么情況會打電話回來通知,叫顧云飛自己休息,畢竟他的年紀也大了。連著顧玉笙要陪同,也叫田慧珠否決了:“你懂什么?有你哥哥,還有我和嫮生mama,夠了。” 顧云飛也知道自己過去幫不上忙不說,反而可能叫醫院里的員工緊張,所以點頭答應,親自把三人送上汽車,自己回到客廳,就坐在沙發上等,他平日表現得再開明,到底也是在前清過來的,受過封建思想的教育,林嫮生生的很可能是他的長子嫡孫,怎么可能不關心呢? 又講章麗娟由林開愚送到了圣瑪麗醫院,因為林家離醫院近,又是先動身的,所以他們夫婦倆到了以后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掛著警備區司令部牌子的汽車停在醫院正門外。 車門一開,先下來的是顧墨笙,他都來不及看等在門口的林氏夫婦一眼,回身先把林嫮生小心翼翼地抱出來,緊接著下來的是田慧珠。 因為早接到顧家通知,施密特太太預備好了推床,帶了兩個護士,也等在醫院門口,看到顧墨笙把他太太抱下車,親自指揮護士把推床推過來:“顧先生,產房已經預備好了。” 顧墨笙點點頭,小心地把林嫮生放在推床上,扯毯子蓋到她胸口:“好孩子,不要怕,我一直陪著你。”林嫮生拉著顧墨笙的手,含著眼淚點了點頭,一轉頭看到林氏夫婦,又叫了聲:“姆媽,爸爸。” 叫她叫了這一聲,章麗娟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囡囡,施密特太太老有本事的,姆媽爸爸也在,你不要怕啊。” 推床推著林嫮生往產房走,顧墨笙和林開愚緊緊跟著,而章麗娟和田慧珠的手也緊緊地拉在一起,一個說不要拍,一個說不要緊,可聲音都在發抖。 產房的大門在四人面前闔上,顧墨笙強自維持的鎮定一下崩了盤,搓著手在門前打轉,轉得章麗娟和田慧珠都不安起來,互相扶著著,可一個女婿是嬌客,這表現也是關心嫮生,所以不太好說;一個本來在兒子面前就說不上話,只好忍著,兩個人互相攙扶著。 章麗娟講:“囡囡從小就怕疼呀,打針都要哭的,現在不知道哭成什么樣了。”這句話叫正轉圈的顧墨笙腳底下一個停頓,再走起來的時候,姿態僵硬了很多。 田慧珠也講:“嫮生年紀這么小,又是頭胎,還是外國人接生,我心里發慌。”顧墨笙走到產房門前,把頭貼著木門,想聽里面的動靜,可什么聲音也聽不著,不由得把兩道濃眉都皺在了一起。 還是林開愚鎮定一點,先過來勸顧墨笙,叫他不要亂轉,會給兩個當母親的增加不必要的精神壓力,又安慰他,既然施密特太太是產科主任,肯定是有真本事的,而且嫮生一向身體健康,應該沒事的。可他雖然勸著,兩只手也捏過來捏過去,不斷地往產房看過去。 經過林開愚的勸導,顧墨笙終于在產房門前的長凳上坐下,坐得端正筆直,腰臀腿都呈九十度直角,兩只眼睛牢牢地盯著掛在產房對面墻上的時鐘。 時鐘緩慢而響亮地走動,嚓、嚓、嚓,分針每挪動一格都好象是過去了很久,久得顧墨笙都要忘記自己是不是在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針終于努力地挪動了一格,噠的一聲,好象一聲炸雷在樓道里炸響一樣,幾個人同時轉頭往產房門口看,可是木門依舊緊閉,什么動靜也沒有。 林開愚坐到顧墨笙的身邊,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下:“現在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