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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笙,聽到田慧珠這個答復,自然是更是照著顧墨笙的意思做,簡直把個三樓完全換了個模樣,扶梯上到三樓之后的轉彎處甚至還裝了門,只要把這扇門一關,整個三樓就成了獨立的居處。 至于家具,林家原本是打算陪送的,都要來量尺寸了,顧墨笙卻是不答應,同林開愚講:“岳父,既然是我娶妻,家具當然應該我預備才是。您也是留過洋的,怎么還守著這些該拋棄的老傳統不放呢?”又講,“更何況一個丈夫是否會愛惜妻子,難道是看在妻子陪嫁的份上,而不是因為妻子本人嗎?您應該相信我。” 講得林開愚只好打消了原本的計劃,把原本打算拿來打家具的款子折合成現金充在給林嫮生的壓箱錢里。 因為看到顧墨笙的誠意,章麗娟又是知道自己女兒的,林嫮生的脾氣實在算不上好,怕她仗著顧墨笙寵她,恃寵生嬌,顧墨笙到底不比陸凌桓,陸凌桓是完全能自己當家做主的,顧家還有個田慧娟呢,所以私下還勸林嫮生,萬一和田慧珠有矛盾,最好不要正面沖突。 林嫮生笑嘻嘻地講:“姆媽。這種事么,肯定要交給顧墨笙的呀,他會幫我的。我做什么要和他姆媽直接沖突呢?我又不是剛度。” 章麗娟恨鐵不成鋼地點點林嫮生的頭:“結婚前和結婚后還能一樣嗎?” 林嫮生下頜微微一抬:“怎么不一樣了?現在婚前他在他姆媽和我間幫我,哦結婚后就不幫啦?那就是騙婚,說明他人品不好,人品不好的人,我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章麗娟一下子撲上去捂她的嘴:“囡囡啊,這種話不好給顧墨笙聽到的,傷感情的。” 林嫮生掙扎著拿掉章麗娟的手,嗔了聲:“姆媽,我懂的。顧墨笙要接我去看新房的裝修,我走了。”講完拿起手袋下樓去了,都不給章麗娟再講話的時間。 章麗娟叫林嫮生氣得頭疼,可是拿她也是無可奈何,只好一面祈禱她真是心里明白,拎得清,一面跟到樓下。 顧墨笙早就等在樓下,看到章麗娟和林嫮生下樓,站起身,先叫了聲岳母:“岳母,我是來接嫮生看看新房的,有什么她不滿意的地方還來得及改。”章麗娟現在也認了命,同顧墨笙笑著講:“嫮生有些任性的,有時候會無理取鬧,你不好太順著她的。” 顧墨笙笑著看了看林嫮生,轉向章麗娟說:“岳母,您不用這樣客氣。嫮生比我小這么多,我寵她是應該的。”講完又問林嫮生,“嫮生,我們可以走了嗎?”看到林嫮生點頭,就十分自然地一手接過手袋,一手扶了人,同章麗娟說了再會,拉著林嫮生往門外走。 章麗娟不放心,親自送到門口,看到顧墨笙熟練地給林嫮生開門,扶她上車,再自家上車,才算是放心。 林嫮生叫顧墨笙接到顧公館,顧公館的傭人們已經改了口,一聲聲的“大少奶奶”叫林嫮生紅了臉,拿眼睛斜了眼顧墨笙。顧墨笙坦然自若地湊近她耳邊笑:“都領婚書了,你還想賴嗎?” 林嫮生又瞟了他一眼,也輕聲講:“那也不用現在就叫呀。” 顧墨笙拉著她的手往三樓走,一面笑:“早晚都是要叫的,是不是?” 林嫮生到底說不出舉行婚禮儀式以后再叫的話,只好哼了聲,由著顧墨笙把她往樓上帶。 上到三樓,看到那扇門的時候,林嫮生吃了驚,情不自禁伸出手點著門:“你這樣伯父伯母不會有意見嗎?” 顧墨笙拿出鑰匙開門:“父親由著我自己安排,母親也不管事。”講到這句的時候,顧墨笙已經把房門打開,拉著林嫮生走了進去,“更何況,我想和你單獨呆著,不叫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雖然聽慣了顧墨笙的表白,林嫮生還是有些抵擋不住,輕聲講:“那也不用裝個門呀,好象我們連伯父伯母也不歡迎一樣。” 顧墨笙笑著轉身把林嫮生抱進懷里,在她嘴唇上啄了啄:“我們可以這樣。”又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還能這樣。”親吻又落在她的眉間鼻尖,“這樣。”最后又落到她的唇上,唇舌糾纏間含糊不清地講,“這樣。” 林嫮生叫他吻得幾乎站不住腳的時候,顧墨笙終于大發善心地放開了她,總結陳詞一般地在她額頭上一吻,鼻尖蹭蹭她的鼻尖:“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想叫人打擾了嗎?我知道,你會和我一樣想的。” 林嫮生連呼吸也有些急促,兩只手緊緊地抓著顧墨笙胸口的衣裳:“顧墨笙,表里不一。”那個嚴肅端方,不茍言笑的顧墨笙,真的是她的錯覺嗎?才不是,是眼前這個人的假面具,拿開掩蓋他的厚臉皮。 顧墨笙笑著攬住林嫮生的纖腰:“嫮生,來,我送你件禮物。”講完攬著林嫮生往兩個人的臥室走。 因為三樓都拿來充作新房,所以,除著顧墨笙的書房以外,還備有客廳,連兩個人的新房都是兩間房間打通的,打通的地方沒用門做隔斷,而是掛了一掛總珍珠簾子,滾圓的珍珠粒粒都有指肚大,有半幅墻寬度,長可及地。 時值中午,陽光從窗口照進來,正照在珠簾上,整掛珠簾流光溢彩不說,就連地板上也是五彩斑斕,如果是晚上叫月光一照,大概更是光影迷離,不可方物。 林嫮生叫這掛珠簾震驚得微張了口,好一會兒才找到聲音:“你要送我的是這個?” 顧墨笙在她身后環抱著她,在她耳邊講:“陸凌桓為你定了上海灘獨一輛的杜森伯格,我跟著學有什么意思呢?只好另辟蹊徑,你喜歡嗎?你要是不喜歡就摘了。” 顧墨笙會用珍珠簾來裝飾新房,一方面的原因正是他和林嫮生講的那樣,他也想送個獨一無二的禮物給她。還有個原因是,顧墨笙隱約記得,上一世的乾元帝曾送過兩掛珠簾給阿嫮,第一掛叫人扯斷了,第二掛后來也斷了。 他清清楚楚地記著夢里的阿嫮聽見珠簾斷了,一個人坐在殿中,默默地落了淚,雖然沒哭出聲來,可那眼淚,痛徹心扉。既然這樣,那這一世,他賠給她一掛好了。 林嫮生叫顧墨笙的解釋說的歡喜,在他懷里轉過身,雙手勾在他脖子上:“墨笙,我喜歡的,我很喜歡。不是這珠簾,我喜歡的是這個。”一面講一面騰出只手在他心口戳了戳,“我喜歡。我喜歡你,喜歡你把我放在心里。” 顧墨笙耳朵里好象聽到一聲脆響,好象有什么東西崩斷了一樣,他雙手掐在林嫮生腰上把她舉起來,堅決地果斷地吻在了她的唇上,趁著她不防備的時候,占領了她的口腔。 林嫮生叫顧墨笙吻得呼吸困難,腦子里一下也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