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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嫮生神智清楚,程度不算嚴重。如果家里有十滴水給她吃下去,只要熱度肯退就沒事了。如果熱度到明天白天還不肯退,那也只好送醫院了。” 聽到醫生這一番解釋林開愚和章麗娟才放心,由林開愚把人送到樓下。到了樓下,醫生才同林開愚講:“嫮生今天會這樣各方面因素都有,要康復,精神上放松是最要緊的。”林開愚聽到這樣的話自然奇怪,他和章麗娟就不要講了,就是陸凌桓也一直把她捧在手里,寶貝到可以黑白顛倒的程度,她哪里來的精神壓力? 送醫生出門的時候,林開愚頭一轉,就看到三只碩大的花籃在夜色下象三只色彩繽紛怪獸,眉毛就皺了起來,這樣跋扈炫耀的姿態,肯定不是陸凌桓做的,難道是石野村那個瘋子還不肯死心?如果是他送來的花籃,那就能解釋為什么嫮生叫吳媽把花籃放在天井里不許拿進來,那嫮生感受到精神上的壓力就正常了。 林開愚捏了捏鼻梁,進門就給陸凌桓打了個電話,把林嫮生中暑的事告訴了他。盡管林開愚在電話里對陸凌桓講林嫮生吃了藥已經睡了,只要熱度肯退就沒事了,不叫他過來,可陸凌桓就是連林嫮生做個噩夢都要趕過來的,聽見中暑了,怎么坐得住,放下電話就趕了過來。 因為兩個人都要訂婚了,所以章麗娟也就讓陸凌桓來收著林嫮生,又關照他:“假使囡囡熱度不退,你就來叫我們。”陸凌桓滿口答應。章麗娟出房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眼,就看見陸凌桓已經坐到林嫮生腳邊,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在林嫮生面孔上,就轉身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因為林嫮生發了熱度,所以煤球叫章麗娟扔到了樓下叫阿珍照顧,所以房間里一點聲音也沒有,陸凌桓靜靜地看了會林嫮生。天井里那三只花籃體型大不說,色彩又繽紛,陸凌桓想忽視也不行,不過,這些花籃都擺在天井里,而他送的那束玫瑰花卻是插在水晶花瓶里,好端端地在林嫮生房間里放著,這樣的對比叫陸凌桓滿心歡喜,慢慢地拉起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下:“嫮生,你不喜歡送花籃的人,阿哥真是很開心的。” 林嫮生眉頭皺了皺,從陸凌桓手里抽回手,翻個身繼續睡,身上蓋的薄被子滑到了腰間,陸凌桓伸手替林嫮生拉上被子,彎下腰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乖囡好好睡,阿哥在這里,阿哥會一直在這里。” 等林嫮生睡醒,熱度已經退了,人也清爽了不少,張開眼睛就看見章麗娟坐在身邊,就朝章麗娟身邊靠了靠:“姆媽,儂一夜沒睡呀。”章麗娟笑著摸了摸林嫮生的面孔:“是凌桓陪了儂一夜,現在回去換衣裳上班了。儂現在餓伐?想吃啥?姆媽幫儂去燒。” 林嫮生做起來把頭靠在章麗娟肩膀上,一面用手去拉章麗娟的袖子口:“做啥叫伊來啊,我只不過發個熱度呀。”章麗娟拍開林嫮生的手:“袖子管扯大難看伐。囡囡啊,男人么,假使你表現出不需要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解決,辰光長了,他就真的覺著你是不需要他的。程度輕的,以后就真的不關心你了,你什么事情都不放在他心上了。要是人品不是那么好的,外頭一有人需要他的關心愛護,就要出事了。儂懂了伐?” 林嫮生沒想到章麗娟會得和她說這個,想了想就抬起頭,張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姆媽:“姆媽,阿哥不是這樣的人呀。” 章麗娟點了點林嫮生的額頭:“戇囡囡,你們還沒結婚呢,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樣的人。就是真結婚了,也說不好的。你聽姆媽的,哪怕你真的用不著他,也要讓他覺得你是需要他的。” 林嫮生倒是笑了起來,又往章麗娟懷里鉆:“姆媽,那你是不是這樣騙爸爸的呀。”章麗娟叫林嫮生引得笑了起來,在她身上拍了拍:“壞小囡,笑姆媽是伐。好了,儂睏睏好,姆媽去幫儂燒碗牛奶粥好伐?”林嫮生點點頭就從章麗娟身上移開。 看著章麗娟下樓,林嫮生面孔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兩道眉毛也皺在了一起。 昨天顧云飛的建議,后來石野村的跟蹤逼迫,叫林嫮生心口沉甸甸的。可是她不敢讓林開愚和章麗娟知道,叫他們知道了,除了讓他們著急,什么用處也沒有。所以當著章麗娟的面,林嫮生還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不叫他們疑心。 至于陸凌桓,照道理講,作為即將訂婚的未婚夫妻,陸凌桓不是個沒有能力的,對林嫮生也好,可是林嫮生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完全不想把這件事拿出來和他討論,請問他的意見。哪怕聽了章麗娟剛才那一段女人哪怕不需要男人,也要擺出一副我需要你的姿態,不能叫男人覺得他沒有責任的理論也不能改變她的心意。 林嫮生翻了身,面朝著窗口,看到飛過來一只麻雀,停在窗框上用尖嘴啄了啄玻璃,又側頭對房里看了一會兒,忽然看到了林嫮生,好象受驚一樣往后一跳。窗框就那么窄,麻雀一跳,自然踏空,慌忙間展開翅膀,撲騰了幾下飛走了,引得林嫮生笑了出來。 也不曉得是什么緣故,林嫮生這一笑就想起了顧墨笙。 不知道他有沒有接到電報,如果已經看到了電報,會是個什么態度?他是會支持自己去接近石野村,還是會阻止? 她把身子蜷縮起來,嘆出一口氣。 因為林嫮生拍的是加急電報,所以顧墨笙昨天就收到了,一看到顧云飛建議林嫮生去接近石野村以確定石野村身份的消息時,一腳踢翻了身后的紫檀太師椅。沉重的太師椅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驚動了隔壁房間的顧云笙。 顧云笙走過來找顧墨笙時,和往門外走的顧墨笙撞了個正著:“大哥。” “你來的正好,我要回上海,事情的經過你也基本清楚,后續都由你跟進,實在不能決定的,拍電報給我,”顧墨笙一面講一面往房間走,腳步快得顧云笙要小跑才能跟上。 跟進房間,顧云笙就看見顧墨笙把襯衫外套往行李箱里扔,一副立刻要動身的樣子,連忙去搶行李箱:“大哥,您車票還沒買呢。” 顧墨笙拿開顧云笙的手,闔上行李箱系上扣帶,再把身上的軍裝扣子扣齊,袖子也放了下來。身上都整理好之后就拉開抽屜拿出一支勃朗寧□□,檢查了下子彈,□□了槍袋,又翻出一盒子彈也裝進了口袋。 他的這一番好象要去拼命的舉動嚇得顧云笙腿也軟了,上去就抱住了顧墨笙:“大哥,發生了什么事,我們兄弟可以商量的。或者發個電報給父親,看他是個什么章程,您不要沖動啊。” 顧墨笙皺眉講:“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