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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后悔。” 林嫮生擱下茶盞,看著田慧珠笑微微地說:“伯母,您不喜歡我大概是從我打了顧大哥那一下起,您說我猜對沒有?” 田慧珠想過林嫮生會得怎么個開口法,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林嫮生竟然在她面前直接就承認了她打過顧墨笙。 ☆、第87章 雖然田慧珠早就猜到是她動的手,可是沒有憑據(jù)也不好拿林嫮生怎么樣,現(xiàn)在林嫮生既然自己都承認了,田慧珠自然不會同她客氣:“林小姐倒是坦白人,只是你也是受著高等教育的女性,怎么能跟市井婦人一樣動手呢?” 林嫮生聽田慧珠將她比作市井婦人,連著眉毛也沒動一根,手指在青花瓷的茶盞上一摸:“伯母。這件事我已經(jīng)同顧大哥道歉過了,他諒解我。”講完轉頭看了看田慧珠,她兩只眼睛特別漂亮,黑白分明,認真看人的時候還帶著些天真無辜,叫田慧珠看在眼中更加生氣。可是教養(yǎng)攸關,她別說動手了,就是難聽話也講不出多少,胸口起伏幾下,板了面孔同林嫮生說:“原來林小姐是過來耀武揚威的?” 林嫮生頭側一側,面孔上有了點笑容:“現(xiàn)在伯母應該更不喜歡我了。所以我想伯母愿意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田慧珠眉頭一皺,第一反應是林嫮生要錢,可是林嫮生的家世她也是知道的,雖然算不上豪富,可是也是有點來歷家底的,不然養(yǎng)不出這樣的驕氣,所以忍了怒氣問林嫮生:“你有什么要求?” 林嫮生收了面孔上的笑容同田慧珠說:“我要同我?guī)熜株懥杌赣喕榱耍櫞蟾缡莻€君子人,所以只要我順利訂婚了,他自然會放手,您說我說得對不對?可是我們現(xiàn)在遇到一點小麻煩,有人想對我未婚夫不利。雖然凌桓他也是有點身家的人,可到底是在明處,總是有些吃虧,所以我想求伯父幫個忙,查一查那些人是哪里來的,解決掉這件事,我們也好順利訂婚,到時候還想請伯父伯母觀禮呢。您看您可以為我在伯父面前引見下嗎?” 田慧珠聽到這里不由得張大眼睛將林嫮生上下看了幾眼,這個小姑娘最多也不過十八玖歲,嫩得像豆腐一樣,可是竟然這樣有手段!看起來前面承認打了顧墨笙,又拿著顧墨笙來氣她,是故意叫她不喜歡她,而后趁機提出要求。 最后那段話聽起來客客氣氣,可話里意思明擺著拿顧墨笙喜歡她那件事來威脅她。 田慧珠也是有脾氣的,本來想要拒絕,可是心里知道林嫮生講得對,如果她訂婚了,顧墨笙自然就放手了。如果訂不成婚,或者她未婚夫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顧墨笙怎么肯罷休。這個小姑娘年紀這么輕就這樣難弄,長大些還了得!田慧珠現(xiàn)在是半點也不想和林嫮生扯上什么關系,咬了咬牙講:“你跟我來。” 講完看也不看林嫮生,起身就象房門走去,林嫮生起身跟上。房門一開,就看見顧玉笙在門前兜圈圈。 原來林嫮生進門以后,房門就關上了。顧玉笙雖然知道自己該離開,可是倒是林嫮生是通過她見的田慧珠,要是和田慧珠起了什么矛盾,她也可以從中勸一勸。沒想到房間里一點動靜也沒有。現(xiàn)在看到門開了,顧玉笙就看過來,看到田慧珠面孔板著,林嫮生倒是神色自若,一下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看著田慧珠帶著林嫮生往顧云飛的書房走。 作為顧玉笙的父親顧云飛以前也見過自家女兒的學妹林嫮生,那時候只覺著這個小姑娘漂亮文氣,家世也不錯,還十分贊同顧玉笙和她來往。到后來知道顧墨笙喜歡這個小姑娘,除了覺得林嫮生年紀太輕,可能不成熟,當不起顧墨笙妻子的責任之外,倒也沒什么意見,只要田慧珠說的什么小姑娘脾氣驕縱,在顧云飛眼里那也是正常的,誰讓小姑娘出身好長相好,兒子又喜歡呢? 所以看到她要和陸凌桓訂婚,多少還有點為顧墨笙惋惜,現(xiàn)在聽說田慧珠正帶了她過來,有事要求他幫忙,想了想就叫警衛(wèi)把人放進來。 林嫮生對顧云飛的態(tài)度不同與對田慧珠,一進門就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了一躬:“伯父好。” 顧云飛笑著點一點面前的沙發(fā):“嫮生來了啊,坐。”林嫮生謝過顧云飛端端正正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之后抬頭對田慧珠笑:“麻煩伯母了。” 田慧珠瞟了林嫮生一眼,咬了咬牙關,到底還是先開了口:“展鵬,嫮生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她是小姑娘,面皮薄,自己不好意思過來,所以先來求了我,我看能幫就幫一把,到底是要訂婚的人了,開這個口也不容易。”講到“小姑娘,面皮薄”幾個字的時候,田慧珠幾乎是咬牙切齒。 顧云飛看向林嫮生,面孔上還有笑:“你說說看?” 林嫮生就把有車子跟蹤陸凌桓和她的事講訴了一遍,又說:“不瞞伯父,我們曾去過清幫,想請張老板從中轉圜,可是張老板那里只知道第一部車子的來歷,是為了保護我。但是后兩部車,伯父,您是專業(yè)軍人,您想必一聽我描述就知道了這樣的跟蹤手法肯定不是社會人士能做到的。恕我冒昧,這樣的手段就是巡捕房也未必做得出來,他們至少沒這樣的車,您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顧云飛面孔上本來笑嘻嘻,聽到林嫮生講在這里,面孔上笑容也淡了,認真對林嫮生看了幾眼,見解明白,不卑不亢,在她這個年紀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了:“繼續(xù)說下去。” 盡管陸凌桓說人可能是沖著他去的,可是林嫮生心里有數(shù),多半是石野村那個瘋子,不然為什么早不跟晚不跟,非要在即將訂婚的時候跟?至于陸凌桓單獨行動時的那次跟蹤,更是說明了這一點,哪有故意叫人知道在跟蹤的?何況事先還有過那么專業(yè)的跟蹤手法。雖然陸凌桓這里走了清幫和巡捕房兩條路,可是又怎么比得上實權在握的上海警備區(qū)司令? 再進一步,不管那人是不是石野村,能用這么專業(yè)是手法,身份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商人呢?所以林嫮生微笑著回答:“伯父,您才是上海警備區(qū)司令呀,您就不想知道誰有這么專業(yè)的手段嗎?自然這也是為了我和我未婚夫的安全。 顧云飛這一刻面孔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了,認真看著林嫮生。 林嫮生挺直了背,神態(tài)自然地由著顧云飛看,可是放在膝蓋上的兩只手手心里都是冷汗。她知道來見求顧云飛有點莽撞的,顧云飛是什么人?說是上海灘的土皇帝也不為過,手上是有軍隊的,所以她索性坦白地把實情攤在顧云飛面前,一面講出自己懷疑一面承認自己私心,如果顧云飛不肯,她還有個希望,那就是田慧珠。 先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