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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也蠻好的,長得白白凈凈,帶了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講話也和氣,而且啊,家里長輩早沒了,小姑娘嫁過去輕松不講,他還好把岳父母夫婦接過去孝敬,多少好啦,你們家嫮生可是獨養(yǎng)女兒。現(xiàn)在么,算了,算了,勿講了,打牌,打牌。” 章麗娟似笑非笑地同王太太說:“阿拉嫮生脾氣臭,性子嬌,凌桓樣樣啥肯寵伊勿算,屋里條件也過得去,我也沒其他要求了。倒是我記得王太太有個女兒和我家嫮生年紀(jì)差不多的,好象還要大上一歲呢,既然王太太講得花好桃好樣樣好,收下來自家當(dāng)女婿呀,結(jié)婚以后還好接你們過去孝敬,女兒總比媳婦貼心的,以后你們的生活多少叫人羨慕。” 這話就有點沖了,要是人家看得上王小姐,還會托王太太做媒嗎?所以王太太叫章麗娟這幾句閑話沖得面孔通紅,連嵌五萬也忘了吃,伸手就去摸牌,等牌摸到手里才發(fā)現(xiàn)錯過了,一下氣哼哼地扔了張六萬出來,倒叫章麗娟和了去,還是個八番的清一色。 王太太就對章麗娟哼了聲:“林太太真是春風(fēng)得意呀。”章麗娟眉毛也不抬一下地說:“那是呀。不做媒人三代好,我自然是得意的。” 章麗娟這句話把王太太刺激得差一點想推牌不玩了,還是一直沒說話的李太太勸說:“一人少講一句。陸凌桓個小囡,除了姆媽生毛病以外也沒有什么缺點了,你這樣講林太太肯定要不喜歡的呀。林太太,王太太也是個熱心人,沒壞心的。再說了,王處長和林主任關(guān)系一直好的,你們要是不開心了叫他們難做的。” 叫李太太勸了,章麗娟和王太太才算偃旗息鼓,可到底不開心,沒玩滿八圈就散了。各自回去的時候李太太還來勸章麗娟:“你也知道王太太那個人了,嘴巴碎,心思倒是沒那么壞的,她講的話,你不喜歡的話聽過就算了。” 章麗娟拍了拍李太太的手:“謝謝儂,要不是我曉得她沒壞心,伊那樣講凌桓,我老早就翻毛腔了。”兩個人又講了幾句閑話就分手了,等回到家里,章麗娟坐下來歇一歇,吃茶的時候忽然之間想起了王太太的話,開商行,長相白凈斯文,帶了金絲邊眼鏡,難道托王太太做媒的是石野村那個神經(jīng)病? 一想到可能是石野村,章麗娟立刻后悔,早知道是石野村,她就不沖王太太了,倒也不好怪章麗娟沖動,實在是王太太講的石野村前,先把陸凌桓挑剔了幾句。章麗娟從前也挑剔過陸凌桓的家庭,可是既然同意了他和林嫮生訂婚,就把他看成了女婿。聽見女婿叫人挑剔,她又是個護(hù)短的,自然要幫女婿講話。再加上王太太提的是個能把岳父母接過去孝敬的正常人,所以章麗娟當(dāng)場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回到家里冷靜下來,章麗娟就覺得王太太說的那個人越想越像石野村,現(xiàn)在要是她記恨起來,在石野村面前講幾句,那是個瘋子,啥銀曉得會做出啥事體來。這種事情上那是寧可懷疑錯,也不好大意放過的,所以章麗娟立刻坐起來,一疊聲地叫吳媽。 吳媽聽見章麗娟的聲音,急匆匆地從廚房出來:“太太,啥事體?”章麗娟抓了她的手問:“小姐呢?哪能我回來到現(xiàn)在沒看到囡囡,伊跑到啥地方去了?”吳媽笑著回答:“太太,儂忘記了呀。今朝陸先生帶小姐去挑訂婚戒指的。”章麗娟聽到這幾句話就想了起來,一手撐著頭,一手沖著吳媽擺了擺:“我忘記了。好了,儂下去吧。” 看著吳媽下去,又撥了個電話給林開愚,開門見山就問林開愚:“我記得石野村是王宗岱介紹過來的是伐?”聽林開愚承認(rèn),章麗娟又問:“那么,儂曉得王宗岱和石野村的私交好不好?” 林開愚奇怪地講:“太太,既然是私交,如果王宗岱不想人知道外人怎么能知道。”停了停又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章麗娟就把下午打牌時候出的事同林開愚講了回,又嘆了口氣:“我當(dāng)時只聽見她挑剔凌桓的父母不好,一時沖動沖了她幾句,要是她真是替石野村來說媒的,把我的話回去學(xué)一學(xué),那是個神經(jīng)病啊。” 聽到石野村的名字,林開愚也皺了眉,先同章麗娟講:“你先不要自責(zé),和你沒關(guān)系的,根本不需要王太太講,報紙上的訂婚啟事他自然是會看到的。不管是不是他,防一防總是沒錯的,囡囡看看好,如果不是和凌桓在一起,不許她出去,聽到伐。” 章麗娟得著林開愚的話才算有點心安,可是看著落地鐘指向了四點三十五分,又開始急了:“吳媽,囡囡啥辰光出去的,還不回來,也勿打只電話回來,伊勿曉得人家擔(dān)心的啊。” 吳媽哪里曉得章麗娟急是什么,還為林嫮生解釋:“太太,小姐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要兩點多了,訂婚戒指么,總要仔細(xì)點挑的呀。”章麗娟擺了擺手:“儂勿曉得。” 門外傳來汽車剎車聲,章麗娟連忙同吳媽說:“快去看看,是不是小姐回來了,算了算了,我自家去。”講完就朝大門走去。 ☆、第83章 門口立了個司機(jī)模樣的年輕人,一張面孔漲得通紅,額頭下面還有汗,兩只手里捧了只長條朱漆盒。這只盒子看起來倒是老貨,光澤柔雅。司機(jī)一看到章麗娟出來,立刻一個九十度的鞠了下去,叫章麗娟嚇了一跳。“哎,儂是啥銀,儂要做啥?” 司機(jī)回答:“林夫人,這是我們先生送給林小姐的訂婚禮物。” 聽見司機(jī)這個說法,章麗娟自然吃驚,還不等她問是哪個先生,哪個司機(jī)已經(jīng)把漆盒往章麗娟懷里一塞:回頭就往汽車跑。章麗娟追了幾步?jīng)]追上,只看見司機(jī)竄上汽車,馬達(dá)一響就開跑了。 章麗娟莫名其妙地抱著漆盒回到客廳,把漆盒往茶幾一放,皺了眉說:“怪伐,家門也不報,到底是啥銀拉。”想要打開看看,可是這份禮物說好了是給林嫮生的訂婚禮物,她不在章麗娟也不好私自就打開,手指伸到漆盒上頭又收了回來,嘆了口氣就坐在客廳里坐等。 一直等到五點要出頭的時候,終于又聽到汽車剎車的聲音,這趟是吳媽跑了去開門,門一拉開就聽到她叫:“小姐,陸先生。”章麗娟終于長長地吐了口氣,轉(zhuǎn)頭向客廳門口看過去,果然看到林嫮生在前面走,陸凌桓落后半步跟著,看著林嫮生的眼睛里都是笑。 林嫮生一看到章麗娟就坐了過來,把她手臂膀一抱,頭就靠在章麗娟肩膀上,嘀嘀咕咕地講:“姆媽呀,吃力死了,腳也走得痛了,閑話講得嘴巴也干了。下趟我再也勿要訂婚了,一記頭婚結(jié)忒就算數(shù)。”閑話還沒講完就叫章麗娟在身上拍了記:“儂只小鬼勿會得講閑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