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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象堵著一口氣,所以一夜沒睡好,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 先是迷迷糊糊地聽見背后有人叫她,林嫮生一轉頭,看見個陌生的秀氣的男孩子,穿了件朱紅色繡著團龍的長袍,不過十六七歲樣子,雪白皮膚墨黑頭發,兩只眼睛里笑意瀲滟地看著她,嫣紅的嘴巴一張象要說話,卻是從嘴里吐出一口淤黑的血來,林嫮生算得膽子大,看見這個情景也是嚇得轉頭就跑,卻是撞進一個男人懷里。 那個男人扶著她的肩膀,笑著講:“傻孩子,那畜生已經死了,你還怕什么呢?別怕,有我呢。我不會叫人欺負你的。”一面講著一面把她抱進懷里。就是在夢里林嫮生也能覺著那懷抱的溫柔。可是緊接著,抱著她的手臂就加了力道,象要把她的腰抱斷了一樣,林嫮生聽見那個男人在她耳邊講:“阿嫮,我真想看看你的心還在不在。”話音才落,一只手就落到了林嫮生胸前卻是放著不動,好像真是在數她的心跳一樣。 等林嫮生掙扎著醒過來的時候,天也已經亮了,林嫮生覺著有些頭疼,連早飯也沒胃口吃,所以跟電影公司請了假在家休息,現在一聽吳媽講顧墨笙打電話來,脫口而出就是:“告訴他我不在家。” 吳媽答應了聲,回頭剛走了幾步,身后的房門就打開了,林嫮生抱著煤球走了出來,嘀嘀咕咕地講:“肯定是玉笙告訴他了,老早的事情幫我搭啥界啦。”一面講一面從吳媽身邊走過去。 到了樓下林嫮生剛剛拎起電話喂了聲,就聽見那邊的顧墨笙的聲音:“嫮生,你今天怎么請假了,是哪里不舒服嗎?看過醫生沒有?”叫他這句問候一說,林嫮生昨天堵到現在的一口氣就沖了上來,不冷不熱地同顧墨笙講:“顧先生,您說正經事吧。” 聽見林嫮生的聲音,顧墨笙才松了一口氣,他都不敢承認他怕吳媽下來告訴他小姐不在家或者不接他電話。只要林嫮生還肯聽他電話就說明事情沒有到絕望的那一步,所以立刻單刀直入地講:“嫮生,昨天石野村講的事并不完全是真相,如果你愿意給我個機會解釋,我可以把事情從頭到尾都告訴你。” 林嫮生從鼻子里哼了聲:“顧先生你這個人有意思伐,我愿意不愿意的,你不都打這個電話過來了嗎?” 因為隔著電話看不到林嫮生表情,顧墨笙只好從林嫮生的語氣和詞語里來推斷林嫮生的心情和心思,不管怎么說,林嫮生沒有第一時間掛了他電話就是個好開端。只是和人談話,態度激烈是一大忌諱,容易使雙方都失去理智,所以顧墨笙盡量平靜地開口:“嫮生,這事有些難以啟齒。我的確是結過婚,前妻也已經病逝,但是結婚的原因并不是石野村說的那樣,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嫮生的聲音就提高了些:“我怎么想的?顧先生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嗎?那我坦白告訴你,不管你和你前妻是因為什么原因結婚,你那樣冷淡她,就是你的錯誤。你既然不喜歡她,那你娶她做什么呢?就為了精神上虐待她嗎?”林嫮生講完就想掛電話,那頭的顧墨笙好象長了眼睛一樣一聲喝道:“林嫮生你要是掛電話,我立刻到你家里來。” 林嫮生從小沒被人這么威脅過,又本能地覺著顧墨笙是說得出做到的的,掛電話的動作本能地就停住了。顧墨笙又放軟了聲氣:“這段經歷的確是我的錯誤,我無可辯解。”之后就把唐喜若的身世和田慧珠怎么逼他娶的唐喜若詳細說了一遍,又承認了自己當初年輕氣盛,做事考慮不周:“如果一定要說個是非對錯,肯定是我對不起唐喜若。但是嫮生,人難免犯錯誤,你不能因為我從前的一次錯誤,就把我打入另冊。” 林嫮生火氣更大了:“你不能反抗你mama,所以拿唐喜若來出氣是吧?顧墨笙,我看不起你。現在我要掛你電話了,再見!”講完就把電話啪地一聲重重掛了,嚇得一邊裝作揩臺子偷聽的吳媽抖了抖。 吳媽余光里看林嫮生要回轉身來,連忙做出個認真揩臺子的樣子來,林嫮生只當不只當她剛才在偷聽,認認真真地同吳媽講:“要是顧墨笙過來,不許叫他進來!”講完就抱著煤球跑上了樓,緊接著就聽見林嫮生重重關門的聲音。 林嫮生從落地開始,吳媽就在林家做傭人,可以講看著林嫮生長大的,這樣生氣還是頭一回,所以只敢跟到樓梯口對樓上看了一回,到底沒敢跟上去。 再說顧墨笙那里叫林嫮生掛了電話,只好掛了電話再打,沒想到那邊接電話的女傭人一聽是他的名字就掛了電話,一連試了幾次都是這樣。最后一次被掛了電話之后顧墨笙對著“嘟嘟”響的話筒發了一會兒呆,站起身就走出辦公室。 門外的秘書只看見顧墨笙的面色陰沉,起先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正準備挨訓,沒想到顧墨笙目不斜視地進了電梯,就要跟上去,只來得及看見電梯間的鐵柵欄門在他面前關上,電梯開始下行,一直到底樓才停住。 顧墨笙徑直出了顧氏大樓,親自開著汽車趕到林家。 看著林宅黑底白字的門牌,顧墨笙心情忐忑地在門前兜了幾個圈,終于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傭人,隔著門禮貌地請教他名字。顧墨笙看傭人態度客氣,倒是松了口氣,說了自家名姓,還沒等他講出求見林嫮生。那個女傭人已經就板了面孔:“顧先生是伐?小姐說過請你回去,她不想看見你。”講完不等顧墨笙開口,當著他的面把木質大門關上,顧墨笙再次按響門鈴,里頭已經沒人應答。 吃著這個閉門羹,顧墨笙才知道林嫮生真是為了唐喜若的事對他生出了意見,現在林嫮生電話不肯接,面也不肯見,顧墨笙就是有再多的后悔和歉意也沒機會講出來,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束手無策。 顧墨笙在樓下按門鈴,林嫮生在樓上也聽到了,就抱著煤球躲到窗簾后面看,看顧墨笙吃這閉門羹也不走在門前兜兜轉轉,不時抬頭看一看門牌,就嘆了口氣,離開窗戶走回沙發坐下來,輕聲同懷里抱著她手舔的煤球講:“我以前當他是有紳士風度的君子的,沒想到他是這樣自私的人。 ”林嫮生從煤球爪子里抽出手指梳了梳煤球的毛,“他被他mama逼是無辜,可是他前妻有什么錯呢?就活該被他這么對待嗎?他不能抵抗他mama,所以拿別的無辜的人來出氣,煤球,他是自私的人。”林嫮生講到這里,語氣里帶了些失望,聲音也低了下去,終于嘆出一口氣來。 只是林嫮生沒想到,她在窗戶走動的時候帶動了窗簾,而顧墨笙正好抬頭看,他本來也不知道哪間房間是林嫮生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