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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扭曲起來,瞪著陸凌桓,怒喝道:“我自問對你仁至義盡,你作甚這樣害我!爾這卑劣無恥的小人也敢肖想我家阿嫮?我告訴你,你癡心妄想!” 陸凌桓叫他罵得面紅耳赤,心上卻是十分羞愧,好象真是做了什么對不起這人的事一般,還賠情道:“將軍,息怒,息怒。從前都是我對不住你們父女,你要怨我也是應(yīng)該的。” 沈?qū)④娎湫Φ溃骸澳銓Φ米∧膫€?你這等小人,死有余辜。”將將罵畢,手上一抖,只聽得“鏘鎯”一聲,竟是寶劍出鞘,劍身雪亮,隱帶著血光,劈頭蓋臉朝著他劈了下來。陸凌桓哪想得到沈?qū)④姸溉话l(fā)難,想要招架已是不及,只能踉蹌后退,腳下不知怎么一絆,竟是摔倒在地。 這跤一摔,陸凌桓自以為必死,只得將雙眼一閉,暝目等死,可是好一會也不見寶劍落下。忽然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陸凌桓張開眼轉(zhuǎn)頭看去,看見阿嫮梳著雙鬟,身著錦繡,懷里抱著琵琶,帶些得意地說:“先生說我十面埋伏彈得好。” 奇怪,雖然這個阿嫮和嫮生的面孔可以講一模一樣。但是陸凌桓就是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是阿嫮,不是嫮生。阿嫮笑得明媚,雙眼中好象汪了春水,可看在陸凌桓眼中,胸口卻象是叫人壓了塊巨石一樣透不過氣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阿嫮看著陸凌桓伸出手,腳下一撤已從他面前退了開去,并指在琵琶弦上當(dāng)心一劃,音如裂帛,刺耳得陸凌桓直起了身。這一坐直陸凌桓就知道剛剛他撲在書桌上睡著了。又覺得面孔上濕漉漉的,伸手一摸,卻是在夢中已是淚流滿面。 原來又是夢,陸凌桓心上沉甸甸的,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夢見那個阿嫮,那個和嫮生長得一模一樣的阿嫮。前兩次夢見她時,她都在哭,哭得他心肝欲裂,可是怎么都走不過去,可是不管他怎么說怎么勸,那個阿嫮總是聽不到。今天卻是對他笑了,沒想到她的笑容更叫人透不過氣來。 陸凌桓知道自己喜歡林嫮生,喜歡得聽見她的聲音就開心,喜歡得不愿意她受一點點委屈。可是為什么他總是夢到這個阿嫮?為什么看見她哭他也一樣心痛呢?陸凌桓靜靜坐了一會,伸手關(guān)了書桌上的燈。 陸凌桓在書房這一坐就是一夜,第二天開門出去時,鄧秀英的神智又清醒了,看見陸凌桓兩眼微紅地從書房出來,只以為他又忙了一夜,十分心痛,連忙過來拉了陸凌桓的手講:“凌桓,你怎么又熬夜了,就是再忙也要注意自己身體,喝杯熱牛奶睡一會兒再去公司吧,別仗著年輕就熬著,以后老了有你苦頭吃。” 陸凌桓笑著答應(yīng),在餐桌邊坐下,他常坐的位置上放著當(dāng)天的申報,隨手一翻,一張占了半幅版面的照片跳了出來,照片上的人眉目如畫,巧笑嫣然,正是林嫮生。看見林嫮生的照片,陸凌桓不由自主地呆了呆。 鄧秀英看著兒子看著林嫮生的照片出神就要嘆氣,自己兒子自己清楚,凌桓從小是個死心眼,認準(zhǔn)了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既然喜歡了林家小姑娘估計也就是一條心了。以前林嫮生是個學(xué)生,生活單純,再等個一兩年也無所謂,可小姑娘現(xiàn)在都去拍電影了,她長得亮,出身也好,只怕就要叫人盯上了。鄧麗英拍了拍陸凌桓的手臂講:“凌桓啊,喜歡嫮生就要抓緊,錯過了沒處后悔。” 陸凌桓叫鄧秀英的這一拍拍得回了神,抬頭笑了笑:“媽,吃飯。”到底忍不住又看了眼林嫮生的照片。 ☆、第28章 伍梅琴選了林嫮生來演女主角本來就引人注目,就是許艷晴不適合,明星公司還那么多女明星,難道一個也不合適,非要用一個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的女大學(xué)生?等發(fā)布會后林嫮生的照片連著幾天見報以后,果然街頭巷尾討論得熱鬧,就連教會大學(xué)也開始有記者蹲點,更不要說明星電影公司門口了。 林嫮生從前還是個學(xué)生,哪里經(jīng)過這個陣仗,剛剛下車就看見記者圍上來,本來就有點不習(xí)慣,偏偏記者們還問些私事,問當(dāng)時送花牌的那個墨先生是誰就算了,還有人知道了電影的歷史顧問林開愚是林嫮生的爸爸,就問林嫮生:“林小姐,伍導(dǎo)演選你做女主角是不是因為令尊的關(guān)系?” 林嫮生的脾氣向來不太好,一聽見這句話,面孔就有些板下來,正要講話,忽然肩膀上搭了只女人的手,中指上還帶了一只紅寶石戒指,更顯得這只手雪白粉嫩,手的主人笑嘻嘻地和記者們講:“你們這些記者呀,是不是看嫮生年紀小,臉皮薄就欺負她?” 林嫮生轉(zhuǎn)頭一看,倒是認得,是電影里另一個女配角韓素音。 韓素音見林嫮生看她,就對林嫮生笑了笑,把個手往記者面前一揚,問他們:“大記者們,你們看我這戒指好看伐?” 指甲蓋大的紅寶石,旁邊還圍了一圈碎鉆,隨著韓素音一抬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只戒指是值點錢,可是如果不是這枚戒指有點來頭,韓素音又為什么要張揚呢?再講,韓素音也是老牌明星了,記者們的注意力果然叫這枚戒指吸引過去,韓素音趁著記者問得熱鬧就在林嫮生背后輕輕一推:“還不進去?” 這是幫她解圍?林嫮生驚疑不定,可到底知道機不可失,趁著韓素音得意洋洋地同記者將戒指上的紅寶石是鴿血紅,有一克拉還多的時候快步走進了公司大門。身后韓素音還在講:“你們不知道呀,銀樓的伙計欺負我是女人,以為我不懂寶石,拿塊有裂紋的來騙我。” 就有個記者在問:“是哪個銀樓啊,做生意這么不老實,韓小姐,曝光他們。”韓素音笑嘻嘻地講:“這怎么可以,萬一人家告我誹謗,我要吃官司的。” 這些話擺明了是故意吸引記者注意力,林嫮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韓素音叫記者們圍在中間,笑得眉眼如花,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她和韓素音幾乎可以說素昧平生,兩個人之間連對手戲也沒有拍過,她為什么要幫她解圍?難道韓素音真是古道熱腸的好人? 林嫮生滿心疑問地推開了化妝間的門,一進化妝間,林嫮生就看見在她的化妝臺上放了只裝滿白玫瑰的花籃,香氣濃烈。看見白玫瑰,林嫮生心里就有些預(yù)感,伸手在花籃里一翻,果然沒有找到名片。 一旁熨襦裙的阿花嫂放下熨斗走了過來,殷勤地講:“今朝一上班就送來的,指明送給林小姐的,化妝間溫度高,我還灑了點水。”林嫮生問她:“有說誰送的嗎?”阿花嫂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講:“哦,送花的人講,小姐知道他是誰。”一邊的許艷晴從鏡子里看到,咯咯一笑:“阿花嫂,儂介笨的。林小姐肯定是搞不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