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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記者要是不嫌路遠,我們去找個沒人的教室慢慢談?” 記者一聽林嫮生上路得有點過頭,也有點嚇絲絲,兩個人換了個眼色,連忙推脫:“林小姐,我們還有別的事,要不以后再約?” 林嫮生怎么肯叫他們走脫,似笑非笑地問:“兩位記者先生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生也怕呀,那還怎么做民眾的喉舌呢?你們不肯去也就算了,你們為什么要來采訪,我勿曉得,不過,既然你們有興趣,別的報社估計也有興趣的。”說完拎著書袋就往校門里走。兩個記者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林嫮生經過夏家婆媳的時候還站住笑吟吟地問了句:“兩位太太有沒有興趣?” 夏家婆媳本來看見有記者采訪,想趁機哭訴一番,好好地將林嫮生反面無情的事宣揚一番,沒想到格小姑娘這樣結棍,竟是反客為主。夏繼祖的姆媽一時倒是慶幸起她不喜歡繼祖了。假使介厲害的小姑娘討回來,繼祖又吃死伊,以后豈不是要看伊的面色過日腳?聽見林嫮生問她們要不要跟了一起去,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頭,要是叫個小姑娘一介頭見記者,啥銀曉得伊會得怎么講。 所以夏繼祖的姆媽扶起了夏老太太也跟在了林嫮生身后一起進了校園。原本在學校門口圍觀的學生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林嫮生這是要做什么。大學生這個年紀,不少人好奇心旺盛三三倆倆地跟了上來。 教會大學里道路曲折,別說外人了,就是新進校的大學生也有迷路的,可林嫮生不一樣,從林開愚接了教會大學的聘書之后,林嫮生常進學校玩,對道路十分熟悉,兩三個圈子一繞,就將他們繞昏了,等到明白過來,已經到了教導處。林嫮生也不等兩個記者有反應,捏著門把手一擰向里一推,里面已經有人在問:“啥人?門也不敲。” 林嫮生不接話,先回頭同兩個記者和夏家婆媳講:“既然你們講要采訪我,不如請教導處主任做個見證?”說完聽見這句,兩個記者轉頭就要走,可身后有夏家婆媳不說,三三倆倆還跟了二十來個學生。一看見這倆自稱是記者的男人要走,都攔了上來,起哄說:“對啊,當著我們王處長的面講講明白呀。” 王宗岱看見是林嫮生,他雖然看起來有點勢利懦弱,可是作為教會大學的教導處處長又怎么會沒有眼力界,聽見林嫮生那句話,再看看那兩個男人的模樣和夏家婆媳大概就猜到了怎么回事,起身走了過來,同兩個記者說:“兩位先生有什么問題進來講?”又對外面的學生們遞了個眼色,學生們往上一涌,不光兩個記者,連著夏家婆媳都給擠了進來。 兩個記者眼看著退不出去,梗起脖子做個義正詞嚴的樣子講:“新聞自由,你們學校也不能阻攔我們記者采訪的權利。” 王宗岱豎起眉毛,擺出一副教導處處長的派頭來:“就是你們要采訪學生,也不能越過我們學校!哪個同學看看,這個記者先生的照相機里拍了什么?”得著王宗岱的話,自然有學生子上前要摘掛著記者脖子上的相機。那記者按著相機左躲右躲,可他勢單力孤,又怎么躲得開,相機被學生從他脖子上摘了下去,正要拉開底片盒,叫林嫮生攔住了:“學長,給我。” 看著林嫮生白白嫩嫩的掌心攤著,大概很少有人能狠得下心來拒絕,搶到記者照相機的學生將相機往林嫮生手上一交。 林嫮生左手接了相機,在卷膠卷軸上一看數字是二十二就笑了,右手的手指扣在了底片盒上,對那個照相記者講:“我想請教記者先生幾個問題,記者先生回答了,我就把相機還給儂。儂要是不肯講,我這樣一扣。儂里廂大概不止拍我的那幾張吧,一卷膠卷三十六張,這里的數字是二十二,儂剛才拍了我幾張,自家有數伐?” 兩個記者到這時才領教了這個看起來漂亮得像朵百合花一樣的小姑娘的厲害,剛剛在校門口,夏家兩個女人一哭一跪多少叫人覺得她心狠,等自家拿收了人家情報的閑話一講,伊身上就清清白白,不光清清白白,還是受了老多委屈。可是要是自家不講,或者講出的話不叫她滿意,伊只白白嫩嫩的手指頭一扣一拉,里廂一卷膠卷全部曝光,就像伊講的,前頭十幾張是上趟采訪的辰光拍的照片。 兩個記者互相看了看,林嫮生就把扣著相機底片盒的手指又往下壓了壓,嚇得兩個記者連忙講:“林小姐,儂想問啥?”林嫮生也不理他們,先一眼看向了夏家婆媳兩個。 夏家婆媳叫林嫮生一眼看過來,都發起抖來,還不等林嫮生發問,夏老太太就搶先開了口:“林小姐,我們只是來求儂,儂勿好血口噴人的,老天爺是生眼睛的!”夏繼祖姆媽想捂她嘴都來不及。本來在外面的學生里有夏繼祖的同學,多少可憐他也是一片癡心,覺著林嫮生心腸硬了點,等聽見夏老太太這句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第17章 林嫮生也不急,慢條斯理地將相機在手上掂了掂,拍照的記者魂靈頭也差點給她嚇掉,連忙講:“林小姐,儂當心點,當心點。”林嫮生抓著相機問他:“我今天第一天上課,奈兩個就堵了校門口等我,這辰光倒是算得蠻準的嘛。誰告訴你們,我今朝會來上課的?” “勿巧,一點也勿巧,我們在這里登了三天。”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還有個問題請教。我不過是個學生,到底有什么新聞價值要勞動兩位大記者在校門口等我三天呢?” “對啊。”“你們講啊。”學生們也反應過來,雖然林嫮生在學校里有點名氣,可放到社會上沒人知道她,憑什么叫兩個記者蹲守了三天。 文字記者和拍照記者儂看看我,我看看儂,拍照的記者到底舍不得那卷底片,咬了咬牙:“不瞞儂講,林小姐,是有人幫我們講儂幫那個姓夏的老早是情侶,是儂移情別戀才惹出這趟事來。我們想,我們以為這是樁桃色社會新聞,” “放屁,嫮生什么時候看得上那只神經病了!”“胡說八道!”“這個人不會是夏繼祖吧,他腦子一直是壞的。”從聽到記者的話,再看看夏家婆媳今朝的表現,學生們再天真熱血一點,也要以為這兩個記者是夏家叫了來的:林嫮生討厭夏繼祖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學生們再看著夏家婆媳的眼光自然兩樣起來。 林嫮生笑吟吟地瞧了夏家婆媳一眼:“兩位夏太太,你們來的也老巧的哦。” 夏繼祖的姆媽倒也是明白人,看到這個情景,聽見林嫮生這句,再看看圍在學校門口那些學生的表情,曉得這趟壞事了,學生們要是認為這倆記者是她們叫了來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