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婆家也勿敢欺負儂。捺爺倆非要去讀大學,儂看看啊,儂看看啊!儂上了大學勿算數,儂現在還要去拍電影,儂難能曉得以后無么這樣的神經病,儂講啊!儂是要氣煞姆媽是伐?!” 陸凌桓聽不見林嫮生的聲音,連忙推門進去,果然見林嫮生叫章麗娟罵得面孔上又紅又白,眼淚水不斷地落下來。陸凌桓一向敬重章麗娟,這時也顧不得了,幾步過來擋在林嫮生面前對章麗娟說:“師母,嫮生已經嚇壞了,儂難能還舍得罵她,伊哭得這樣,儂看見就不心痛嗎?” ☆、第15章 有風乍起 章麗娟怎么也沒想到陸凌桓會突然冒出來頂撞她,指著陸凌桓的手都在發抖:“我林家的事體幫你有啥關系,要儂出來講閑話!” 陸凌桓看林嫮生哭得眼睛也紅了,根本顧不上會不會得罪章麗娟,護著林嫮生和章麗娟講:“師母,我不是要管林家的事,可是儂也應該講點道理。” 章麗娟氣得發昏,抓起茶杯往地上一摔:“儂講我勿講道理?好!我現在就勿講道理,儂幫我走!林家勿歡迎儂!” “姆媽儂勿講道理!”林嫮生本來就叫章麗娟訓得委屈,再聽章麗娟叫陸凌桓走,也急了,“儂勿許我上大學是講有夏繼祖這樣的瘋子,那吃飯還有噎死的呢,儂干脆飯也勿要給我吃好了。” 章麗娟聽見林嫮生這兩句,氣得一時間啞口無言,只曉得拿手來回點林嫮生和陸凌桓:“好,好,儂是大學生,我講勿過儂兩個人,我幫林開愚講!”正好吳媽泡了茶要給陸凌桓送,章麗娟喝道:“送啥茶,陸先生要走了。”說完狠狠地瞪了陸凌桓一眼,甩手上樓。 吳媽叫章麗娟講了這句,進也不是退也不好,尷尬得面孔也有點紅,還是林嫮生講了句:“吳媽,茶送過來。”聽見這句話吳媽才將茶送過來,悄悄看了眼樓上,壓低了聲音和陸凌桓講:“陸先生,儂也勿要生氣,太太只是后怕,嚇煞了。”又看了看林嫮生,嘆了口氣,拿著托盤退了出去。 林嫮生叫吳媽嘆了這口氣,眼淚又落了下來,又氣又委屈地和陸凌桓講:“我也不想的呀,啥銀曉得夏繼祖是只瘋子,早曉得,我第一趟看見伊的辰光保證躲躲開。” 陸凌桓往林嫮生身邊坐了坐,摸出手絹來要給她擦眼淚,林嫮生伸手要接,一抬手就嘶地倒抽了口氣,將手慢慢地放了下來。陸凌桓看她這樣,就問:“怎么了?儂手痛?”林嫮生自己揉了幾下:“好象別到筋了。” 陸凌桓拉氣林嫮生的手上下一翻在手腕上揉了幾下,捏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林嫮生叫了起來:“又酸又痛,儂輕點。”陸凌桓連忙放松手勁,在林嫮生手上按了幾下,找著了壓痛點,用力揉按。“輕點,痛的呀。” 林嫮吃不住疼,要把手往回縮,陸凌桓這次不松手了:“有點痛,儂忍一忍,筋松開就好了。哪能會別筋的?” 林嫮生想了想,面孔上一紅:“還不是夏繼祖只瘋子害的,我又氣又恨打他一記,當時就覺得手也麻了。”陸凌桓低頭給林嫮生揉著手腕,聽見這句,不禁笑了起來:“大小姐,儂一個平時汽水蓋子也撬不開的人還打人。” 林嫮生吸了吸鼻子,眼睛里落下淚來:“阿哥,我氣昏忒了呀。儂勿曉得我當時心上多少害怕。不是石先生救我,現在在醫院的就是我了,要是那瓶硫酸潑在我面孔上,以后我可怎么見人啊。哎呀,儂輕點,老痛的。” 陸凌桓將手松開:“嫮生。”空手幫林嫮生擦掉眼淚,又擔著點心事地問,“嫮生,儂會不會怪阿哥沒有保護好儂?” “啊?”林嫮生兩只眼睛哭得有點腫連雙眼皮也要撐平了,看上去作孽得叫人心痛,“儂又勿曉得會出這樣的事的呀,啥銀也想不到的,我怪儂做啥。” 陸凌桓兩只眼睛牢牢地盯在林嫮生手上:“嫮生,這次是阿哥不好,阿哥應該想得周到點,以后不會了。” 林嫮生含著眼淚笑了:“阿哥,儂戇忒了。儂又勿好天天跟牢我。咦,阿哥,我的手真的不酸了,儂老有本事的嘛。” “我小時候學過功夫,練功的時候不是這里別傷就是那里磕傷,全是自家上的藥,時間長了也就會了。” “哦。個么阿哥,儂教我呀,以后再碰到夏繼祖那樣的瘋子,我就不怕了。” “戇小囡,練功夫老辛苦的,先生和師母不舍得的。” 林嫮生不泄氣,扭著陸凌桓要他答應,章麗娟站在二樓,把兩個人的情景看在眼里,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吳媽看章麗娟臉上掛了霜,小心翼翼地勸道:“太太,陸先生也是緊張小姐,并不是故意頂撞的。” 章麗娟又看了會,看著陸凌桓哄得嫮生笑了,這才回到自己房間,氣頭過了以后,她也不怪陸凌桓剛才頂撞她,到底陸凌桓也是緊張囡囡的緣故。 說起來如果陸凌桓家里還好好的,章麗娟也是情愿把囡囡托付給他照顧的。都說林開愚對她好,可章麗娟也知道比不上陸凌桓。陸凌桓對囡囡才真是可以講捧著手心怕落忒,含了嘴巴里怕化開,囡囡落一滴眼淚他也舍不得;囡囡歡喜了他比囡囡還要歡喜。只可惜他的爸爸癱瘓在床上,他的姆媽腦子又不是很清爽。這樣的人家,就算有傭人,囡囡過去也要cao心的。囡囡養到現在,連親手下一碗面也勿會,叫伊怎么舍得囡囡去吃這個苦。可如果囡囡不管,就算陸凌桓不說,陸家的親眷會不講閑話嗎?日子一長,啥銀曉得會得出啥變故。章麗娟嘆了口氣。 因為出了夏繼祖的事,林嫮生又在家休息了幾天,這幾天里因為夏繼祖已被巡捕房以傷人罪逮捕,上一次夏家幾個女人在章麗娟手上沒討著好,又不敢去惹林開愚,夏家從上到下急成了一鍋粥。 正在這個時候夏繼祖的三叔夏鼐倒是得著指點:“你們真是老實過頭了。這件事因誰起的呀?林家那個小姑娘。她年紀小,肯定面皮薄,老太太親自去求她,她還能不答應嗎?要是她不答應,老太太就給她跪了,她要是還想上這個大學,能不答應?” 夏家人一商量又怕老太太身體吃不消,到底也是七十九歲的人了,除了夏繼祖的姆媽以外,居然沒人贊成。哪曉得老太太一聽能救寶貝獨苗,一口答應了下來,子女們勸她,反叫他罵了回來:“你們一個個沒良心!要害死我孫子!我孫子要死了,我去衙門告你們!告你們忤逆!” 雖然已是民國,再也沒有忤逆罪的說法,可老太太這樣鬧騰了,哪個也不敢說個不字,只好答應。為著逼林嫮生答應,倒是又說好了,在校門口跪,人來人往的,她林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