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幾個，只是讓他們暫時失明，一會兒就好了。而我們的弟兄被打傷那么多，你們留下一個駱然并不過分。而且，”灰雀的眼神變得嘲諷，“駱然他也愿意留下。”

黑嵐心臟一緊，看向駱然。駱然已被灰雀放開，見黑嵐看他，只好上前道：“答應你攻下灰組卻做不到，我很抱歉。不過你想攻下灰組是為除后患，既然灰組肯達成協定互不侵犯，你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你想留下？”

駱然沒想他會問他這個問題，愣了一下，然后點頭，“嗯。”灰雀是人類，而且答應給他想知道的情報，明顯比黑嵐有價值得多。他也算幫黑嵐達成目的，所以他并沒有繼續留在黑組的必要了。

黑嵐盯著駱然的眼睛，想從里面看出一絲絲違心，最終卻還是沒有。他感到不甘，他雖然和駱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自認對駱然的好無可挑剔，駱然對他多多少少都應該有好感吧！而灰雀算什么！為什么灰雀出現后他的地位就一降再降？現在駱然還想留下，而不是跟他回去！

他那些努力都是白費嗎？

黑嵐努力讓自己看不出什么異樣，道：“可是，你不回去的話，你弟弟怎么辦？”

“他啊，”駱然想了想，然后拍拍黑嵐的肩，“我相信在你手下工作，他肯定過得很好的。”能帶著一支小隊去巡邏，黃萌萌還不每天都樂呵呵！

唯一可能說動駱然的籌碼無效，黑嵐真的慌了，“還有我！我、我手下缺了你不行！”

駱然奇怪地看著他，“之前沒有我在也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黑嵐苦想挽留的話，卻無奈詞窮，只好道，“總之就是不好！你跟我回去，那個協議算了，大不了以后再打。”

“夠了，”灰雀突然道，“駱然想留下，就尊重他。你們對話就到此結束！駱然，過來。其他兄弟，送客！”

駱然向黑嵐微微頷首，“保重。”然后跟灰雀走。

黑嵐看著駱然那白色的身影一點點遠去，心一點點沉下。一只貓走上來，“統領，別看了。你對他那么好，他竟然轉眼就要換主！整就一白眼狼！”

“閉嘴！”那貓聽了一愣，他本是想讓黑嵐心里好受些，怎么就招瞪了？

黑嵐轉身，看被閃光彈影響的貓們基本都沒事了，道：“回去吧。對不起，這次出戰輸得這么難看。”

貓們知道他心里難受，都沒說話，倒是一個聲音橫了進來：“喂！走不走啊你們！我們要關門了！”

黑嵐看了說話的肥貓一眼，沒心情回嗆，攔了自己要沖上去打肥貓的弟兄，“走了。”

南宿一戰，鎩羽而歸。

☆、第14章交易

工廠的里面很寬敞，機器都搬空了，但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汽油味。駱然跟著灰雀進去，一路的冷灰色調看得駱然有種在出任務的錯覺。

“你這么輕易就離開黑組，難道你一點不舍也沒有？”灰雀走在前面，在一片安靜中突然開口。

駱然不以為意，“即使我不答應你，我也會離開黑組。只是我覺得你比較有價值，提前一點離開罷了。”

灰雀側頭，眼神有些曖昧地看著駱然，“要是黑嵐聽到這話，他肯定會更傷心吧。”

“為什么？”駱然理解不能，“我和他本來也是做交易，我勉強算給他達成目的，他卻還沒給我情報，怎么看也是我虧了，他還有什么好傷心？”

灰雀一愣，隨即悶笑起來。駱然看他全身散發著“老子看穿一切”的氣息，心里隱隱不爽，雖然他認為自己并沒有什么看不透。

灰雀笑過之后，才道：“你是真傻還是假？黑嵐都表現得那么明顯，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駱然對這種要說卻半天撓不到重點的人最煩！要不是灰雀還沒將他要的給他，他真的要上拳頭了！駱然沒好氣地瞪著他，“拜托你直接說重點，婆婆mama算什么！”

“情商真是堪憂。”灰雀搖了搖頭，“黑嵐喜歡你，都把你當小情人疼著了，你真沒感覺？”

駱然立刻露出“你TM再逗我玩我就跟你不客氣了”的表情！

灰雀無語。好歹是個人類，怎么情商低成這樣？雖然自己是人，并不會去喜歡一只貓，但在貓的眼里你也是貓啊！

接下來，一路無話。

到了灰雀的個人空間，灰雀走到他的棋盤前，“下棋嗎？”

駱然毫無興趣，“還是直接切入主題吧。”

“這么急？”

“能越早變回人類越好。”

“好吧。”灰雀無奈，在他的座位坐下，“那個家伙的名字叫盧言，是G市唯一的法師。”

“法師？這世上居然有法師？”

“人都能變貓了，有法師并沒什么奇怪的。”灰雀繼續道，“我當初就是在G市和他接觸，才被變成這樣子。不過我是自己到這邊來的，而你一醒來就出現在J市，大概是他施法的時候失手把你彈飛了，我們還是有點區別的。”

駱然：“……”

“他個人很隨性，做什么都要看心情，所以我不認為他把你變成貓就一定會把你變回來。”灰雀道，“不過，我還是畫個路線圖給你，找到他之后碰碰運氣吧。”

駱然看他轉身去那邊的盒子找東西，“我怎么覺得你和那個盧言關系匪淺？”

灰雀一頓，然后笑道：“是吧。”

“那他怎么會把你變成貓？”

灰雀從里面拿出紙筆，“因為我不小心踩了他家愛狗的尾巴。”

駱然：“……”那是一個多么計較的人啊！

“不過，雖然他把我變成這樣，但我們關系還是不錯的。”灰雀開始在紙上畫線，“我需要什么，一個電話，他都會幫我弄到手。”

駱然：“……”灰雀過的根本就不是貓的生活吧！

“好了。”灰雀將圖紙推給駱然，“我只能祝你好運。”

駱然將圖紙卷起來，“那你要我做的事情是什么？”

一剎那，灰雀的眼里浮起一抹異樣的情緒，但很快掩了下去。“我想拜托你的事情，需要你變回人才能辦到。”

駱然微微挑眉，灰雀接著道：“地址我寫在你那張紙里了，等你變回人，就去那里一次，告訴那里的人，趙巖已經死了，請放心。”

駱然看著灰雀明顯掩去真實情感的眼神，心里一頓。不過，他還是裝作什么也沒看出來，點了點頭，“好。”

灰雀微微頷首，“天色不早，你今天就先住下，明天再啟程吧。”

“嗯。”

駱然被安排在一處還挺干凈的車間，他還算滿意。

他向灰雀要了小玻璃瓶和繩子，把圖紙塞進瓶子再用繩子系上脖子，防水防掉。

當晚，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