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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南江看著眼前的女生,雖然很溫柔但是卻給人莫名的疏離感。“謝謝你。”一色南江沖她點了下頭,嘴角的笑讓喜歡著他的女生幾乎窒息。他收好教案,然后錯身從女生旁邊走出了講堂,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真是,只是說句喜歡未免也太沒誠意了。加納利光搖了搖頭,想著剛剛那女生說出“我喜歡您”之后,一臉像是完成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任務般的表情,他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這里的學生真是可愛。這么容易就喜歡上一個人,然后又能這么容易的倒戈相向……在他們知道他是個殺人魔之后。加納利光并不否認這是一種自卑感,如果只是個普通的人的話,獲得這么高的人氣,那么他會感覺很開心。只是身為一個見不得光的殺人魔,這種承認被施加在他的身上之后,只會變成垂在頸間越來越大的石頭,總有一天他的脖子會被這塊石頭壓斷。是不是該換一個身份了?加納利光這樣想著,最好找一個沒什么社會地位的人。對于他而言,忍受別人的冷言冷語和諷刺目光,比接受別人的贊揚與喜愛要來的輕松容易得多。五十嵐正昭會給他找一個什么樣的新身份呢?作為他最滿意的試驗品,這點小要求應該會走點心的吧……加納利光邊走邊想著,很快他就到了辦公室里,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份精致的便當。“啊呀……”一色南江拿起手里的便當在辦公室里晃了晃,一臉不好意思的問道:“請問是誰放錯桌子了?”辦公室里的同事有幾位忍不住捂著嘴嗤笑了起來,一色南江一頭霧水的抓了抓自己的頭。他旁邊桌位的一位女老師扶了扶眼鏡,臉上的兩抹紅暈顯而易見。“沒有人認領的話,我就要交到失物招領處了哦。”一色南江放下了手里的教案,看上去是真的打算去失物招領處。一位男老師已經快要忍不住了,他拍了拍桌子,看著一色南江道:“吶吶!一色!你智商和情商是成反比的對吧?對吧!”辦公室里的笑聲甚至吸引了幾個學生的駐足,一色南江局促的皺著眉,一旁的那個女老師扯了扯一色的衣角。“那個,一色老師,便當是我給你做的,因為每次都看你不是走很遠去外面吃就是吃泡面,所以就想著給你也準備一份……”一色南江看上去像是有點發楞,他站在原地想了好久才一臉反應過來的模樣說道:“噢,原來是好心人給流浪狗發的禮物。”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來開化這位教授萎縮到幾乎沒有的情商,果然是因為教法學所以幾乎不具備EQ嗎?一色南江朝那位女老師笑了笑,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口一口的吃完了那份精心制作的便當。吃完之后一色將便當盒拿出去洗,只是他剛出辦公室的門就直奔廁所,將自己鎖在一個隔間里,剛剛吃的東西沒經催吐就全吐了出來,眼角甚至滲出了生理淚水。這樣的自卑感未免太令人難以忍受了。真是快受不了了……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這些人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好惡心……加納利光就著剛剛嘔吐的姿勢一直蹲著,體內monster的血性開始瘋狂的叫囂起來。殺了他們吧,殺了他們吧,殺了他們吧,殺了……加納利光一拳捶在了地板上,微量的血液鮮紅且刺目。只是……不想殺,不想殺掉他們,雖然那種異類感幾乎要將他折磨的崩潰。如果只是個人該多好。加納利光仰起下巴痛苦的閉上眼睛,眼眶里溫熱的液體不斷地通過臉流向下巴和脖頸。就算只是個普通的monster也比現在要好上百倍……他只能披上羊皮生活在羊圈里,脫下羊皮狼群又視他為異類,他的存在突兀而又鮮明,最關鍵的是沒有任何一方會接受他,他是被完全孤立的存在。啊啊,就像他說的,那熟悉的溫情是好心人給流浪狗發的禮物。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活的這么痛苦,為什么卻還是想要一直活下去?加納利光按捺不住喉間的壓力,低聲嘶啞的抽泣著,手不斷地按在自己淚水滾過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措手不及哭泣著的小孩。作者有話要說:☆、/33/:第三十三章淡粉色的甲膠涂在指甲上,佐沢詩代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時不時看看美甲師弄的怎么樣了。莫少城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正是從上次佐沢開的那一瓶里倒出來的。“怎么辦呢?繼續在這個皇宮一樣的地方安逸下去我就要提不起干勁了。”莫少城身體閑適的靠在沙發上,時不時搖晃著杯子,佐沢詩代看到他一副懶得不想動的樣子抿嘴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一直待下去好了,給你一個永遠守護宮殿里的公主的機會。”“佐沢,你是女王好嗎?”莫少城眼角上挑看向了佐沢詩代,而對方正在陽光下打量自己剛做好的指甲。“可是你卻對女王不屑一顧。”佐沢詩代放下了自己的手,手指像剛撥出的水蔥,美麗的就像藝術品。莫少城搖了搖頭,“怎么會呢,我可是個男人,是女王早已心有所屬我不敢高攀才對。”一番恭維的話卻讓佐沢手指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美甲師的指甲油有一點涂到了佐沢的指甲外面。“對……對不起,佐沢小姐。”年輕的美甲師急忙站起來道歉,佐沢詩代十分有禮的對她微微點頭,“沒關系的,請您繼續。”美甲師受寵若驚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小心地刮去了指甲外的那一小片指甲油。“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你喜歡頭兒。”佐沢詩代笑著說道,但是那笑是莫少城所熟悉的,完美且虛偽的無懈可擊。“所以你不能為難一個gay來做些反常理的事,我可是要為林斯守住底線的啊。“莫少城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后向她舉了舉杯,“敬我們能和各自的愛人終成眷屬相濡以沫。”佐沢詩代忍不住笑出了聲,莫少城最后說的是中文,她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對那句‘各自的愛人’忍不住發笑。“你知道我喜歡的是誰?”佐沢詩代盯著他反問道,莫少城想了想,然后開口回答她。“你愛上的是厄瑞玻斯。”佐沢詩代愣住了。“希臘神話里人死去后,要先穿越厄瑞玻斯的黑暗來到冥土,寓意深淵里無盡的黑暗,見不到一點光。”她回過了頭,繼續看著自己被精心制作的指甲,只是眼神有些滯謝。“面具戴習慣了,有一天就突然發現摘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