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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自卑感,導致他不敢去期盼任何一段帶有人類情感的關(guān)系。和方晝的友誼雖然虛偽,但是對于徐溫來說,那卻是一段宛若珍寶讓人信奉的感情。可以和人類進行情感交流,這就像是一個不得不去搶劫的強盜在搶劫完受害者之后不但獲得了受害者的原諒同時還獲得了他的同情般,卑劣卻又可憐。秦蘇陽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讓徐溫忍不住去靠近,忍不住去接觸,忍不住去引誘,忍不住害怕失去他,害怕到只想殺了他來讓他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不過他已經(jīng)死了。曾經(jīng)那個對自己寵溺且深愛著的秦蘇陽的心如今就在他的手里。為了控制住和秦蘇陽接觸時那種透過血液循環(huán)至全身,所有細胞都在sao動叫囂著殺了他的沖動,徐溫變得可以毫不眨眼的手刃一個兩個無數(shù)個生人熟人。原本只需要在一個月的底線內(nèi)殺掉一個人的徐溫,把那些被徐耀引誘的人都帶到了自己郊外的房子里,在那棟房子里jiejie替他建造了一個地下室,那更像是一個變相的亂葬崗。尸體被堆積在地底深處,F(xiàn)市將近一半的失蹤人口都可以在那里面被找到。一切只是為了讓秦蘇陽在他的天性下還能好好的活著。如果沒有辦法確保忠心卻又想將他永遠留在身邊,就只有將他殺掉。但是徐溫知道,如果真的殺掉秦蘇陽,他會再也沐浴不到溫暖的陽光,永遠只能沉于黑暗。愛上他所要承受的痛苦遠比良知帶來的譴責要大得多,更何況殺戮本就是銘刻于他骨子里的天性。就這樣讓他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人,他會生氣的吧。就這樣讓他從此必須永遠體會和自己一樣的痛苦,他會憎恨的吧。就這樣改變了他之后的人生,他大概就不會再繼續(xù)愛著那個叫徐溫的怪物了。可能……不,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是他親手將秦蘇陽從陽光下拉入了地底的黑暗帝國。如果讓他自己選擇,徐溫確定他會在心臟離開身體之后選擇死亡。因為他說過,死亡從來就在我們周圍,但是不用害怕,每個人都需要去面對,這是世界上唯一平等的事情。這是完全扭曲的任性,徐溫的心臟抽痛得厲害,不僅僅是缺失了半個心臟的緣故,還有一種莫名的痛感在心臟深處蔓延,簡直就要禁錮的他無法呼吸。這一次,他承認自己是個自私鬼,只是因為不想看到第一次愛上的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眼前三橋下的江水被秋日的陽光沐浴的變得晶瑩而透明,淡黃色的水流不是以往每次見到過姿態(tài),被夜色渲染的像是流動著的液態(tài)黑曜石。原來這才是江水原本的顏色,沒有那么多黑色的神秘,也沒有那么多令人感到死亡迫近的威脅。這只是一股單純地不停流動的水流。“徐溫大人,尾野大人已經(jīng)病重,您的jiejie已經(jīng)沒辦法再以一己之力應付剩余的子嗣勢力了。”阿部剛司站在徐溫的后面,低著頭恭敬地說道。“知道了,我會回去幫她的。”徐溫松開了緊握著橋梁扶手的手指,雙眼不再通透,而是陰鷲的讓人無法直視。那群垃圾都在日本安心等死吧。老師……恨我,怎樣都可以呢,只要你還好好活著。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終于到了相愛相殺的對峙時間~~~☆、/20/:第二十章下午六點,日本東京已經(jīng)被天空上大片燒紅的晚霞所籠罩,可以聽到地鐵車軌與軌道之間傳來的摩擦聲,來來往往的人都懷抱著自己的想法與秘密穿行于都市的人潮,街道上的車輛有條不紊的按照紅綠燈指示開著。一輛路虎混雜在車流當中,副駕駛上的中年男子臉上罩著一本攤開的街頭雜志,一副睡意闌珊的樣子。主駕駛座上的女人看著紅燈,微微松開方向盤靠在了座椅上,一手將罩在男人臉上的雜志給拿開了。“馬丁和佐沢就快趕到會場了,所以不要再裝睡了,秦。”朱莉安娜是歐美女人中少有的野性與優(yōu)雅的完美結(jié)合。穿著雪紡白襯衫和黑色皮質(zhì)打底褲,踩著一雙平口高跟鞋,戴著黑框眼鏡,一副嚴謹?shù)穆殘鯫L的形象。而歪倒在座椅上的男人頭發(fā)像是早上起床后還沒梳理過,外套拉鏈拉了一半,里面的襯衫看不出有沒有扣錯地方,工裝褲被塞在黑色的軍靴里,下巴上還留著一點點胡茬。男人皺著眉頭,腦袋歪在一邊,緩慢的睜開雙眼,看到車窗外的人流來來往往,城市的氣氛被商場和店鋪烘托的恰到好處,他打了一個哈欠,隨即微微垂下頭又睡了過去。“秦。”皺著眉頭叫了他一聲,沒有得到回應。朱莉安娜直接在紅燈轉(zhuǎn)綠之后踩足油門將車一晃,男人的頭重重的撞到了玻璃上。“好兇啊,朱莉安娜。”“秦,你知道你越來越?jīng)]有紳士風度了嗎?”朱莉安娜翻了一個白眼,男人摸了摸被撞的頭,擺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看向了一邊的女人。“朱莉安娜,你冷嗎?要不要披上我的外套?”“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對一身煙味的邋遢大叔的外套不感興趣。”男人無奈的擺擺手,表示這不關(guān)他的事。“我猜你是因為打開衣柜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全都是亂七八糟的迷彩和工裝,完全沒有出席晚宴的正裝去參加內(nèi)池蒼太的生日聚會,所以才把這個任務(wù)推到了馬丁頭上的吧?”“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要不要考慮和我結(jié)婚?”朱莉安娜皺緊了眉頭,用純正的普通話一字一句道:“敬謝不敏。”“你的中文真好。”“因為聽你說多了這四個字。”朱莉安娜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前方的路。“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擔心西裝的問題,林早在你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之前就給你選好了一套聽起來超貴的西裝。”秦蘇陽抓了抓頭,伸長手臂在車后座翻找起來。“和外維組的人尤其是和他們的頭兒林斯擁有良好的關(guān)系實在是太重要了,你是沒有看到馬丁那套敷衍到極致的西裝,噢,第一次覺得他真是個可憐的男人。”秦蘇陽摸到后座的包之后提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從里面拿出手提電腦打開。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輸入一連串代碼,電腦不停運算著,時不時響起提示音,最終秦蘇陽打開并入侵到了一個系統(tǒng)的后臺。電腦屏幕瞬間被切換到了一片監(jiān)控器的鏡頭,不同的角度下有著來來往往穿著華麗的上流社會人群。這時一個金發(fā)外國男子挽著一個溫婉的東方女子進入到了會場,秦蘇陽切換著電腦上的監(jiān)視器鏡頭。“內(nèi)池的房間在別墅三樓左轉(zhuǎn)第二間,外有四個保鏢,二樓以上有人把守,如果沒有得到池內(nèi)的權(quán)限無法上樓。”大廳內(nèi)的金發(fā)男子將視線轉(zhuǎn)到了秦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