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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那間碩大但干凈的像他一樣潔癖的廚房揮汗如雨。 順便抱怨一下社會和人生。 “你一個人嘟囔些什么呢?”溫雅的男聲傳來。 我聞聲一抬頭,發(fā)現紀景言正雙手插兜,倚門而立。不知是不是我隔著層眼淚的問題,我竟然看到他輕勾著唇角在淺笑,溫柔的像陽光下的春水,讓人一見心喜,完全不是平日那種虛假的腹黑紳士微笑。 我想這是洋蔥帶來的眼淚模糊的效果。 唔,從這點上來看,眼淚和馬賽克一樣,都可以和諧畫面。 “文學知識,你這種庸人是不會懂得。”我學著屈原的樣子捋了捋完全不存在的長須。 “對著洋蔥文學?”他挑眉,顯然不信。 “……怎樣,當年達芬奇還畫雞蛋來著呢!就不行我講洋蔥!”我揮舞著菜刀。 意外的,他竟然沒反駁,反而笑著走到我跟前,一把奪過菜刀,替我切起了洋蔥。 他的動作不算嫻熟,甚至可以說很笨拙,但切得卻十分認真。頭微低著,修長白皙的手指交握著洋蔥和刀柄,稍長的碎發(fā)遮擋住了小半張側臉。此刻的他,仿佛與往常一樣俊逸,卻又仿佛多了些什么。 我突然覺得心跳的有點兒快。 人家都說花癡少女心太泛濫就是發(fā)春,說起來我到底對紀景言這張臉發(fā)過多少次春了呀…… 捂臉。羞澀! 我在廚房一個人整整折騰了兩個小時,期間,紀景言在一旁看著,也不說話,就微笑著看著我一個人忙碌。 拜他所賜,我精神緊張的打翻了三次盤子兩次鍋鏟。 雖然最后四道菜里有三道都糊了,但我依舊很自豪,畢竟像我這種“炒雞蛋里面有蛋殼粉絲里面有鐵絲”的水平,能做出這么多看上去還能吃的東西就不錯了。 唉,這么看我又多了一項才能,怎么辦,我覺得如果我增加一個優(yōu)點就在地上放一塊夸的話,現在應該筑成長城了。 安佑很給面子的先伸了筷子,但他嘗過第一道菜時卻很不客氣地發(fā)出感嘆:“妹子,不是哥打擊你,世界上真找不到比這碗水煮rou片更難吃的菜了。”結果當他伸筷夾到第二道時,更是齜牙咧嘴地將吃到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媽呀,還真有!” ……你信不信我讓你比剛剛那條魚死得還難看。我一臉兇狠的看了他一眼。 不過我雖然抱怨,但卻也只能默默接受吐糟,因為我剛自己也嘗了下,味道確實……總之讓人不吃終生遺憾,吃了……遺憾終生。 出乎意料的是,紀景言居然一點要吐糟的意思都沒有。這可叫我一陣不安,沒過一會居然很賤地自己主動問:“你怎么不羞辱我啊?” 好吧,我承認,我骨子里也確實有自虐傾向。 “羞辱你做什么?”他抬起頭微笑,黝黑的眸子流光溢彩,美貌的讓我心跳硬生生漏掉一拍。慌忙裝做擦拭桌椅。然后結結巴巴的問。 “你、你不覺得難吃?” “還好。”他優(yōu)雅的擦擦嘴。 “呃!那你是覺得很好吃?”我大驚失色。這廝該不會味覺不正常吧。嘖,真可憐。我用老母雞一般慈愛的眼神看著他。 “唔,吃飯時不要亂開玩笑。”他被我看的有點發(fā)毛,郁悶的開口。 “……那到底是怎樣啊?”我急切的問。 他的筷子停在了菜碗邊,眼神凝住片刻,“應該說是特別的味道。” 特別的味道=特別的難吃。 我懂。 想用圓規(guī)戳瞎他雙眼的想法越來越強了怎么辦……靠,有話直說好不好,不帶拐著彎罵人的! “不過,樂朵朵……”紀景言突然又開口。 “放!”我郁悶,于是話也就分外的粗俗。 他伸手不知從嘴里捏出了個什么東西出來,像拉絲線般。他將手舉到了餐桌中間我才看清…… 是根頭發(fā)! 這里只有我有這樣長的頭發(fā)。 我尷尬的看著他。 只見他眼睛一彎,又扯出了那抹溫文爾雅卻讓人背后一陣冷風的微笑:“如果你下次再不把這些東西處理干凈,我會考慮在你欠我的錢上追加利息哦。” 晚飯后沒多久,紀景言就開車將我和安佑一起送回了家。 走到一半,安佑在后座突然對紀景言說:“我說,我們貌似忘了把最重要的事告訴朵朵了。” 我疑惑:“最重要的事?” “恩。你要利用關系,盡快幫我查出唐塵影視的老板是誰。”紀景言連頭都沒回一下,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路,緩緩道。 “唐塵影視?” 我雖然進這個記者圈子時間不長,但對唐塵影視卻早有耳聞。那是家影視投資公司,成立不到一年,卻簽約培養(yǎng)了好幾位影壇新星,旗下投拍的電視劇或電影更是無一例外的大紅大紫。不過唐塵影視的老板卻一直很低調,從未露過臉,這也讓圈里人好奇的不得了。 我一直覺得有錢人都愛低調裝13,我們理應善解人意。 但他突然問這個,我再笨也知道事兒可能和這位唐塵的老板脫不了關系。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開口:“是和他有關系?” “恩,我們現在懷疑姜諾用挪用的錢開了唐塵影視這間公司,但也只是聽說,所以才需要你去幫忙調查。” “姜諾??”我驚訝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把近來幾期的娛樂八卦在腦子里順了一遍之后恍然大悟。哇,怪不得他一直跟女星傳緋聞,現在想想,那些個女星還真差不多都是唐塵影視走出來的啊,要炒作,必然得靠緋聞,而他,自然是緋聞的最大焦點……嘖嘖,典型的自產自銷啊。 做我們這行的,其實沒什么本事,就是消息靈通,我想,這就是紀景言找上我的原因,我膽小,不中用,但是我跑新聞向來不曾出過紕漏,這就是為什么我那主編容忍了我那么多次遲到早退的原因。我低下頭,想了想,然后問:“如果是他,你要做什么?” 只見對面的紀景言的唇角忽然輕勾,一抹冷笑從他眼中劃過。 “如果是他,那么游戲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第9章 炮灰女的悲哀(1) 我這個又沒男友又愛裝好人的注定要成為炮灰。 那之后,一連好幾天,我都一直在圈內旁敲側擊地打聽著唐塵影視的幕后老板。 好多人聽完都以為我是想去泡他,然后潛規(guī)則借機上位。所以根本沒有什么有價值的資料。有個最欠揍同行對我說:“朵朵妹子,不是哥打擊你。你這長相,做狗仔確實有點浪費資源,但你要是想去當明星……哥勸你還是先去趟韓國,照韓孝珠那樣整,估計回來能有點戲!” 這群損友! 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我坐在辦公室憂傷的望天,盤算著到底還有誰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