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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蘭蒂爾說道,他的語氣還是很平淡,仿佛沒看到她手里的槍。“別對我說這些大道理,您懂什么,有資格對我說教嗎?”伊麗莎白惱火地說,但她沒有察覺的是,她的態(tài)度軟了一些,“讓這個國家審判我吧,所有人都背叛了我們,全是貪婪的豺狼,我只能這樣選擇,是你們逼我的。”“您還是到樓下休息一會兒吧,我想您也該累了。”亞蘭蒂爾溫和地說,朝她走過去,伸出了手,“把槍交給我,您就可以休息了,您并不想真的手染鮮血,背上殺人的罪孽,那就別強迫自己,世界上有什么煩心的事是過不去的呢?”兩個人的視線碰撞,伊麗莎白看到了亞蘭蒂爾幽深的黑色眼睛,深得仿佛令人陷入其中,她感到微微的昏眩和疲倦,手里的槍似乎變重了,她想把它放開。是啊,她不想殺人,她是干凈清白的,可不是罪犯。她想轉開目光,可是又像被蠱惑一樣著迷,那雙眼睛有著神秘的吸引力,比她的意志強大太多,她的神智模糊起來,變得想按他的話去做。把槍給他吧,她迷茫地想,可是我是格倫西亞?霍亨索倫,我該是個王者,天生的支配者,絕不能被任何人征服。她用力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不。”她說,對著亞蘭蒂爾扣下扳機,就在這一剎那,她的胳膊被猛然握住,向上抬起,子彈射了出去。亞蘭蒂爾的左肩氤出一朵血色,同時,他奪下了伊麗莎白手中的槍,干脆利落地給了她后頸一記。伊麗莎白倒了下去,失去意識之前,最后映入眼簾的是她制造出來的血色。槍聲很輕,伊麗莎白的槍是帶消音器的,只有“噗”的一聲悶響。一切發(fā)生得宛如電光石火,李默梵只是剛爬起來而已,他抱住亞蘭蒂爾的身體,嚇得渾身發(fā)抖,卻還是不敢發(fā)出聲音。“沒事了。”亞蘭蒂爾輕聲說,感到李不停地顫抖,他擁住了少年的肩膀,“只是擦傷而已,我沒事,你看,子彈在那里。”他指了指天花板。李默梵覺得亞蘭蒂爾的身體很溫暖,這是他熟悉的溫度和聲音,他靜靜地靠了一會兒,還是驚魂未定,但漸漸緩過來了。這時他們聽到開門的聲音,萊絲麗趕了回來,她疾步走上樓,看到屋里的情景,“看來結束了,我來晚了。”她說,內疚地走過來,“是我太大意了,不該出去的。”李默梵仍然處于恐慌狀態(tài),雖然亞蘭蒂爾說只是擦傷,但鮮血轉眼間就將白色的襯衣洇濕了一片,看起來并不像他說的那么輕。直到亞蘭蒂爾先查看治療了他身上的傷,又給他自己處理完了傷口,確認不要緊,他才不那么擔心了。萊絲麗把昏迷的伊麗莎白拖到隔壁房間,她已是第二次被伊麗莎白擺了一道,七分自責加上三分惱怒,手里的動作著實談不上輕柔。伊麗莎白的頭拖在地板上,被撞了好幾下。“我用的力道不大,她很快會醒的。”亞蘭蒂爾說。由萊絲麗在外面看守著,亞蘭蒂爾關上臥室的門,李默梵定了定神,小聲地把伊麗莎白闖進來的情形說了一遍。“你做得很好。”亞蘭蒂爾說,他安撫地摸了摸李的頭,同樣感到后怕。他回來得再晚片刻,后果將不堪設想。想到這里,他就不能不對伊麗莎白的行徑心生厭惡。他沉思了一會兒,“這位格倫西亞小姐看來知道不少,而且執(zhí)念過深,腦子很有點毛病,算是個心理病人。既然她來了,我就給她治療一下好了。”說著,他站起身來,“我想,軍部用不了多久就會發(fā)覺,派人過來,我們得快些。”斯特林趕到別墅的時候,已經過了下午一點半。盡管車速很快,但他沒來過亞蘭蒂爾這里,不可避免地花了些時間在認路上。他向莫里斯少校說明了情由,這是根本不可能瞞過去的。莫里斯少校面無表情地聽著,“那么,您是奉艾伯爾將軍的命令來的嗎?”“不,”斯特林說,“我是自己來的,我隨后會全部向將軍稟報,是我失職疏忽了,讓她偷走了文件。但現在,請您允許我進去,把她帶出來,我會承擔全部責任。”很好,這是一天內第二次非法闖入了,莫里斯少校想。伊麗莎白進去以后,別墅的兩個居住者也先后回來了,監(jiān)聽到的說話聲都很模糊,沒冒出多大動靜。斯特林的要求是違規(guī)的,但他們同僚多年,多少有幾分情面,事情總得收場。“看來,您很在意那位小姐。”他說,揮了揮手,“進去吧,但要快些出來,否則我會去敲門。另外,我必須向軍部報告此事。”別墅里此刻的確氣氛平和,李默梵在樓上,萊絲麗在做魚,香味從廚房里飄出來。亞蘭蒂爾和醒來的伊麗莎白坐在客廳里。唯一不和諧的是,伊麗莎白的手腳上都綁了一段繩索,雖然不太緊,但到底是綁著的。亞蘭蒂爾開了門,看到斯特林,他微感驚訝,隨即了然地揚了揚眉毛,“格林威爾中校,我們又見面了。我正在想,軍部過來接格倫西亞小姐的會不會是您。”他朝斯特林身后看了看,“您是一個人來的嗎?”“是的。”斯特林警戒地望著他。他對亞蘭蒂爾一向沒有好感,他看到對方衣著整潔,面帶微笑,實在不像是出了什么事,難道伊麗莎白沒做過激的舉動。這個幻想在他走進客廳時,就破滅了。伊麗莎白的衣服倒是經過整理,但仍然有很多亂糟糟的褶皺,加上臉上的傷痕和手腳的繩子,盡管她仍想維持很有尊嚴的態(tài)度,但明顯就是狼狽萬狀。斯特林把疑問的眼神轉向亞蘭蒂爾,但又不知如何開口,他記得屋子里是有竊聽器的。“這位小姐,”亞蘭蒂爾淡淡說道,“突然闖進來,胡言亂語,我不得不請她休息一下,她的精神可能有些問題。既然您來了,就把她帶走吧。我相信您來接她是最合適的。”“您確定她有精神方面的問題嗎?”斯特林問道。“不錯,”亞蘭蒂爾說,依然語氣平靜,就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她也許不知在哪里受了刺激,精神出現了暫時性的錯亂,這是我的初步診斷。作為醫(yī)生,我建議她安靜地療養(yǎng)一段時間,避免不必要的外界干擾,就會好起來。”說著,他拿起一只袋子遞給斯特林,“這是她進來時隨身攜帶的物品,您也一起帶走吧,替她保管好。”斯特林接過來,往里面看了一眼,是一支槍。他點了點頭,沒說話,只是走到伊麗莎白面前,去替她解繩子。伊麗莎白一直在發(fā)抖,從醒來后,她就有種非常脆弱無助的感覺,所有來時的勇氣強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