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進階攻略、千夢、溫潤而澤、彖生詞、上進新、小哥,婚配否?、大佬也挺不容易的(快穿)、斷情結、跪下吧,無用的Alpha、情路相逢囧者勝
要的事,分散注意力,忽略心里緊迫的恐懼感。他又新拿過一張紙,重新畫了起來。亞蘭蒂爾在頭腦中勾勒著他們的逃離計劃,時間、路線、每個細節、不可知的變量,以及新增添的不確定性和可能導致的后果。他把戴芬想的辦法也納入計算中,分析利弊。他對戴芬的想法有些動心,因為最大的好處是,前后的過程只有兩三個小時,李默梵不必面對邊境檢查站的審視和盤問,關卡上的工作人員是不敢檢查伏尼契將軍的座駕的。早上他對李默梵分析了情勢,但沒有說出心中最大的隱憂,就是李的精神狀態。催眠治療只完成了一部分,李的狀態不夠安定。如果要離開,飛機場和火車站都不能去,那里的檢查會是最嚴格的,李的年齡和外表都使他容易被注意到。即使登上了飛機或火車,德國警方想讓目的地國家配合在機場或車站抓一兩個要犯,還是不難的。此外,從柏林出發,夜間沒有航班和車次,而白天,一旦軍方聽不到屋子里的人聲,就會發覺已經人去房空,馬上展開追捕。所以開車通過邊境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如果李默梵在面對哨卡的盤問時表現出恐懼或者慌張,仍然會使得危機突然降臨,前功盡棄。而且他還是擔心李的心理能否承受整個過程的壓力,會不會留下過深的陰影。他接著又想道,如果采用戴芬的想法,讓李單獨在后備箱待好幾個小時,也會是極其糟糕的。不過也許到時可以給他打一針,讓他睡過去。他來回思索著,每個因素或細節上的失誤都可能會導致失敗,而他不能讓失敗發生。他自己準備了兩個方案,戴芬又提出了一種,但無論用哪一種,他都必須在動身前給李默梵再做幾次催眠,這是有可能實現的,畢竟臥房里沒安竊聽器,而書房里只有一枚。他想,至少三次,不能再少了。他看了看日歷,距離下下個星期一還有整整十天。第29章第二十九章星期五上午,萊絲麗到各色商店去采買食品雜物,兩名便衣暗探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他們看到她進進出出,行動和神態都與幾個月來沒什么不同,提著豐盛的收獲回到車里。“她現在該去打電話了。”其中一個說,就像在證明這句話似的,雷諾轎車駛到了郵局。“妙啊,”另一名暗探忍不住說道,他們在此是有埋伏的,“魚兒進網了。”萊絲麗走進郵局。因為是郊區,郵局的規模比較小,長途電話間有兩部電話,此刻都有人在使用。她看了看表,十點了,而與戴芬通話只要用市內電話就夠了,她轉身走進了市話間,選了一部空著的電話機。兩名暗探坐在外面的車里,都有些傻眼,費里安中校最近脾氣可不怎么好。一個人先反應過來,捅了捅另一個,“趕快通知負責線路的人,把監聽裝置轉到她用的那條線上,說不定還來得及。”他們下了車,一個人奔向另一部沒人用的話機去撥號,另一個到柜臺去詢問萊絲麗正使用的那部電話是什么號碼。萊絲麗把電話打到了格林伍德咖啡館,在報出了鮑西婭的名字后,她順利找到了戴芬。“格恩想讓您推辭掉那位將軍的約會,他還是不希望您冒險。”萊絲麗說道,“我想他其實有點介意。”“我正想和您說,”戴芬遲疑地答道,“伏尼契將軍昨晚又向我提起了一次,我感到如果拒絕,可能會大大地得罪他,可最近我們需要從他那里得到新的消息,所以我只好答應了。我想了一夜,那個辦法是行得通的。我會要求和伏尼契將軍單獨開車過去,不要司機,他來接我時,會將車子停在我的公寓樓下,并且讓車子發動著,他每次來都是如此,然后上樓喝一杯咖啡。我會請門房把我的箱子拿下去,放進后備箱,和他的行李放在一起。門房走開后,你們就可以讓那個男孩躲進去。兩個多小時后,就過了邊防關卡。”“很好的計劃,我想格恩也會這么認為,”萊絲麗說,“但是您的安全怎么辦,他好像不太樂意讓您去這么做。”“我不會有事,各方面,我對付得了,”戴芬說道,想到亞蘭蒂爾會介意,她被噎了一下,但又想到如果讓亞蘭蒂爾帶著病人穿越國境線的風險,以及兩天來的日夜憂心,她又堅定起來,“我相信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而且我真的已經答應了,格恩會不會生我的氣?”“他沒有說,但我感覺他相當郁悶。并且說,既然你想到了,他就很難說服你不去執行。他還真了解你。”萊絲麗說,她不知不覺用“你”來稱呼戴芬了。“我今天出來前,他說,如果不能勸你停止,他會考慮用這種方案,但只是考慮。那下次通話還是這個地方。”她們說到這里時,同時聽到話筒里有非常輕微的“嗒”的一聲,但都以為是對方那邊傳來的雜音,就沒有在意。萊絲麗繼續說道:“還是星期五,大約十點半,到時格恩會直接打給你,說具體的細節,或者還是另想他法,讓他自己和你說吧。”“太好了。”戴芬說道,她的聲音充滿喜悅,“要是星期五以前,我聽說了什么,想找你們該怎么辦?”“格恩說,還是老辦法,不過只是在特別嚴重的時候。”萊絲麗說道,“你要小心,別小看那些將軍們,他們都是些老謀深算的人。”“我一定注意,你們也是。”戴芬說。她們道別后掛上了電話,萊絲麗付了話費。長途電話此時有一部空下來了,她往瑞典的格恩家打了電話。戴芬這周自然沒有新的傳訊,而卡爾目前在德國,每次都約定日期時間,與他們在車庫見面,因此,她只是向亞蘭蒂爾的父親報了平安,說了幾句問候的話,用了不到兩分鐘。她辦完了所有的事情,就開車回別墅去了。兩個密探也返回車上,“趕上了嗎?”其中一個人問他的同伴。“他們只聽到幾句話,錄下來了。”對方說。“走吧,該收工回去了,今天看來是不會有其他狀況了。”一個小時后,帝國保安總署特勤三處的處長費里安中校收到了電話監聽的錄音帶。他反復地聽了幾次,覺得自己快要失去耐性。“如今我們又得知,他們下個星期五要謀劃什么,但具體是什么呢?不知道。到時能監聽到嗎?也不知道。反正又要等一個星期。這么幾句話什么也證明不了,全是推測,如果拿去給陸軍那些推三阻四的頑固軍官們聽,他們弄不好還會嘲笑說,這也可能是一個過去的病人要找醫生做心理咨詢。跟蹤一個女傭幾個月,就這點成績,我真要懷疑你們這些帝國精英的專業水準了。”“可她不像普通的女傭,十分周密。我們至少了解到,和她對話的那個女孩很可能認識陸軍的將軍。”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