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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把別墅的電話給了她,“等到有人接的時候,你說打錯了,把話筒掛上,接著就在咖啡館里等著,萊絲麗會打給你。”這時啤酒已經喝完,他們又說了一會兒話,就拉著手走出酒吧,在門口分別。而他們都不知道,這天晚上七點,海因里希·希姆萊正在對他的部下大光其火。諾科特洛夫在接到調查亞蘭蒂爾的命令后,下令特勤三處去執行任務,但兩天前陸軍軍部要求這位署長立刻撤銷對亞蘭蒂爾的監視,發來的抗議級別相當高,他只好答應,因為這確實是一種越界,而希姆萊那時正好到阿爾卑斯山區度假,他深知這位最高長官對休假的重視,于是等他回來才匯報,就挨了一頓大罵。“讓你手下那些家伙隱蔽點,這還用我教嗎?你們可能已經遺漏了很重要的情報。”第二天,兩個便衣暗探守在亞蘭蒂爾家對面的餐館里,但是整整一天,這個被盯梢的對象根本沒有下樓。作者有話要說: 外國人名中的中圓點變成了問號,郁悶,只好自己動手從頭改一遍第8章第八章第八章5月23日星期六早上醒來,我想起安東尼說的話,克萊娜對李實施精神控制,一定有某種目的,而且已經表現出來了。我相信他的話,我們不是偵探,但是幾乎所有的精力都用來觀察和探索人的內心,從病人的敘述和反應里尋找有意義的片段。大多數時候,聽到的只是斷續的字句,或者主觀的想象,藏著各種欲望和痛苦,比密碼更難破譯,可這些是開啟內心的唯一途徑。我們很容易在過程中迷失,要么走得太遠,要么不得其門而入。李大部分時間在睡覺,午睡醒來后,我陪他待了一個半小時,這次只是放松的閑聊。可能是因為沒能親自撫養亞蘭,我非常享受和孩子相處,他們可愛極了,就像英國很多人說的,每個孩子都是小天使。十二歲的李默梵比同齡人要成熟,但是仍然未脫童稚。他很喜歡動物,向我描述了北平家里養的那只大狗,離開它時他有多舍不得。然后他用我帶去的彩筆畫了一幅畫,上面是兩株向日葵,旁邊臥著一條大狗。他畫了嫩綠色的花心,周圍是一圈金黃的花瓣,地上的大狗是土黃色。“我看過一個荷蘭畫家畫的向日葵,他用的顏色燦爛極了。”他說。“那是梵高。”我對他說,“他很可憐,活著時沒能成名,窮困了一輩子。可是在去世后,受到了推崇,特別是他畫的向日葵。”“他活得久嗎?”他問道。“他去世得很早,就像許多天才一樣。”我沒敢告訴孩子,梵高是發瘋而死的。“我真不明白,”他有點難過,很困惑的樣子,“他的畫那么有生命力,那種顏色讓人看過一眼就忘不了,他應該是個很有熱情的人,為什么還會早死呢?”“他或許很有熱情,那是在創作的時候。他的生活貧困,孤獨,沒有人認可他,而他把自己的才華全都貢獻給他的作品,在畫里傾注了他的生命,所以他自己很早就衰竭了,先是精神,接著是身體。那些真正的天才,我想他們是帶著使命而來的,因為他們被賦予了常人沒有的才華,就像梵高要畫他的向日葵。但是要完全發揮超常的天賦,他的精神、身體、生活都要承擔比一般人重得多的負擔,甚至嚴重透支,才能把你感受到的震撼帶到人間。”李似懂非懂的聽著,我摸摸他的小腦袋,“所以,當個普通人是幸福的,記住不要讓自己在任何一方面透支,不要死撐,不要試著超越極限。如果有人逼你這么做,你要反抗并且保護自己,只有健康才是最美好的。只要身心健康,你就是自由的。”李認真地聽著,但是還在為他喜歡的向日葵的作者傷心,我懷疑他能不能聽懂這通大道理。他說:“向日葵能開很長時間,總是迎著太陽。”“有一種花和它完全相反的,你有沒有見過。”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我對他講起了曇花,“只在夜間開放,從花開到花謝,只有短短兩三個小時。它見不到太陽,然而潔白芬芳,美麗無比,如同月光下的仙子。”李聽得出了神,“林醫生,您講的真好聽,我從來沒見過曇花,它是什么樣子的?”我拿起紙和筆,試著想畫出來,但是我的畫技實在不怎么樣,我很慚愧不能畫出自己描述中的那種仙姿玉貌,但是李已經很滿足,他把畫看了又看,說:“我將來想看到它。”“一定可以的,你還那么小。”李說話時間一長就累了,我讓他繼續休息。這些天他的食欲明顯恢復,這是好現象,我還有許多談話要進行,但是保持節奏是必須的,他得充分的休養,才能應付比較激烈的回憶。醫院里很平靜,克萊娜沒有來,也沒有打電話,但我仍然有預感,接下來一段時間會面臨困難。這里是英國,中國人在此地是弱勢的,我的祖國正處在動蕩中。諾爾頓醫生是德國人,而克萊娜,我想起她用德國話罵人,她會不會也是德國人,我可能想多了,但這會僅僅是巧合嗎?下午,我接到了電話,是李的父親,他的英文流利,在知道我是中國人時,他禮貌地表示高興。他后天會飛到倫敦,下飛機后馬上到醫院。從聲音上來聽,他是個很精干的中年人,沒有什么廢話。他詢問李的狀態,我說李頭腦清楚,但是有焦慮的癥狀,我正在設法使他穩定下來。“只是焦慮嗎?”他問道,語氣有點懷疑,“克萊娜小姐告訴我,他病情很嚴重,需要醫院的高度重視。”“是很嚴重,他受到很大傷害。不過請放心,我們會盡力治療他,這里每一位病人都受到重視。”“好的,見面后請您對我詳細說明。”他掛斷了電話。他說話的口氣給人一種主觀果斷的感覺,像是常常發號施令。我找出李入院時的表格,應該是克萊娜填寫的。上面寫著,李的父親在北平市政府擔任某部門的政職。我考慮是否該讓李和他的父親見面,此前,李曾經那么排斥見到他的父親,甚至希望他不要來英國,但那是剛入院的時候。明天我和他談話后再做決定吧。李在這里很孤獨,他需要親人的信任和幫助。病人之間也會交談,但是他們互不關心,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快到下班的時間,西格小姐說有事找我。她入院三個月了,可說話的時候還是不停的東張西望,很慌張的樣子。她三十五歲,沒有結婚,總是擔心受到男人的sao擾。因此她天天梳著老式的發髻,把胸部用布條纏平,然后穿上密不透風的衣服。最后,她開始在街上躲避行人的目光,嚇得不敢出門,被家人送進了醫院。“我的jiejie想接我出去,說住院費太貴了,您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