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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療的方式,或者說工具,使用時需要格外謹慎。心理學十分博大,而且深不見底。當人患了心理疾病時,就如同墮入黑暗的深淵,從此難以感受到生活里的各種美好,那種痛苦無法形容,健康的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的。我從事心理治療,所做的就是往這個淵壁里拋下一條繩索,協助病人脫離深淵。”宴會廳里此時燈光柔雅,樂聲迷人,他的聲音里有種舒緩而令人放松的特徵,幾位夫人迅速進入狀況,紛紛點頭。科特男爵夫人把身體略略前傾,答道:“確實如此,我真高興聽到您這么說,要想讓別人明白內心的憂慮是多么不容易,我遇到傷痛的事情時,總是不知所措,只能強自撐持,深埋心中。”“我能感覺到您的堅強,”亞蘭蒂爾溫和地對這位身材高大的夫人說,“但我建議您向身邊的親人、朋友傾訴。真正痛苦、生病的,通常都是那些高貴地忍受、包容并支撐他人的人,而整天愁眉不展,以淚洗面的人卻往往因為情緒有所發泄而其實身心健康。”這番話真的觸動了科特男爵夫人的心事。她的丈夫早逝,多年來一直獨立撫養體弱多病的兒子,性格十分要強。但是周圍的人總是更同情,更理解那些看上去柔弱且多愁善感的女人,而不怎么看到她力撐門庭的苦楚。她看向亞蘭蒂爾的目光開始變得專注而重視,甚而有些感動。艾伯爾將軍眼看這位夫人即將展開一場心理咨詢,趕快把話題拉回來:“上次您說曾經現場選擇一位聽眾進行催眠,您有信心對每個人都做到嗎?”“那倒未必,”亞蘭蒂爾微微搖頭,簡單地答道:“現場的氣氛會起到很大作用。真正用這種方法來治療絕非易事,而且每個人對催眠的反應不同,有的人接受度很高,有些人卻天生抗拒。”他沒有夸夸其談,將軍心里想,不知為何這番回答令他反而更覺得此人可信。“那么,如果是對一個精神疾病十分嚴重的病人呢?”他問出這個兩天來一直在忖度的問題,雙眼緊盯著亞蘭蒂爾,等待他的回答。就在這時,管家進來報告又有幾位貴賓到了,男女主人連忙迎出去。貝克將軍夫婦及艾琳·卡特麗女公爵的蒞臨,掀起了一輪高潮,將軍的提問在談笑中被沖的不見了。艾伯爾將軍在忙碌的應酬中注意到亞蘭蒂爾這個晚上說話并不多,客人愈是身份尊貴,他愈是不甚在意,只是禮節周到無可挑剔。在場客人們特別是女性對他的好奇,當然是免不了的,但談話終于轉移到天氣、騎馬、旅行見聞這些日常交際話題上面。晚上十點鐘,大多數客人還在喝著雞尾酒聊天,亞蘭蒂爾說自己初來乍到,有不少事情要處理,起身告辭。艾伯爾將軍單獨送他出來,亞蘭蒂爾很明白自己為什么得到這項禮遇。當兩個人一起快走到門廊時,他說道:“關于您剛才的詢問,我曾經醫治過不少患有嚴重精神疾病的病人。每個人的情況都很復雜,但只要有足夠的了解和接觸,治療都頗有成效。教授讓我來協助您解決所遇到的難題。您是一位可尊敬的人,我會盡力而為。”希望關于這個人的能力評估報告快點送來,我需要從側面多一些了解,將軍想道,沉著地保持著威嚴而可敬的儀態,把亞蘭蒂爾送到門外,兩個人各懷心事地握手告別。第3章第三章三天后,艾伯爾將軍終于收到了一份對亞蘭蒂爾·格恩的調查評估報告。報告顯示,他是杰弗里·希斯豪爾·布蘭切特·馮·格恩的長子,是他的前妻所生,有同父異母的一個弟弟和一個meimei。格恩家族在一個世紀前曾是德意志聯盟眾多領地之一的所有者,與英倫金雀花王朝的旁支有過一些姻親關系,又是一長串的名字和姓氏。艾伯爾將軍耐著性子看下去,亞蘭蒂爾的祖輩曾經擔任過要職,他的父親,當代格恩公爵年輕時常年在外,四海游歷,在海外締結第一次婚姻。數年后歸來,妻子已逝,只帶回了長子亞蘭蒂爾·格恩。后這位格恩公爵移居瑞典,再婚生子。亞蘭蒂爾·格恩從小在家中受到極嚴格的貴族教育,二十歲畢業于倫敦大學醫學院,就讀精神科,主修心理治療。畢業后赴美國,師從丹尼斯·克里斯托夫教授,并成為他的助手。艾伯爾將軍終于看到他最重視的部分,關于亞蘭蒂爾·格恩的臨床治療履歷:十二歲,半軀體性強迫癥,治療一年后重返學校;二十二歲,失語癥,半年后開始催眠治療和康復訓練,一年后,能發出部分音節,一年三個月后能用簡單語言對話;十八歲,輕度孤獨癥,九個月后開始能夠接受家人的擁抱,一年六個月后獲準返家,與家人共同生活;三十五歲,嚴重狂躁癥及焦慮癥,治療一年后能夠正常生活工作。……艾伯爾將軍放下報告,他感到相當中意。亞蘭蒂爾·格恩在家世背景上并未說謊,每句話都言之有據,而他的能力就像老朋友克里斯托夫所說的,有真才實學,無需擔心,而他作為一個德國人的后代,確有理由來到帝國的中心,在這個強有力的國家發展事業。陸軍的最高統帥貝克將軍顯然得出了類似的結論。在看這份調查結果后,他給艾伯爾將軍打了電話,請他到自己的住所。兩個人共事多年,頗有默契。女傭送上咖啡后,貝克將軍開門見山地問道:“您準備怎么安排037號的下一步治療和審訊?”037是李默梵在軍部的特殊編號。艾伯爾將軍斟酌著答道:“我正在考慮,貝特里醫生準備了新的治療方案。”他已經很想讓亞蘭蒂爾·格恩接手李默梵的治療,但是他想讓貝克將軍主動提出來。“他總是不得不換新的方法,因為原來的沒有效果。”貝克將軍不耐煩地說。“醫生已經找了幾個中國留學生去和他說話。他們很賣力,甚至在唱中文歌給他聽。”艾伯爾將軍說道,“但是很遺憾,現在仍然沒有進展,李對他們根本不加理睬。”“如果不是經過了那么多檢查和測試,我真的會懷疑這是他裝出來的。”貝克將軍沉吟著說道。“瞳孔反應、腦電波、測謊儀,還有多項檢查數據都證明他不是裝,是真的病了。”艾伯爾將軍盡量客觀地說。“我已經看到了克里斯托夫教授的推薦信和對于亞蘭蒂爾·格恩的調查報告,再加上我對他的初次見面印象,”貝克將軍終于說道,“我認為這個人是可用的。”“我深有同感。”艾伯爾將軍接口道,“不過恕我直言,到現在為止,這件事的保密級別仍是最高級,貝特里醫生所知道的,也僅僅是我們需要李說出一個密碼。”“今后它也依然是最高級別機